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体香的味道
第一百二十章体香的味道 陈衡璞几人面带悲痛,直奔院长室,找到了当初诊治陈衡璞终身残废的那位主治医师马医生,他也是这家军区医院的院长,正是当时给白沧海治疗病毒未果,然后还亲眼目睹沉疴将白沧海从死亡边缘拉了回来的唯一医院里的见证人。 这位马院长当初还追着沉疴要她在医院当医生,给那几位什么医学专家讲课,只不过在king的暴力之下,沉两人飞快的逃走了,最终也没有让他得逞。 如今这位马院长依旧带领着一队科学家在研究s31号病毒的解决方法,今天一听说那几位老头又来医院了,他紧忙的赶了回来。 “……陈老?” 马院长一见到陈衡璞走进来,顿时瞪大了眼睛,这个陈老头当初不是已经确诊为终身瘫痪了吗?现在,怎么,怎么自己走进来的? “马院长啊,你去给我陈老哥检查检查腿吧。哎。” 马院长急忙给几位让座,然后让陈衡璞坐在了椅子上,他先是拿出了一套工具,从里面拿出一个小锤子来,击打在陈衡璞的膝盖上,陈衡璞的小腿立刻弹起,完全的恢复了条件反射! 他惊讶的眼镜都从鼻梁上掉了下来,甚至开始怀疑自己见到的这些是人是鬼了,莫非这陈衡璞已经病入膏肓去世化鬼来见他了不成?可是这明明是大白天啊! “不可思议,不可思议,不可思议,这太神奇了!您的腿是怎么治好的?太夸张了吧!照我的检查,您的腿能够连在一起都成了奇迹,各种经脉已经坏死,根本就无法治疗了啊!” 他惊喜的连连问话,可是现在这几位老人都被沉疴的突然晕倒搞的心绪不宁,悲伤极了,再加上医院的诊定,那沉疴要是成了植物人的话,和死了还有什么区别啊?所以竟然齐刷刷的一个都没有搭理他。 他们来重新验证一下他的腿,只不过是周柳烟和白沧海转移他的目标的方法,这腿成了什么样,已经没有人注意了。 马院长疑惑的抬起头站起身来,然后看着三人的表情,问道:“你们这是怎么了?腿好了是好事啊!” 陈衡璞本就是个老兵头,悲愤之中,说话也粗鲁了起来,他一想起沉疴就是因为这****出的事,不由得脱口就骂:“好个屁!” “额——” 马院长撇撇嘴,人老了真没辙,这几位也太不好伺候了,腿好了还骂人。于是他很精明的选择了闭嘴,并且开始按照流程给陈衡璞安排机器,检查起来。 白墨坐在病床前,痴痴的看着沉疴,就连天色昏暗下来都不知道。有过来探班的护士把灯打了开,白墨还是在那一动不动的。 突地,而正在白墨看着她发呆的时候,沉疴竟然全身痉挛了起来! 白墨被她的状况吓了一跳,一张俊脸迅速爬满了焦虑和担忧,就见沉疴手舞足蹈的在床上不停的以莫名其妙的姿势舞动着,就好像是被雷电击中那种颤抖!白墨立刻按下了旁边的呼叫器,然后一把将乱抓乱动的沉疴紧紧抱在怀里。此时沉疴正是在接收那卷轴里的精神力,那股巨大的精神力带动着沉疴的身体影响了没有意识力管理的大脑,从而变得行动失常。一不小心,她的手划过白墨的脸颊,顿时在他的脸颊带过一丝血痕。 “怎么了?” 马院长已经在几个老人的口中知道了陈衡璞的腿是上次那个小神医治疗的,而这位小神医此刻竟然晕倒了,正在他的医院治疗呢!所以,他就打了电话,把沉疴病房的响铃设置在了自己这里。所以,白墨这么一按铃,他们就全都从后面跟了过来。 而就在他们过来之际,沉疴就缓缓的停止了舞动,在白墨的怀里安静了下来。 马院长见到这种场景,也放下心,看来是没有什么事了。但是他很好奇,脑死亡的病人怎么会自己乱动呢? 所以他问道:“她怎么了?” 白墨摇摇头,眉间锁紧,都快拧成了一个疙瘩。“突然就开始乱动起来,我不知道她怎么了……” 白沧海这时候来到他身边,拍了拍他肩膀,轻声道:“好了,白墨,你回去吧,我们几个在这里看着就行了。” 白墨依旧摇头,然后坐在病床上,抱着沉疴软绵绵的身体一动不动,深怕她就这样一睡而去了,随后他看了看担心他的几位老人,勉强的笑了笑,说道:“爷爷,你们先回去吧。我在这边看着。不然,心里不放心。” “也好……那有什么事,记得叫我们。” 白沧海也知道这么多人从这边守着也不是个事,和陈衡璞对视一眼,也就无奈的离开医院了。 当人群散了,白墨拉扯过病床上的薄被,盖在怀里的沉疴身上,然后他轻声说道:“沉疴不怕,你要是睡了,我就抱着你睡,你要是一直不醒,那么我就一直这么抱着你。