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回忆
无场景对话独白…… ——————————————— “……我们把你创造出来，有特别的意义。我很抱歉不能给你自由，或者说像人一样生活。但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人类，为了我们的种族。你看看这个……每天都有大量的人死于非命，饥饿，疫病，凶杀，战争……现在的世界就是这样，人类被卡在一个相当致命的关头上，真正能活完一生的没有有几个……在你之前，我们进行了很多次实验，现在，已经到了最关键的时期，你的各项指标都很优秀，而你的下一代将是是完成品，我们的计划也就结束了……在你的记忆中，我们输入了整个帝国的藏书，你现在可能我们在进行的是反社会，反世界的活动，但事实却恰恰相反。我对藏书没有做任何删减，因为我觉得你能通过自己的判断主动加入我们……你存在的意义很明确，有很多任务等着你去完成，‘二十三’是你的编号，也是你的名字，你要为你身处其中的一环而感到自豪……” “……怎么说呢，我自己也没想过……不要认为你们人是多么高尚的，三千年前，是你们人类把我们逼入魔柯普洛（古代语，后简称魔族）的……当时仅仅只是因为我们不能见光就把我们化为所谓的邪恶生命，你所不知道的，第三次世界大战，就是在那时开始的……很可笑吧！我这样的居然会去领导魔柯普洛！这里除了原族人，还有数不尽的被各个文明放逐的难民……我的王在战争中沉睡了，血族的血脉就我剩一个……当时也是心血来潮接了这个活，真的不想看到再有任何一个种族在我眼前消亡了……” “……你怎么这么喜欢考虑这种复杂的东西？……孩子，想不通就不要去想，有好多问题本来就没有办法解决……但是你必须要坚定的是，你必须要活着，只有活着，你才能拥有，死了，就什么都没了……” “……我不建议你继续活着……你的命运牵扯到的太多，这会让命运向着不可控的方向发展……当然，都是定好的，但总会有生锈的齿轮让系统出现差异……当然，那也是你的权能，你要想活着，就必须要肩负巨大的责任……这个世界不安全，主神里面有叛徒。木华不在，这里就没有和混沌抗争的力量……从现在开始不要相信任何神，我在你的剑上留下了信息，把它带给木华……” “……我会教你‘真武’，作为复活我的报酬……这怎么能叫骗，又不是我强迫你做的……正好，和你将军商量一下，把那个身体给我……这怎么能叫偷窥，你又没说不让我看……” “……这是规矩，那是她自己的选择，我不可能为了一个灵魂而坏了规矩！这可不是什么交易……你不喜欢，你也去死啊？……是我给了你们第二次生命，你放尊重一点……等等，你是……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你还有重要的任务没有完成……” “……吾乃……孤王……国破，魂不可破！……吾所守乃吾之存在，吾国之存在！……鼠辈豪夺，妄吾之宝。世皆如此，胜者非富者，富者定胜者……” “……我们不一样，肩负的使命更不一样……我们需要引导灵魂回归世界本源……本来就不存在什么灵魂，死界的王破坏了秩序，他在透支整个世界……死界里有我们的人，他们会告诉你真相……” “……无所谓，活着就活着，死了就死了，没什么大不了……你不怕死，你也不怕时间不够吗……我就不怕，我想死死不了，时间在我这里过的非常慢，非常慢……好多年没有人来这个地方陪我说话唠嗑了……我有很多孩子，但他们都忙着拯救世界，都忘了老婆子我了……时候不早，你也该回去了，多回去陪陪家人，不要让他们为你担心……” “……我谨代表校方向你道歉，你的成绩确实货真价实，但迫于压力不能给予承认……现在像你这样的学生太少了，来这里的都是唯利是图的学生，数年后就是唯利是图的大人。