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当晚夜枷走进会议室，才发现到的只有若杰一个人，和这个像冰雕一样俊美的男人同处一室还真不自在，寒冰一样的空气让他感觉皮肤上的肌皮疙瘩冒起来。他和若杰有五年不见了，打声招呼总不为过吧？ “好久不见！” 冰兰色的眼睛看了他一眼，只是点了一下头。夜枷早就知道这家伙很不懂人情，也不在意。 两个人继续沉默。 直到雷仲也到了，这种尴尬的气氛才挥散而去。雷仲一看到若杰·克林也在，夸张的呆瞪着若杰片刻。 “你怎么也在？！”看来雷仲并不知道莱恩斯把他也找回来了。 听起来好象雷仲不想看到若杰在这里出现。熟悉雷仲的人都知道这家伙是有什么说什么，完全不经过大脑。 “莱恩斯让我回来一趟。” 自从若杰建军事港以来他就没空理会其他的闲事，无梦城的事全部交给莱恩斯处理。 而夜枷向来都是一个闲人，喜欢东游西荡；雷仲的个性也不适合负责整个无梦城的政事，所以莱恩斯井然成了无梦城的第一号人物。若杰·克林虽然把无梦城的大权交给了莱恩斯，但他也把无梦城的正规军都调到无梦城外的军事港，没有若杰·克林的命令，没有人可以让军队移动半步。形成了莱恩斯理政，若杰·克林掌军的结构。 若杰·克林自认为自己没有野心，但并不代表别人没有，虽然他们以前都是战友，但难保人不会变。雷仲即使有野心也藏不住什么阴谋；夜枷从来都不管无梦城的政事；剩下的只有莱恩斯，狡猾、阴险、攻于心计，就连他也不得不佩服这家伙的手段，也许莱恩斯真的是他们四个人中最有能力的人，但如果莱恩斯真的背叛了城主，他会毫不犹豫的除掉莱恩斯。 莱恩斯找他回来的事可能是……，若杰·克林将视线移到空荡之处。 雷仲见若杰没有多说的意思，只好转移目标。还有一个人没到。 “莱恩斯这家伙有没有搞错，通知我们来这里，却自己到现在还没出现。” “你有什么资格说这句话，你也是刚进来，要说也是我们说。”夜枷完全没有恶意，调侃笑道。 平时他们四人中雷仲最怕和莱恩斯、若杰说话。莱恩斯每次都让他哑口无言，而若杰会他觉得自己让自己哑口无言。夜枷就好相处多了，两个人也是患难之交。 “临时有事，搞定后我就立刻赶过来了，又不是故意的。”雷仲解释道，看到夜枷的悠闲样，多日的疲惫让他怒气往上冲。“夜枷，你看起来很清闲。” 夜枷没发现雷仲的语气有点不对，写意的一笑。“还不错啦！” 还不错？！老子成天累得半死，声音微微向上扬。“无梦城的很多事都需要有人处理，你也别老在外面游荡。” 夜枷发现有点不对头，立刻送个高帽子过去。“无梦城有你和莱恩斯还有什么事解决不了，我也放心多了。” “你有什么好不放心的！根本就是逍遥自在！”沾多了莱恩斯也会染上了几分狐性。 雷仲椅子旁边静电哧响，凭空！一只半人高的豹兽出现！ 魔兽雷豹！ 夜枷吓了一跳，惹毛了雷仲还是挺可怕的，忙道：“有话好好说，我会尽量考虑一下你的要求。” 看着雷仲的魔兽，夜枷还没死心放弃！ “如果夜枷愿意帮忙，那我就轻松多了。”莱恩斯突然出现在门口，一身蓝衣，他总是挂着温雅得体的笑容，让人如沐春风，手中拿着一把白扇，笑眯眯的看着夜枷，本来这次他也打算无论什么办法也要让夜枷留下来。没理由让他活得那么快活。 喂，我只说考虑考虑，怎么说得他好象答应下来，夜枷瞪了莱恩斯一眼。 莱恩斯坐在椅子上，叠起腿，脸上显露出一丝疲惫。“无梦城现在真的有很多麻烦事等着处理，搞得我有点头大。一天下来都有几十份联盟书和协议等着我，这种事我也不能一个人拿主意。开放无梦城的问题，城主已经同意了，可民众的情绪，治安，随之的一系列政策变动、计划到现在还没完成。无梦城兴武弱文，这方面的人材也就没几个，看来我是要累死上书桌上了。” 莱恩斯一席话让夜枷彼感自责，自己似乎也有点过份。 “无梦城的法治也不健全，现在一些市民打架闹事也闹到雷仲、巴克鲁、南宫那里去，你也知道警卫队根本就压不住那些人。南宫处死了几个人马上就引起民愤，说什么‘巴图遗留下来的爪牙’！哼！” “可想而知南宫现在处境很尴尬，巴克鲁、铁老头和几个元老对他的意见也很大。看来这几个老头对现在必须改革的形势还不太了解，得不到他们的支持我很难做事。固执的老头们！” “如果有麻烦，那些老头就交给我。”一道冷气充斥，若杰·克林突然冒出这句话。 莱恩斯看了若杰·克林一眼，知道他动了杀意。摇首道：“不行，这些老头不好动，事情有可能会演变成‘第二次无梦城战争’，只是这次我们位置调换，‘巴图’就印在我们身上。” 若杰·克林看着莱恩斯，有点不可思议。“你也会怕？！” “不。”莱恩斯深吸了一口气，淡然说道：“我不能让城主用牺牲换来的无梦城再变成那样！” 若杰·克林沉默了，莱恩斯知道他已经被自己说服了，替那些老头松了一口气。 巴图统治时，无梦城本身就充满暴力，民众习惯了所有的事都用武力来解决，这是巴图时代遗留下来病症，无谓的战争只会消耗国力，莱恩斯就是知道这一点才支持南宫。 “今天找你们来是有一件事。”莱恩斯转入正题，说道：“有关于纳兰帝国、红日帝国、多克多帝国、木氏帝国和无梦城的联盟。” 联盟！ 只有夜枷对此事一无所知道，若杰·克林和雷仲听出莱恩斯有结盟的意思。 莱恩斯从若杰·克林和雷仲眼神中知道他们的想法，摇摇头说道：“你们错了，这是城主的意思。” 克伦威尔帝国的铁蹄已踏入了北芒星系，大战一触即发，纳兰帝国、红日帝国、多克多帝国、木氏帝国在四个星纪月前签订了盟国协议，抵抗克伦威尔帝国侵略，北芒星系很快就战火一片。 “城主为什么要和四大帝国结盟？这场战争进入得太早对无梦城一点利益也没有。” 夜枷不赞同的说道。“我不赞同！” 一个星系的兵力对四个国家的兵力，有脑的人都会想到两方的实力差距。 夜枷问若杰·克林。“你怎么看？” 若杰·克林看了一眼他们三个人，冷声说道：“四大帝国看中的是无梦城处在北芒星系的门后位置，如果无梦城站在四大帝国这边，那么战场将决定在北芒星系的门后。” “和一个比自己强大几倍的力量战斗，最好的办法就是个别击破。四大帝国想要在门后作战，无疑是为他们自己赢得时间和空间，战火迟早燃遍整个北芒星系。而这场战争也许只是克伦威尔帝国和北芒星系战争的前奏。无论是对于克伦威尔帝国还是四大帝国，无梦城都只是他们眼中的小绊脚石。但这并不能作为不战争的理由。” 战争时间一长，克伦威尔帝国的侵略行为会引起更多国家的不满，会纷纷进入这场战争，而无梦城却无路可退。 雷仲的脑子就单纯得多，说道：“打就打，难道无梦城还怕威廉·克伦威尔不成！” 莱恩斯就手中的白扇一收，说道：“我先前不赞成无梦城和四大帝国结盟，不过城主给了我们提示。” 三个人一怔。每次有要事，莱恩斯都会向城主报告，都望向莱恩斯。 莱恩斯慢慢的吐出几个字。 “温特、卡布拉，刮分帝国！” ※※※ 爱染名秀有早起的习惯，喜欢呼吸早晨的清新的空气，一大早在酒店的附近散步。他住在全无梦城最贵的酒店里，酒店并不设在闹市中心而是远离尘器。城堡式的建筑，青山绿水环抱，这里是个世外桃源，格外秀庄宁静。如果不是此行有任务，更能享受这里的意境。 爱染名秀漫步走向湖边，他记得那里有一张长椅供人观赏湖景。 原来这里已经有人了，坐在长椅上的背影宽厚，身上披着一件薄外套。爱染名秀走上前去，也在长椅上坐下。长椅的另一边坐着的是位老人，没注意到爱染名秀的出现，全神贯注在湖面上。 爱杂名秀也被少女般温柔娴静湖境吸引住了，直到旁边的老人说话他才回过神。 “很美是不是？” 爱染名秀由衷赞叹道：“是的，非常美！” “不，我是说无梦城。”老人又说道。 爱染名染看了老人一眼，老人有很宽的额堂，脸色健康红润，老人仍然注视着湖面。 “是的，无梦城非常浪漫！因为人浪漫所有城也浪漫。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的生活，他们喜欢自己思考无梦城是什么样，无梦城就是什么样。希望这里有一颗树，这里就会有一颗树；在自己的屋顶上雕刻自己所喜欢的石像，所以无梦城不会有一座类似的石像。在无梦城居民心目中无梦城不仅是一座城，也是一种生活，一种理想！” “浪漫……”老人身体震动，第一次正视爱染名秀，笑道：“我还第一次听到这么有趣的说法。” “你是外地人吧。” 爱染名秀也不想隐瞒。“我是从另一个星球来，星际飞行要七个星纪日才到。” 老人沉默了一下，眼睛迷惘的看向前方，说道：“无梦城的居民向来都不喜欢外来人，所以没什么事最好尽早离开。” “谢谢你的忠告，不过我现在还不能离开。”爱染名秀淡笑，语气却十分坚定。 “哦，那还真可惜，我还满喜欢你的。”老人叹息道，神情一变，目光冷森。 “可惜你只会为无梦城带来厄运！” 爱染名秀眼中精光一闪，一点也不惊讶老人会说出这句话。“厄运？我到要向您请教。” “十年前这里尸横遍野，血流成河，为了理想、自由死在那场战争人有三十万七千五百三十六人，里面有我的战友、朋友，还有我的两个儿子。十年的时间还不足以让无梦城的人忘掉那场战争和我们所付出的代价和悲痛，我们都知道今天的和平是用什么换来。我在战争胜利的那天就发誓，决不会让无梦城重蹈覆辙，无梦城不会再有战争！” “你回去吧，无梦城不会和四大帝国结盟！” 爱染名秀早就知道这老人的身份不简单，第一眼他就感觉到老人身上的肃煞之气，无梦城里这样的年纪还有谁可以代表无梦城说话？！ “我十分尊重您，巴克鲁大人，据说是您第一个站出来反对巴图统治的革命人，没有您的支持无梦城英雄们也不可能赢得那场战争。您比任何人对和平都更执着、有耐心、毅力。如果我们不联合起来对抗克伦威尔帝国，很快我们的国家也会遭到践踏，无梦城也不会幸免。巴克鲁大人，无梦城的和平也会被抹杀。我以为您也会是第一个站起来的人。” 坐在他身边的人正是无梦城的第一元老——巴克鲁·耐德，巴克鲁·耐德是个褐发慈祥的老者，无梦城人最拥戴的老者。在无梦城战争中他先后失去两个儿子，一夜间苍老许多的老人仍然坚持斗争直到战争胜利，赢得所有人的尊重。就连莱恩斯也要让他三分。 老人心里震惊，没想到这青年居然认出了他。“年青人说话很有煽动性。我没见过世面，从来也没出过无梦城，威廉·克伦威尔是怎样的人我也不想知道。但只要他想要踏上无梦城这块土地，我会让他知道无梦城里绝没有懦夫！这是无梦城的事，不需外人插手，我们不会和四大帝国结盟，你回去吧！” “威廉·克伦威尔是个比巴图更强大的野心家，宇宙中没有比他更强大的人，以弱抗强只有死路一条，聚弱抗强才是生存法则。如果每个人都像巴克鲁大人这么想，迟早威廉·克伦威尔会得到整个宇宙。”爱染名秀冷笑道。 巴克鲁一怒，但很快就忍下来。“这么说你是不会走了？” “我不相信无梦城的人都是目光短浅的人。”爱染名秀故意激他。 巴克鲁没有大怒，相反只是冷笑的睨了一眼爱染名秀，站起身，转身慢慢的离开他的视线。 谈判失败！ 巴克鲁拒绝联盟，还剩下莱恩斯、若杰·克林、雷仲和夜枷。爱染名秀原来就知道这趟任务困难重重，现在更是前途渺茫，哎！ 四大帝国与无梦城结盟是他向陛下提出，据他手中的情报，若杰·克林在军事港的兵力30万，加上无梦城可说是全民皆兵，总兵力达到100万。虽然相比起四大帝国的实力相差甚远，除了四大帝国外，无梦城在北芒星系中已具有一定的实力。与其和那些整天畏惧克伦威尔帝国报复的国家结盟，还不如和一个强硬的民族结盟。 一阵风吹过，树叶发沙沙的声响，风声像拔动琴弦的美妙旋律，却暗藏杀机。 