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九六章 许温婉
凤天羽注视着许温婉的身影款款走来，也同样的入了这湖心小楼，也同样上了二楼，明摆着就是知道凤天羽在此，冲着她来的。 “你就是夜哥哥口中所说的王妃？”许温婉刚上楼，眼神直勾勾的盯着凤天羽一阵打量，眉头皱了皱，竟是用质问的口吻问她。 “在问别人问题之前，难道就没人教过你该自报家门，另外，你若是知道我的身份，是否应该事先行礼才是？”凤天羽眼帘微垂，把玩着手中的茶杯淡淡的问道。 “哼，你有未曾跟夜哥哥举行过大婚，没名没分的，不过是因着自己长得有那么几分姿色，勾引了夜哥哥，让他当着府中人的面，才给你挂了一个王妃的头衔，莫非你以为只是说说，便真的将自己当成了王妃？切，未入玉碟的你，又是哪门子的王妃，让我给你见礼，你受得起吗？”许温婉虽然态度有些冲，更是充满敌意的望着凤天羽，可这话说出来却又令人无法反驳。 “你说的倒也没错，不过，既然这是夜王府，而轩辕夜也宣布了我王妃的身份，府中的人都当我是王妃，你既然要来做客，就要有做客人的自觉，是与不是，也不是你说了算。当然，若是出了王府，你就算当我是街边的乞丐也好，我也无法反驳，只可惜，这是夜王府，并非你许府。小姑娘脾气别那么冲，这样不好。”凤天羽淡淡的应道，这话说得许温婉脸色微微变了几变。 “你既然知道我是谁，那你应该明白我与夜哥哥的关系。你……” “很抱歉。我只知道你是许太医家的孙小姐。与轩辕夜认识，仅此而已。至于你们之间的陈年旧事，我并没有太大的兴趣知道。” 许温婉被凤天羽这话说得脸色几度变幻着，好似一个调色盘。 不过，很快的，她就将怒气压在心底，忽而露出一张笑脸，坐在凤天羽对面的凳子上。两人隔着一个小圆桌，再度开了口。 这会她已经少了初时的咄咄逼人，反倒是温和了态度。 “之前是我不对，只是因为我实在是太在意夜哥哥了，还请见谅。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了什么这样做。不过，以一个女子来说，夜哥哥确实是人中龙凤，难得的好郎君。只是，你都已经有个儿子了，本就是被人的妻。虽然我无法否认你长得很美，让我自惭形愧。但是，夜哥哥若是为了你而闹得身败名裂，却是我所不愿的。就当是我求你了，请你放过夜哥哥可好？你要什么，我都可以满足你的。无论是金钱才是地位。我也有认识一些不错的人，甚至于官拜三品以上的好男人亦是不在少数。以你的容貌来说，他们只要见过你，就定会珍惜你，当你如珠如宝，还请放过夜哥哥一码，好吗？” 许温婉一脸恳求的望着凤天羽，言辞恳切，竟是对她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说来说去都绕着一点，那便是她配不上他，若是她执意，只会毁了轩辕夜的名声。 听得许温婉如此一说，凤天羽心里头却是乐了，此刻望着她方才仔仔细细的看过她的长相。 桃形脸，柳叶眉，水润的唇瓣甚是诱人，一双忽闪忽闪的大眼睛活灵活现，身形玲珑有致，前凸后翘，加之那张未脱稚气的容颜，眼前的许温婉完完全全就是个童颜巨|乳的小萝莉，就连说话的声音亦是变声期之前的调调，未曾改变过。 不得不说，十五岁的许温婉较之当初十六岁的她发育方面明显更加突出，也更有吸引怪蜀黍的潜质存在。 看着这般的许温婉，凤天羽脑海中却不禁浮现轩辕夜与许温婉之间的相处，一个冷脸酷哥，一位童颜**小萝莉，一个喊着夜哥哥，一个喊着婉meimei，凤天羽不由自主的直接打了个冷颤，实在是太雷人了。 虽然许温婉的态度毫不客气，可至少她从不掩饰自己的喜欢，也稍稍懂得用迂回战术让情敌退让，这种直率的性子凤天羽倒也不是很讨厌，当然，也说不上喜欢。 凤天羽轻点了点下巴，“许小姐的提议确实令人心动，可是，一个三品官员的夫人，最多也就弄个诰命夫人罢了，与王爷的妻子，堂堂的王妃相比较，这身份无论如何看，都相差太多了些，若这般放弃实在不是明智之选。