第八十三章 师父劝阻
“卢钢,你到底怎么啦?”耿子堂吃过饭回屋里后关切地问。 “哥,就是,声都不做有什么事就说嘛。”卢苇也说道。 “师父,我看你就不对,小麦回來应该高兴才是,怎么愁着个脸?谁欠了你的钱啊?”猴子也不知道卢钢到底在想什么。 “走开,烦我是吧,啊。我要睡了。”卢钢不耐烦的说道。 小林见卢钢有点生气了,看着卢钢,关心地说道:“杆子哥,你有什么事就直管说嘛,闷在心里也不是事。看我们能不能给你主意,或许能帮得上忙。” “哥,你就说嘛,一个好汉三个桩,你说出來我看他们哪个不帮你?”卢苇劝着卢钢道。 “啊,我想起來了,是不是那个死胖子对你说了什么坏话,让你生气了?师父。”猴子大惊小怪起來。 天昊在一边也叫道:“肯定的,杆子哥,我们去找那个死胖子去算账,再把他打成一个胖东瓜,好不好。” “好了,莫瞎胡闹地在这里吵了,你们睡不睡,我可要睡了。”说完,就要往床上去,耿子堂拉住了他,望着他说道:“卢钢,是不是在这里呆久了,厌烦了?要是厌烦了,我们就下山去找杨老师,去打大部队,呆在这里,一事无成,养胖了,走不动了,枪也沒有拿过了,你觉得有意思吗?”耿子堂的声音提高了些。 小麦在旁边也说道:“杆子哥,是不是想杨老师了?”卢钢看着他沒有作声。 耿子堂又说话了,声音里更是激动起來:“卢钢,我不想看到你这个样子,男子汉大丈夫,有什么不能说的。快说,说出來了一起解决。” “我不想说,我就是想清静一下。”卢钢道。 “你清静了,我们呢,我们会清静吗?看着你一个睡在那里,你说,我们会清静吗?”耿子提高了声音。 “师父,來喝杯水。”猴子嬉皮笑脸地端着一杯水过來了。 “不是我不想说,我是自己还沒有想好要怎么说。”卢钢也不再执拗了,端过猴子递过來的水杯喝了一口。 “我们可以商量啊。哥,到底是什么事让你这样子啊,饭都沒有吃多少,老先生也不让你说话,到底发生了什么,哥,你说啊,说出來,耿营长会想办法的。”卢苇在旁边也急了。 “就是,三个臭皮匠当得一个诸葛亮。”猴子笑着说道。 “去去去,站边去,猴子,听我杆子哥说。”小林把猴子拉开了,來到卢钢的面前问卢钢:“急死了,到底是么子事不能说的。” 卢钢把水杯还给了猴子,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耿营长,本來,遇到小麦之前,我只有一个想法就是早点养好伤去把城里的鬼子杀掉,然后再找杨老师,可马帮主出现在这里,又使我的主意改变了。” “为什么?”耿子堂问卢钢。 卢钢看了看周围的人,缓缓地说:“我师父说他不是一般的人,可能会要动杀机了。” “他要动杀机了?杀谁?杀老先生还是我们?”小林听了问着卢钢。 “卢钢,这是老先生对你说的?还是胖子对你说的?”耿子堂问。 “那个胖子沒说,他要找我做他的师父,要拜我为师。”卢钢说。 “师父,你答应了?”猴子迫不及待地问道:“你答应他了?” “我哥会答应吗?凭什么?就凭这几十只兔子?猴子,你可不可以不要乱插嘴啊。”卢苇对猴子白了一眼,猴子听了只得闭上了嘴,站在旁边不说话了。 “就是,杆子哥会答应他吗?你那次要不是你和山老虎打了鬼子,也不一定会收你做徒弟的。”小林说。 “别乱猜了。老先生说的,我相信他。”卢钢说。 “老先生如何说的?”耿子堂问。 “他第一次跟我说,要我防着点。这次又对我说马帮主有杀意了,我不明白,到底是对谁有杀意了?一直在想这个问題。”卢钢疑惑道。 “毫无疑问,是对猴子和天昊的。”卢苇口气很肯定的说道。猴子和天昊互望着一愣。 “为什么?”卢钢问。 “一是天昊告诉我哥,胖子他们在偷吃我们的兔子,二是猴子问马帮主要的兔子太多,马帮主不愿意给这么多,但他的话出口了,不好收回,今天送过來了兔子,就留下一个面子,以后再找机会把面子找回來,肯定要找猴子和天昊的麻烦了,猴子,你的命已在马帮主手里了。”卢苇说完对着猴子一笑。 “敢。他敢來?”猴子叫开了,拿支枪在手里抓着说:“來,我就嘣了他的脑袋。” “耿大哥,你说马帮主是对谁來的?”卢钢沒理猴子的叫嚷。 “几次接触,我也沒有注意马帮主,有些事沒看到,我还真说不准。”耿子堂说。 “老先生也提醒过我,我也沒大放在心上,只是要我防备着他,今天老先生不是把马帮主拉到屋里去了吗?他和马帮主说了些什么话?我们都不知道,他也沒有说,只说马帮主有了杀意,我想继续问我师父到底是想杀谁,他也不说,我想决不是这么简单,我看马帮主就是针对老先生來的。”卢钢思考着。 “他想杀老先生?沒搞错吧?老先生不是对他好吗?好酒好菜的招待他。”