爱染名秀跃起速退，而原来的长椅断成了两半。他没看到是什么武器，从声音是辨别既不是刀也不是剑，而是一种金属线，就像琴弦！ 来刺杀他的不只一个人，至少有四个人，在空气中能感觉到四个不同方位的心跳频率。 瞬间，四种武器、四种杀声向他袭来。 掌、腿、剑、琴弦形成一个天衣无缝的捕杀网向他罩来，要躲过四人的杀招绝不是运气。 “剑舞流光！” 爱染名秀手中突然出现的剑划出绝美的轨道，流星般的剑星射出，分别击向四人，四个人都震退半步。爱染名秀惊然，想不到自己最得意的一招居然只能震退敌人半步。 这四个人的内力不会差他太多，绝不能再给他们联手一击的机会。 爱染名秀打定主意，迅速攻向先前用腿扫向他下盘的杀手。这个杀手似乎惯用两腿和双手。速度又快又猛。爱染名秀的剑也像那人的拳一样狠，完全没有防守，缠着对手死攻。爱染名秀三招内刺中了对手的腹部。他也好不到哪去，也中一掌一剑，都避开了要害。 “天崩地裂！” 爱染名秀的长剑像刺破整个空间，周围10米内形成一个真气漩涡，聚集到爱染名秀剑中，闷雷翻滚，狂乱的剑气如天崩地裂般的像要使整个窨裂开。四人大惊，将毕生的内力集于锋端。 轰！ 五股真气一撞，地上裂开一个大土坑。爱染名秀嘴角挂着一丝血迹，而行刺他的四个人脸色如白纸般的苍白，粗重的喘息声在风中颤抖，四个人比他所受的内伤更重。爱染名秀长剑直刺向其中那个使拳的高手，当剑尖抵住时那人的胸口时，剑尖所触到的感觉使他突生一种不祥的感觉。 瞬间穿越空间的声响，爱染名秀发觉他犯了一个错误，来行刺他的不是四个人，还有第五个人，而这个人所用的武器就是——枪！ 先前让他立刻感觉到四个杀手的存在，是为隐藏第五个人！ 爱染名秀没有回剑躲开，手中的力量用劲一刺。坚硬的触感类似于金属的盔甲，他的剑没能刺穿，向他射来的子弹从背后击中了他的左肩。 爱染名秀第一感对自己感到可笑，他在纳兰帝国内的同辈中是最出色的武者，最英勇的战士，可没想到今天却输得如此狼狈。他掉入了一个完美的刺杀陷阱！ 逃！ 爱染名秀脑中升起的第一个念头，杀他的人一定是巴克鲁的人，巴克鲁不想再让他有命见到其他人，煽动其他人与四大帝国结盟。他绝不能被人抓住。 天·崩·地·裂！ 五个杀手一惊，没想到他还能使出这招，受了伤的野兽比平时更可怕。聪明的人都看出爱染名秀是垂死挣扎，不愿和他硬拼。爱染名秀虚剑一挥，飞身而去。 五个人大震，忙追身而去。 ※※※ 爱染名秀不能回酒店，那里一定有人等着他。逃出几里外，爱染名秀感到左肩麻痹，可能是子弹有毒。 纳兰帝国是以武道为主，盛行武风国家。这有利也有弊，像魔导术、气术者可说是十分凋零，帝国内武者对魔导士、气术者相当排斥，使得魔导术、气术在帝国内慢慢失传。武者在纳兰帝国内是个崇高，令人尊敬的称号，武者的武器最多的是剑和刀，用其实武器的人也大有人在，但是手枪却是让武者最不屑的武器，只要瞄准就扣动板机的武器就连暗器也不如。也许是武者的通病，爱染名秀忽略手枪是长距离攻击的最有效的武器。 爱染名秀封住了身上的xue道，至少可以暂时缓住毒性的蔓延。爱染名秀伏在路边树丛中，听到远处传来的车子声。这条路是进城的路，巴克鲁的人可能现在正在城外四处搜索他的下落，最危险的地方就是安全的地方！看来有顺风车搭了！ 爱染名秀看到一辆黑色的长房车向这边驶来，这里面的人一定非富则贵。车子越来越近，爱染名秀的身子如叶子般无声无息的从车窗飘进车子里。 里面的人一脸惊奇看着他，好身法！ “别出声，我不会为难你！”爱染名秀小声说道，他的手搭在车子里蓝袍人的手脉，只要他稍有异动就震昏他。 蓝袍人微笑如春风的向他点点头，表示他不会反抗。爱染名秀没想到会有人这么冷静、温和的对待一个破窗而入，闯进他车箱劫持自己的陌生人。