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演练
看到莫凡紧握拳头，严峻笑道:“怎么？难道还想打我不成？来啊，我看你要怎么样打我？” 虽然经过《易筋经》和《洗髓经》的脱胎换骨，让莫凡有了一定的实力，但是莫凡十分清楚，跟明劲大成的严峻相比，还是有一段距离的，现在跟他动手，实在是不太明智。 不过他这样侮辱自己，不能忍，要给他一个教训，实在难消心头之恨！ 蓦地，莫凡灵光一闪，随即双拳一松。 严峻见到这一幕，微微一摇头，笑道:“僵尸莫，我还以为你这一次回来，有了几分血性。现在看来，你还是跟以前一样，就是个废物！” 说完，严峻依然不放过莫凡，得寸进尺道:“大家过来看一看，我们武馆的僵尸莫又跑回来，是因为他在外面当不了乞丐，所以只能跑回武馆来要饭，真是丢尽我们武馆的脸。所以，大家要以他为耻，以他为教训，千万不要学他，一定要练好拳，不要像他一样，打拳打出来，跟僵尸拳……” “严武师，我打得不是僵尸拳！” 莫凡陡然大吼，打断了严峻的讲话，吸引了注意力。 严峻微微一愕，随后笑道:“既然你说你打得不是僵尸拳，可以啊，你现在打一遍给大家看一看，如果大家都说不是，那就不是，那么大家以后都不会说你打得是僵尸拳。” “我……”莫凡语塞，脸上流露出慌张，不知道该怎么办？ 严峻看着莫凡手足无措的样子，就知道他不行，不过他三翻四次挑衅自己，自己看在霍瑛瑛面子上，没跟他多计较，可这样一来，搞得他很没面子，在新入馆弟子面前流失了威信。这一次，无论如何要给他个深刻教训，叫他知道得罪自己，是什么下场，顺便杀鸡给猴看！ “怎么？不敢啊？”严峻讽刺完，大声喝道，“不敢的话，就不要大声顶撞我！根据武馆的馆规，你无辜顶撞武师，我现在罚你打扫晨练场旁边茅房一个月！” 众人一惊，同时有些后怕，知道顶撞武师，居然要打扫晨练场旁边茅房一个月，惩罚有点可怕。 严峻将他们脸上的表情尽收眼中，知道自己这一次借惩罚僵尸莫震慑了他们，起到了杀鸡儆猴的效果，心中不禁得意，目光浮现一抹满意。 莫凡眼睛微微一眯，看出严峻的打算，既然如此，那我就要你好看。 “严武师，我没有无辜顶撞你，我说的是事实，我打的不是僵尸拳，而是霍家武拳。” 这下，所有人又被莫凡所吸引。 严峻眉头微微一皱，这僵尸莫还不知好歹，竟然敢继续挑衅自己，看来要给他吃个大苦头，他才知道自己的厉害。 “僵尸莫，你口口声声说自己打得不是僵尸拳，你又不肯打给我们看，那你说了有什么屁用。” 严峻正想继续说道，莫凡却打断道:“严武师，我是怕我打出来，你不敢承认。” 严峻微微一怔，旋即大笑，道:“只要你敢打，我一定公正评判。” “严武师，我还是不放心，要不这样，你去请几名武师过来，一起评判。到时候，我想应该对我的拳法有个客观的评价。”莫凡语气中没什么底气请求道。 “好，我答应你。”严峻想都不想，就答应了。 既然僵尸莫想丢脸，那今天就让他丢个够，让他从此在武馆抬不起头来。 严峻看了看，叫道:“小明，小强，你们分别去请霍德武师和俞淑华武师过来，就说我有要事商量一下。” “是。”江明和吕向强赶紧跑向两位武师所在。 接着，严峻嘲讽看着莫凡，等下看你怎么死？ 过了三四分钟，霍德和俞淑华来到晨练场。 霍德三十余岁，身材比较矮小削瘦，可锐利的眼神，丝毫不让人小看。他姓霍，自然霍家武馆有比较亲密关系，是霍家旁系，算得上是霍瑛瑛的堂叔。 俞淑华武师，二十七八岁，姿色美丽，正是向成熟美妇发展，再加上长年习武，虽然生完孩子，身材依然保持得很好。 她一走过来，顿时吸引了眼球，十二三岁的少年们，正处于萌芽的时候，见到俞淑华，自然不免被吸引，有点挪不开目光。 “哼！” 俞淑华一声冷哼，少年们一震，再被她冷光一扫，哪里还敢肆无忌惮打量她，赶紧躲藏。 严峻也收起那渴望的目光，跟霍德和俞淑华说明了情况。霍德和俞淑华顿时无语了，他们急匆匆过来，以为有什么大事，原来是为了看僵尸莫打拳，这有什么好看的。 不过严峻还是说服了他们，主要是说服了霍德。霍德自然巴不得莫凡滚蛋，不要再让莫凡丢霍家武馆的脸，可霍瑛瑛护着，他也不好撕破脸皮，明着赶走莫凡。 现在有这么好的机会，霍德求之不得。 “僵尸莫，劳烦霍德武师和俞淑华武师赶过来看你打拳，如果你打不好，那可不是仅仅打扫茅房一个月这么简单了。” 因为严峻跟霍德商议了一下，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要将僵尸莫彻底赶出武馆，而且还要挽回武馆这些年被他丢的脸。 “严武师，不知…还要我…做什么？”莫凡身体有些哆嗦，断断续续问道。 严峻和霍德对视一眼，都看出对方眼中的意思，果然是个废物，竟然被吓到了，那正好。 于是，严峻开口道:“僵尸莫，也不要你做什么，如果你不能把《霍家武拳》演练好的话，除了永远离开武馆外，你还要跪在武馆大门处一天，给武馆赔罪。” “如果我演练得好呢？”莫凡弱弱问了一句。 严峻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哈哈大笑起来，道:“你怎么可能演练得好？” “我说得是如果。”莫凡语气还是十分没底气，弱弱问道。 “你怎么可能会演……” “好，看来你还不死心，那我就给你个如果。”霍德嫌啰嗦，打断严峻道，“如果你演练得好，我就和严武师一起跪下来给你赔罪磕头，说我们有眼无珠，狗眼看人低。行了吧？可以开始了吧？” 莫凡看着严峻道:“严武师，你看？” 严峻道:“好，如果你演练得好，我就和霍德给你跪下磕头赔罪。不过你演练不好，你可要记得怎么做。” “好的，严武师。” 说完，莫凡默默走到晨练场中央处，闭上双眼，站定不动。 “严武师，我总觉得这僵尸莫不一样，要不然就算了。”俞淑华凭借女人的直觉，总觉得有点不对劲，有一丝担心道。 严峻微微一愕，随后笑道:“俞武师，你多虑，等下你看了就知道了。” “对啊，俞武师，放心吧，僵尸莫不可能练好霍家武拳的。”霍德也十分自信附和道。 “希望如此吧。”俞淑华见他们这么坚决，也不好多说什么了。 严峻见莫凡迟迟不动，喝道:“僵尸莫，不要耽搁时间了，赶紧开始吧！” 莫凡睁开双眼，精芒一闪，随即演练起来，刚出打出一招“猛虎出洞”，所有人就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因为莫凡打出来的拳，简直太难看了！真得跟僵尸出拳一样！这下，不少人终于明白为什么僵尸莫由来，果然名副其实！ “哈哈哈……”严峻大笑道，“俞武师，我就说嘛，这僵尸莫还是哪个僵尸，他哪里会不一样。” 霍德也大笑道:“是啊，俞武师，你看，这僵……” 蓦地，本来还议论纷纷，嘲笑声四起的气氛，瞬间安静下来，严峻疑惑一看，只见所有人都瞠目结舌看着前方，不敢相信前面发生的一幕。 严峻赶紧往前一看，整个人蒙了，目瞪口呆。 只见莫凡脚踏七星，动静开阖之间，拳出似箭，落似风，莫凡将霍家武拳演练得虎威凛凛，速胜猎豹，人中雄狮。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 如果其他人看了，只是觉得莫凡将霍家武拳练得非常不错，跟前面打出的僵尸一样出拳，完全是天差地别的两码事。 但是严峻、霍德和俞淑华却十分清楚莫凡已经将霍家武拳练到了融会贯通的地步，能打出拳之精髓，否则怎么会觉得莫凡演练拳招的时候，是一头猛虎，是一头猎豹，是一头雄狮…… 这下，严峻和霍德终于意识到了，他们上了莫凡的当了！ 俞淑华也终于明白她的担忧从何而来，原来这小子扮猪吃老虎，算计着严峻和霍德，故意要让他们以为他和以前一样是废物，然后跟严峻、霍德两人定下赌约，目的就是让严峻和霍德给他跪下，磕头赔罪，幸好自己没有参与进去，否则就和他们一样了。 俞淑华看着严峻和霍德脸色十分难看，极为阴沉，目光中流露出nongnong的杀气。 这时候，俞淑华反而有点担心莫凡了，严峻和霍德明显动了杀心，如果莫凡真要他们跪下，磕头赔罪，他们肯定不会这样做，反而会彻底激怒他们，甚至有可能怒杀莫凡。 “小子，虽然你很聪明，但你还是太年轻了，算漏了一点。没有实力，扮猪吃老虎可是十分危险的。” 俞淑华微微一摇头，只能为莫凡可惜了，她可不会为了无亲无故的莫凡，去得罪严峻和霍德。 因此，没有强大实力的莫凡，扮猪吃老虎的算计，注定要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