卢苇不解地说道。 “马帮主要杀我爹?不行,我得告诉我爹去。”天昊就要冲出屋去被卢钢拉住了:“天昊,别急,等把事情弄清楚了再告诉你爹不迟。” “既然这样,杆子哥,我们是不是先下手为强,把马帮主干了?”小林提出建议,猴子和天昊同意了都说要得,猴子说:“趁热打铁,今天晚上就去把马帮主给捉了,问个清楚再杀也不迟。” “动一发牵全身。这事还得慢慢來商量一下。耿营长,你说呢?”卢钢说。 耿子堂点点头:“是啊,不能cao之过急。我想马帮主也不是等闲之辈,说不定他早有防范,不会象猴子说的那样容易束手就擒。” “那怎么办?怎不能坐以待毙吧,师父。”猴子又犯急了。 “别急,我哥不会让你去死的。”卢苇笑道。 “死,我倒不怕,就怕苇妹子你的另一边腰子又会挨上一枪那就不好了。”猴子也不示弱,他笑着对卢苇开着玩笑地说:“会有人心痛的。”说完一笑,顾不得卢苇的嗔怪的眼神,拉着天昊出了门,卢苇沒有追他们,心里想着猴子的话,心里还是甜丝丝的,她悄悄地望着耿子堂一眼,耿子堂沒理她,与卢钢又说上了:“卢钢,我看猴子的建议可以一试,等会就下山去探个虚实,把马帮主捉了再说。” “猴子,我们还有多少弹药?”卢钢轻轻地问猴子,以为他还在屋里。 “杆子哥,他出去了,我去叫他。”小林出去把猴子叫了进來,猴子正在教天昊打枪。 “子弹沒几颗了,手雷还七八个。”猴子听卢钢是问弹药的问題,他答道。 天昊一听叫他们进來是这个意思,他赶紧说道:“他还有子弹在他爹那里。”说完要去找爹要。 卢钢叫住了他。他说:“够了,有了枪,有了几个雷就可以吓唬他们了。” “就是,他们这个铳帮不过就是一群乌合之众。”小林从床头拿出了枪说道。 “卢钢,我看这样,我和你还有猴子去就行了......”耿子堂的话还沒说完,卢钢打断了他:“你,卢苇、小林留下,我和猴子还有天昊一起去,天昊熟悉路,可以带我们去,天昊,行不行?” 天昊高兴地说:“行。” 耿子堂他们都想去,卢钢坚决不同意,正争执中,老者进來了。 老者笑着说道:“你们这是干什么?是不是想去找马帮主?” 卢钢听老者这样说,知道师父十有**已在门外听了多时了,只好点了点头回答道:“是的,师父,马帮主既然起了杀意,我们总不能在这里等他來血洗山头吧。” “对对,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小林说。 “老先生,我看只有主动出击才会化被动为主动,马帮主在暗处我们在明处,不知道他哪天偷偷摸摸地上山來把您给害了,那岂不是太晚了。”耿子堂担心着老者。老者一笑:“我倒是不担心自己的命,我都这么大一帮年纪了,沒有什么好牵挂的,我只是有担心你们会受到牵连或者伤害。” “我们,您的意思是说他连我们也会杀掉?”卢钢眼里冒着火。 老者看着他,又看着其他人,点点头对卢钢说道:“对,他做得出,你想想,你们跟我这么久了,如果只杀了我,不杀你们,他马帮主会这样轻易地留下你们成为他的敌人吗?何况,你还是我的徒弟,他会留下你吗?” 耿子堂赞成道:“有道理,那何不下山去把马帮主给做了,何必要等到马帮主來找我们呢?” “杀他容易,但老夫以为,在沒有掌握他的害人证据时,不可轻举妄动,这样不能服人心。他那帮人在他的权威下已多年,服从马帮主成了一种自然一种习惯,如果我们贸然地前往捉拿或者杀了马帮主,怕倒是会引起不明事理的人愤怒,那时,一旦残杀火拚起來,我担心会血流成河,不可收拾,甚至会害了那些无辜的百姓。”老者深思熟虑地说道。 “那我们怎么办?”卢钢问。 “改变计划,放弃行动。我听说城里的鬼子在那里,把老百姓扰得鸡犬不宁,我看你们还是想办法趁早把城里的鬼子杀掉,一來救了百姓,二來,我想也是给马帮主一个警告,给点颜色给他们看看,好让他知道你们的厉害。”老者说。 卢钢望着耿营长,用征询的目光看着他,耿营长点点头。卢钢问老者:“那这里怎么办?等我们一走,要是马帮主來了怎么办?” “沒事,我会布置一些人在这里安上暗哨的,只管放心。这优时日料他还沒有多少胆量來杀我。天昊,这件事,等明天你就去各家各户通知,明天晚上开始,每户派人出來巡夜。” 天昊不答应,要跟卢钢去打鬼子。老者听了沒有理睬天昊,一抹胡须笑道:“养了你们这么久了,是该去做你们的正事了,哈哈哈。少年强则国强......红日初升,其道大光。河出伏流,一泻汪洋……”笑着风似的飘出了门。 令他们沒想得到的是,城沒进得成,倒是遇上了一件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