身为教育者我感觉自己很失败，我们教育出来的不是世界需要的人，反而是需要世界的人，谁都不想做出哪怕是一点点牺牲……黑暗时代的确结束了，但黑暗远远没有结束，它以另一种姿态悄然渗入我们周围，我们却发现不了……你所做的努力不会白费，至少，我会尽我所能为你提供帮助……希望你这股清流不会被浊气所侵染……” “……生命不过是场交易，只要你愿意，没有什么是换不来的，可很多时候交易都不是等价的，我一辈子都在算，怎么才能赚……我们很像，初来乍到时什么都不懂，开始对自己的存在产生了困惑。如果我告诉你，你只是被高等生命控制的玩具，你的表情，想法，你的一切，都是被设计好的，你会怎么想……凡是不以挣脱控制为目标的生命活动没有任何实际价值……好吧，你觉得我是疯子，你打败我，你当上英雄，你会遇到和你相伴一生的恋人，你们还会有孩子，你们的孩子还会有孩子，你会有一个大家庭，你们会白头偕老，这就够了吗，告诉我，这就够了吗？……” “……孩子，你看，我们是由世界中的无机分子构成的有机生命，可能对世界来说，我们微不足道，但是对世界来说，我们每个人存在本身就是奇迹，从虚无到繁华，这是伟大的变迁与转折。世界孕育出文明肯定是有它的意义，而我的任务，就是揭示它。漫长的岁月里无数文明诞生，兴盛，衰落，消亡，我们所解决不了的问题都可能会在历史中得到答案……现在谁都不想回头重温历史，因为历史不仅冗长繁琐，大部分都是无关紧要的记事和人物传记，而且其真伪难以定夺，作者的主观意识总会使其表达与事实不符……我们很少，但不会消失，我们的传承不分国界，种族，文化，只要你愿意，你就可以在你的著作中写下这个团体的名字——劳蒙海德（原始语，音译，后译——撰写者与无畏者）……” ——————————————— ——啊～～～为什么回忆了半天都是毒药啊！！说好的死前的欢乐时光死到哪里去了！！！ 但是很快就出现一个问题，什么样的回忆算欢乐时光呢…… 忘川看了看它这辈子，一直在东奔西跑，连定义这种东西的闲暇都被占用了…… ——好累…… 在生命的最后，忘川想起来自己好像被托付了不少事，虽然已经记不得说话的人了…… ——好困……可是我怎么闭眼…… 灵魂状态被动视野无死角…… ——恩～～～‘破军’就这么待着吗！就这样什么都不做，一直盯着我吗！！！我会疯掉的！！！ 回过神来，忘川才意识到这周围根本就是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如果能伸的话。 ——毛都没有…… 突然，从视野的边缘出现了一个猩红色的亮点，并且越靠越近，由一个点渐渐化作一个人影，逐渐清晰起来…… 从极远处用余光也能想象到这是一名极美的女子，发髻用三根金钗束好，长长的秀发一直垂倒腰间。身上穿的一定是用魔法幻化出的武装，因为世上绝不可能有如此美丽耀眼的材料和如此巧夺天工的纺织技术，不同于神明所透露崇高，这是一种绝对的高贵，纯粹的美丽，直击内心深处的震撼。 可是，忘川见过墨月，对美女有了绝对的抗性，就是再美的女子也无法让忘川失了智。 但此时对‘破军’来说意义重大，两人第一次面对面，居然是在忘川的潜意识里。‘破军’很紧张，她怕忘川看不上自己。她平时绝对不会穿这样的衣服，但为了和他见面，她做出了改变。她感觉到忘川盯着自己，很难为情，衣服裸露的部分太多了，她稍稍侧过身子抱住胸，脸色变的微红，想让他看又不想让他看，十分纠结。 忘川上下打量着这位陌生女子，从衣着来看这女的就绝对是惹不起的那种，怀着忐忑不安的心理，纠结出了一句话，“你是谁？” “……我是谁！！！！” ‘破军’听到这句话差点被气炸，简直想一刀砍了他， “你去死好了！！！”说着一个耳光‘嗖’的扇过去，把忘川扇出了潜意识。 “太差劲了！你这个人太差劲了！” 而忘川内心则是崩溃的，见面二话不说直接给了一个重重的耳光，本来没死也快被抽死了…… 再睁眼时，周围的世界却越来越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