在平时,我连这个机会都没有呢,现在我可是占了你的便宜,你怎么不起来打我呢……” 说到这,他的双眼又湿润了起来,一滴热泪滴落在沉疴的脸上,她的睫毛动了动,但是依旧没有清醒过来。 沉疴的意识还沉浸在卷轴的世界里。 乳白色的修复异能夹杂着犹若电网般的炼补异能在她的意识海中翻滚着,她也好奇的看着那些能量。许久许久,她恍惚的记起了陈衡璞他们,要是再不起来他们会不会担心? 想到这,她的意识猛地一震,就从那卷轴的空间脱离了出来。而五感这时候也重新回归,只不过头还是昏昏沉沉的,眼皮也非常沉重,怎么也睁不开。她抽抽鼻子,竟然感觉到了一股特殊的香气。那香气闻起来非常熟悉,好像是古龙水和另外一种味道的混合,但是古龙水的味道非常的淡薄,那股舒服的气味更重些。 这味道……她想了许久,终于想起!天呐,这不是那天披着白墨的西装上的味道吗?也就是说,那股闻起来很舒服的香味是白墨的体香?她怎么在昏迷的时候还闻到了这种味道?我的神,难道自己魔障了,怎么还想起他来了呢? 这么想着,她的脑袋终于清醒了一些,而眼皮也终于受她自己的支配了。她缓缓睁开眼,入眼是一片白腻,脸颊接触之地也温温的,迷迷糊糊中,她好似靠在一个软软的地方,睫毛接触之地,竟然是一块好看的锁骨。她眨眨眼睛,还是没有清醒的明白自己现在的处境。 白墨靠在床上抱着沉疴坐了****。现在已经是第二天的清晨了,他依旧保持着这个姿势抱着沉疴。这一晚上,只要有一点微微的动静他都会被惊醒,深怕沉疴在晚上清醒了他没有发觉。所以,他直到早上才睡了一阵。 可是,睡眠之中,他突然觉得自己的脖子上痒痒的,于是睁开眼,他低头一看,就发现沉疴正在迷迷糊糊的撑着眼皮半睡半醒似地点头呢,好似困极了在打瞌睡。 刹那间,白墨只觉得是不是睡着了在做梦,她竟然醒了?她真的醒了? “沉疴?你醒了?” 沉疴嘴巴里发出叮咛一声,然后哼了哼就恍恍惚惚的要坐起来。 他一把再次将沉疴抱在怀里,紧紧的箍在胸前,脸上竟然又流下了泪水来。 “太好了太好了,我就知道你总是充满奇迹,绝对不会这样睡过去的,不会的。你终于醒了,太好了,太好了!” 沉疴终于完全的清醒了,她心里大叫一声,天呐,她怎么会在一个人的怀里?而听着头顶上嗷嗷的乱叫,这人肯定就是白墨啊?他抱着自己干什么?好啊,趁机吃我豆腐! 当即,她用力的推了推紧压着自己的白墨,奈何她刚刚苏醒,手上轻飘飘的,根本用不上力气,本想把他一下子推开,可是,白墨那家伙竟然纹丝不动。 “你松开我啦,干什么呢……” 白墨抹了下眼睛,然后高声道:“不松!我就不松开!你再这样连个招呼都不打就晕过去,我就把你绑在我身上,二十小时监视你!” 直到把眼睛彻底睁开,沉疴这才明白过来他为什么这么着急了,入眼一片雪白,白墙壁白被单,自己这是晕过去多久了,怎么会出现在医院? “好了,我没事了,你松开我吧,我都喘不过气来了。” 白墨怀里的沉疴扬起了小脸看着他,心里流过一丝暖流,但是还是羞红了脸,和一块发烫的烙铁似地,白墨刚一松开她,她就立马钻到了一旁的被絮里,只露出了一双小眼睛,尴尬的看了看白墨。 白墨见到沉疴没事,心里的石头终于落地,再看沉疴那跟惊了的兔子似地动作,呵呵笑了起来。 沉疴可能觉得躲也躲不住了,于是问道:“我睡了多久?” 白墨从床上爬起来,坐到了一边的椅子上,然后还整理了下衬衫的脖领,现在这姿势怎么看怎么****,就好似两人刚刚从床上怎么样了似地……沉疴还一脸通红的捂着脸,这要是有人进来肯定会露出会心一笑的。 白墨疲惫的脸上总算是有了些精气神,他笑道:“一天****而已。” “你这样抱了我一晚上?” 白墨理所当然的点点头,故意问道:“怎么?是啊!” “你!你有没有……”沉疴是想说你有没有对我怎么样,但是,她从未经人事,这种问话怎会好意思说出口? 白墨怎么会不知道她想问的什么,但是看着她那个样子他就想逗逗她。于是问道:“有没有什么?” 沉疴哪还看不出他是故意的?抽起脑袋下的枕头就向白墨砸去:“你去死好了!” 白墨一把抓住那枕头,看沉疴窘迫的样子,毫无形象的哈哈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