他仔细的打量着蓝袍人，温润白皙似女子的皮肤，一头流泻到肩的金发闪眼耀人，斯文秀气的脸上有一双淡含笑意的眼睛，手中拿着一把纸扇，有点深不可测的感觉。爱染名秀不由自主的抓紧蓝袍人的手脉。蓝袍人感觉到，只是看了一眼他，脸上仍然带着微笑。 要进城时，从隔着黑屏的驾驶座传来司机的声音。 “大人，前面有守城兵，好象不是警卫队的人！” 蓝袍人看了爱染名秀一眼，爱染名秀点点头。蓝袍人才开口。“不用理他们。” 爱染名秀发现前面设下了搜察站，平时这里根本就没有搜察站，看来他想到的，巴克鲁也想到了！这只老狐狸！他正思索如何摆脱眼前的困境，车子的后面已经排着人群等着检查。蓝袍人放下车窗，拿着扇子拍了拍爱染名秀的手，像是让他放心。爱当名秀心中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这蓝袍人好象在帮他？！ 从车子的里面可以清楚的看清外面的情况，而外面的人看不到里面的人，守城兵走过来，看到车子先是一震，连忙跑回去找了一个像是他们领头的人走过来。 “里面坐的可是莱恩斯大人？” 爱染名秀像是吓了一大跳的瞪着蓝袍人。难道他就是莱恩斯！？ 蓝袍人没有回答外面的人，反而慢悠悠的说：“前面是怎么回事？” 车外的人一听到这声音就知道里面坐的是什么人，恭敬的回话。“莱恩斯大人，今天在城外有人行刺巴克鲁大人，我们正追拿凶手。据说杀手左肩受了枪伤，不知大人从城外回来有没有见到左肩有伤的人。” 爱染名秀心里怒道，到底是谁刺杀谁！ “没有。”莱恩斯打开扇子笑看着爱染名秀，摇着扇子说道。“既然有人敢刺杀巴克鲁大人，我会让警卫队彻底地察办这件事。” “啊！”外面的人呆愣了片刻，可能是巴克鲁交待过他别把这事闹大。“呃…大人，这件事巴克鲁大人不想闹大，以免居民不安，……还是让我们来办吧。” 莱恩斯故作为难的说道：“好吧，既然巴克鲁大人都这么说了，就这么办吧。” 外面子的人这才松了一口气，直擦额上的冷汗。 车子开时城里，爱染名秀早就放开了莱恩斯的手。 “没想到巴克鲁比我更早一步，你的伤好象不轻。”莱恩斯看着爱染名秀的伤口，已经知道此人的身份。 爱染名秀看了伤口上的黑血苦笑道：“还好。” “人生真是无处不相逢，今天真是奇妙的一天！”爱染名秀叹道。“在下爱染名秀。” 莱恩斯客气的笑道：“非常抱歉，让纳兰帝国的使者爱染先生遭受如此的待遇，在下代表无梦城向你道歉！” “莱恩斯先生，谢谢你救了在下一命，”爱染名秀不知道莱恩斯救他是否意味着他对结盟的事和巴克鲁有不同的态度，还是另有目的。“恕我直言，我不知道阁下为什么救我？” 莱恩斯合上扇子，敲打着另一只手。“爱染先生又不是间谍，一个大国的使者莫名其妙的在无梦城失踪的话，追究起来，我的工作又要增加了。” “既然阁下知道我的身份，为了减少阁下的麻烦，在下是否可以知道阁下对无梦城与四大帝国结盟的态度。”爱染名秀单刀直入的看着莱恩斯，不想和他耍花枪。 莱恩斯笑着洒然说道：“爱染先生可真是咄咄逼人！现在看来即使我有意与四大帝国结盟，对于先生来说帮助也不大。” 爱染名秀得到莱恩斯答案，事实上他已经成功了一半。说道：“不，阁下的答复对在下很重要，至少让我有不虚此行的感觉。” 莱恩斯满含笑意的看了爱染名秀片刻，视线落到手中的扇子上。“还是先找个地方给先生疗伤，关于先生刺杀巴克鲁，只要巴克鲁一口咬定你的罪名，我也很难保住你，所以委曲你几天，我要把先生藏起来。” 这莫须有的罪名，看来他是背定了。爱染名秀突然想到。“我的随行官不知道还在不在酒店里？” “我会找人去查，可能已经被抓了。” 车子往城中开去，爱染名秀奇怪的不由问道：“我们这是去哪？” “天空城，巴克鲁不敢搜的地方。”用扇子在手心一敲，莱恩斯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