我虽然算不得聪明人，却也懂得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的道理，我没道理舍掉到手的高贵身份，去屈就其他的人。与其当别人眼中红颜易老的夫人，我倒是觉得王妃这个头衔挺不错的，没道理放弃了。” 许温婉的眉头皱的更紧了。 “你以为自己真的就能够当王妃了吗？我这是给你台阶下，你不要不识好歹。等到我让爷爷求了皇上赐婚，你就什么都捞不到了。”许温婉沉声警告道。 “若真如此，就当是我看错了他，大不了我带着儿子离开金陵国，到他国谋生。相信，四国中总有一处安身之处，总有一些身份不属于他的人。你之前也说了，我长得很美，男人与我来说，不过是园中看花，相中的哪朵才来便是，没必要因为其中一朵花被别人采了，就以为整个院子的花都没了。没了牡丹，我还可以看芍药呀，反正相差不会太多，你说对吗？” “哼，既然你不乐意，那就等着瞧，迟早你会吃到苦头的。”许温婉见凤天羽也不是省油的灯，三言两语就将她的话堵了回来，虽然着恼，可又有什么法子，对方滴油不进，也只能落下狠话拂袖而去。 看着许温婉离去的背影，凤天羽却是笑着摇了摇头道：“这位许家的孙小姐，性子就跟她的模样，稚气未脱。” “王妃，您就一点也不担心？”华怡忽而开口问道。 “担心？我为什么要担心？” “担心若真的如那位许小姐所言，王妃的位置不过是个虚衔，仅止于王府，未曾得到皇家承认，根本没有什么权利可言。待得真正的王妃入了府中，您可就没地站了。” “这有什么，若真的到了这一天，大不了我走便是。此处不留姐，自有留姐处，我又不差钱，哪怕找个乡野之地当个土财主又如何，只要你家王爷能够放我一马，别说王妃的头衔，就是立刻让我带着儿子离开，我都会很乐意的接受，然后收拾东西走人。你以为这世上只要你们家王爷一个男人不成？我又不是非嫁他不可。”凤天羽说着不由翻了个白眼。 “王妃真是洒脱，若是其它女子能够当上王妃，只会霸着不放，哪似您居然还有心思想着离开。” “本性如此，我也没办法。” “那奴婢可否问王妃您一个问题？” “说。” “若是王爷是真心实意要娶您为妻，让您当这夜王府的主子，您可会为了王爷而留下？” 凤天羽颇感意外的抬眸望向华怡，倒是没想到她竟会问她这样的问题。 莫非这便是食君之禄，忠君之事？身为夜王府的一等丫鬟，就要为自家主子考虑事情？ “怎会突然想问这个？” “只是好奇，若是王妃觉得不便，自当奴婢不曾问过。毕竟，你才是主子。” 凤天羽靠在椅子上，放松了身子，也没急着回答，只是那般坐了片刻后，方才开了口。 “反正我如今也没什么地方想去，留在夜王府也不过是权宜之计。若真如你所说，他是真心实意的要娶我为妻，至少有件事要办到。” “什么事？” “自此以后只能有我一个女人，不得再沾花惹草。至于玲玉与素雅的事情，他需要处理好，我可以容忍一个生下他子嗣留下的素雅，却容不得第三个女人。你说我善妒也罢，这已经是我唯一能够退让的底线了。不过，仔细想想，他堂堂的王爷又怎么可能为了我做到这点。”凤天羽苦笑着摇了摇头，根本对这个假设不报任何希望。 若要她与别的女人分享丈夫，除非云渊是他儿子，而她又真的对他有些动心，否则一切免谈。 天高海阔任鸟飞，她才不会为了一颗歪脖子树放弃整片森林。 王爷而已！ 又不是只有他才是王爷，不稀罕。 对于凤天羽的回答，华怡仅是淡淡的笑了笑，对凤天羽的回答却似在意料之中，并无任何讶异表现。 凤天羽在湖心小楼待了半个时辰后，忽而觉得这样坐在这里挺无聊的，再看看如今风和日丽的天色，不出去走走实在对不起自己。 更何况，带走了小云渊的轩辕夜也没说什么时候回来，就这般留她一人在此发霉。 凤天羽霍得站起身来，开口道：“华怡，去找几套男装，咱们女扮男装后一同出门逛街。” “诺。”华怡福了福身子，应下了。 重回小院后，华怡很快就取来几套料质上等的男装，以及与之匹配的饰品。 稍稍比对了一下，竟是非常合身，凤天羽不由朝华怡投去赞赏的目光，立刻前去更换一副，还不忘吩咐二人也去换一套男装随她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