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前世今生的又一个执念
“上北医,当医生?倒也不是不好,可是你真的要去北京上学?离家那么远,你又小,你让我怎么放心?”仿佛梦琥珀明天就要离开他们去北京上学一般,陈颖越的脸色十分不好看了。 陈颖越眼中无法掩饰的急色和担忧,让梦琥珀又是感到又是无奈,离她高考还远得很呢,有必要现在就担心成这样吗?该不会是得了产后抑郁症了吧。 现在都担心成这样怎么成,以后五六年的日子怎么过?自己尽早是要长大,总有一天是要离开父母的羽翼自己单飞,陈颖越现在就这付似乎生离死别的样子,让梦琥珀觉得到时自己要单飞,只怕没那么容易。 不过以后的事,以后再去想,现在可不能再让陈颖越忧虑过重,要真得了什么产后抑郁症,自己的罪过可就大了。 于是梦琥珀连忙给梦飞翔丢了个眼神,抱着陈颖越的胳臂,用起了撒娇的功夫:“妈,那只是我现在的想法而已,等我高考还有好些年呢,说不定到时我的志向又变了呢?!再说了,又不是现在就去北京,等再过几年,我不就长大了嘛!你们别现在就开始担心好不好?” 不过话虽这样说,并不表示梦琥珀会改变自己的志向,学医是她前世今生的又一个执念,前世没能如愿的执念,今生她要一一去实现。 只是这个愿意能否真的实现,或者会否有更适合她的前程在前面等着她,现在的梦琥珀看不到,更预测不到,因此她现在的愿望就是早些完成中学的学业。去努力实在自己的理想的目标。 “呵呵,琥珀说得对,不担心不担心,离琥珀上大学还早呢!老婆,今天感觉怎么样?身上有没有好些?”梦飞翔接到梦琥珀给自己的眼神,连忙在陈颖越的床边坐下,伸手揽过陈颖越的身体。一边说着一边拍抚安慰着。 陈颖越岂有不知梦飞翔打岔的目的。无非就是不想自己思虑过重,倒也没将他推开,只是嗔了梦飞翔一眼。顺着他的话岔了开去:“嗯,感觉一天比一天好,儿子满月的时候,我也应该恢复得七七八八了。” “你可别逞强。都说了儿子满月咱不办满月酒,等到彬彬百日的时候再办。那个时候正好刚过了年不久,大姐他们就算接了新工程也不会太忙,最主要的是你的身体到那个时候一定也是恢复得七七八八了,小彬彬的身体也更健康。 到时咱们在大饭店好好办上几桌。请所有关心咱们的人都聚在一起乐呵乐呵。”梦飞翔心疼地看着快满月了脸色却依然没有多少血色的妻子。 梦飞翔十分紧张陈颖越的身体,所以与陈家两位老人和陈轩越多次商量以后,决定不办满月酒。原本是准备办双满月酒,可是一算时间。却正好是过年的时候,也不方便请人来吃酒,索性再多给些时间,让陈颖越的身体恢复得更好些再办酒席。 “行行行,都听你的。看你,琥珀还在房间里呢!”陈颖越见梦飞翔说着说着就要俯下身子亲吻她,就觉得有些羞赧,当着女儿的面亲热,她可怎么都放不开来。 其实梦琥珀在梦飞翔在陈颖越床沿坐下的时候,就已经消无声息地离开房间,把空间让给了父母。 只要能够让父母保持恩爱,她又怎么会那么没眼色地忤在父母中间呢,自然是有多远闪多远啦。 跳级的事嘛,就往后暂时放放吧,反正这事也不急在一时。 虽说不准备办满月酒,不过在梦玉彬满月的时候,陈老太太还是在西江别墅整了一大桌的好酒好菜。 今天在别墅的也没有别人,除了梦艳琴夫妻由于菜馆那边实在离不了他们夫妻没法出席以外,在n市的陈灿越蒋诚友夫妻和陈忠越都聚焦在西江别墅。 这是陈忠越第一次来西江别墅,西江别墅的气派让他更觉得自惭形秽,更兼从陈灿越那里知道父母兄姐其实都知道他这些年做下的丑事,觉得无颜见人。 原本他是不愿意来的,可是陈灿越告诉他,这可是梦玉彬的满月家宴,他这个做二舅的必须出席,甚至连满月礼都预先替他准备好了。 面对强势的大姐,还有一脸包容的姐夫,陈忠越实在说不出拒绝的话来,只好无奈地跟着陈灿越夫妻过来庆贺小彬彬满月。 只是自从进了别墅,陈忠越的头就没有抬起过,坐在一边默默地低着头,听着满屋子的欢声笑语,心里只觉得充满了酸酸涩涩说不出来的滋味。 自从那天与陈灿越就王珍和那两个孩子的事谈过以后,他更加显得沉默,只是工作的时候精心了起来,没再出过什么差错。 那边的工程已经开始全面收尾,只是由于工程比较大,就算是全面收尾,估计还得有半个月的时间才能真正完工。 等到完工,拿到了工程款,大家拿了钱再采购采购,就可以收拾包袱回家过年了。 因为蒋诚友早就告诉大家,这个工程完工以后,年前不会再接新的工程,让大家回去过个安乐的新年。 来年再带着大家好好干上一年,因为这个工程做下来,让工程队在这个工业区有了点小小的名气。 周边需要装修办公楼还有好几家,目前有几家正在洽谈,工程队有了点小名气,蒋诚友对工程有自己独到的见解,因此洽谈起来十分轻松,有一家已经约定好签约的时间,只是有些细节方面还在商谈之中,年前签约年后开工是绝对没有任何问题的。 后续还有几家正在接洽中,年后蒋诚友带的这个工程队不愁没活干。 工程队的人除了几个小工是n市郊区或者附近农村来的打工者,大多是蒋诚友自己从家乡带来的手艺人。 大家从乡下来n市就是为了赚钱,这大半年下来跟着蒋诚友夫妻,虽然大家都吃了些苦,却也让大家都赚到了钱。 蒋诚友夫妻对自己带出来的人,管得比较严,除了偶尔队内的小玩玩,是绝对不允许大家聚众赌博或者外出嫖娼什么的,因此这些人现在不说人人都腰缠万贯,不过腰包里的钱也离万差不了多少,每个人手上至少都有七八千。 大家都吃到了甜头,自然不会轻易离开这个工程队,大家纷纷表示只要有活干,只要蒋诚友说过完年哪天来大家一定就哪天到,绝对不会晚一天。 相比于其他人的兴奋和激动,陈忠越就显得有些格格不入了。 他既想早些回家,又怕回去面对王珍和那两个与自己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儿子”。 通过陈灿越这一个月不断的洗脑,又多次带着他悄悄去医院就诊,他已经慢慢戒除对王珍依恋。 虽然医生没有明确地告诉他肯定能够有自己的孩子,但是医生却明确地告诉他,他并不是什么无精症患者,只是少精而已。 像他这样的少精症患者,并不是绝对生不出自己的孩子,像他这样的情况经过治疗生下亲生孩子的比比皆是,这就让他对未来的生活充满了憧憬。 可是一想到乡下那一个烂摊子,他就觉得前途一片漆黑,王珍处心积虑了这十几年,又岂会轻易放手? 到时一定会闹得天翻地覆,人尽皆知,到时他们陈家还怎么在乡下立足?难道真要家里人为自己当初的错误一起买单吗? 若到时父母因此倒下,他陈忠越岂不成了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