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3章懵懂情愫
(朽月初十弱女复仇师徒爱恨毒医杀手)第343章懵懂情愫 起点签约网址:http://.qdmm/MMWeb/3445727.aspx 蔻儿的爱还真是有些极端——从来不懂得什么叫做分寸,也不明白什么叫做保留。 她只是跟着自己这颗少女心全心全意去爱这个男人,她爱他,所以打探了他的行踪跟去金陵;她爱他,所以尾随身后将这个男人摸索透彻;她更是因为爱他,所以对松流泉的不理会怒火滔天。 她爱他,爱得不像苏施那样卑微又热烈,反而是大胆又直接,好似灿烂的一瞬烟花,又好似黑夜之中闪亮的火把,她开口的时候无时无刻不在表达自己的想法——自己爱他。 苏施那种卑微乃是因为她的不白之躯,因为她有噩梦一般不堪回首的过去。而蔻儿的张扬果敢,乃是恰好因为她从来不曾从父母那儿得到疼爱,她内心里有一个洞,随着年纪越长越大,她孤独又无助,却希望有一个人来填平。 她等着,盼着,找着,最后终于见到了松流泉。 她喜欢他。 那么便是毫不顾忌去找他,去了解他,去爱他,去要他回应自己。 她郎蔻儿从来不是个不求回报的人,她要霸占流泉公子,要他如同自己这样对她痴狂。 她没有信心,可是偏生有足够的勇气。 她也不怕丢脸,因为众人只在乎那个传闻之中高高在上的昭阳长公主,哪里在乎这个平凡无奇、随处可见的怀春少女? 她不在乎众人的目光,只在乎自己能不能得偿所愿。 本来就没有什么拥有过的,那么还有什么是害怕再失去? 郎蔻儿日复一日无聊的孤独日子中养成了一副极其极端的秉性,这秉性有些地方像苏施,但是比之苏施却极为狠心果决。 一十二岁那年,在大江之中遇见松流泉的那一幕在她之后几十年的生涯中也都熠熠生辉。 松流泉背靠那铺天盖地的灯火,他如同一棵最伟岸的松树立在船头,那一刻仿佛是一具修长身躯上凝聚了无数光芒,蔻儿瞧着头顶的他简直就是神一般的耀眼夺目,她不知不觉惊呆了。 打小在深宫长大,也曾见过那几个风神俊秀的哥哥,后来更是云游的时候遇见了江朗亭那样温润如玉的男子与凤凰那样妖娆无比的冤家。 可是,从来不曾见过这样一个叫自己心如擂鼓的男子——松流泉那种硬挺不只是五官,而是整个人浑身上下都是硬线条,而且在硬线条之下还有一种危险的气息,这是一种能叫自己心动、心跳如小鹿的气息。 郎蔻儿一眼就相中了流泉公子,见过那般多男人,第一次见了就挪不开眼睛的只有他。 蔻儿那会儿呆呆的泡在江水之中,冷也忘了,累也忘了,饿也忘了,死也忘了,苏施与江朗亭已经被拉了上去,自己则是孤零零扒着一块木板。可是全忘了,全部都不要紧了,现下有多不好也不在乎——唯一要紧的莫过于这和头一回见面的男人! 人生在世,该有多少回一见钟情? 有的人,你遇见千百回也照样不算什么,值不当相爱。 可是,有些人,只见了一回就定了终身或者误了终身, 遇见不怕早晚,只问是不是缘。 也就是这样,蔻儿这么归结自己的情感,她喜欢松流泉,喜欢得好似老早相识,很久遇见,她丝毫也不意外这一场心动,好似这心跳得几乎要喘不上气就是专门为这个男人准备了的一样顺理成章。 她正该在这儿瞧见他,喜欢他,被他搭手救下,这毫不奇怪,也不稀罕。 蔻儿心中念念不忘松流泉,这心思藏得深,连苏施与江朗亭都不曾晓得,不过,那对自顾不暇、天底下最最不顺心的师徒也顾不上在意她这些小情绪。 于是,“流泉公子”四个字成了蔻儿心头那一座坟墓上的一丛春草。 这草儿一生出来便是大片大片疯狂缠绵,绿茸茸,新生生,蔓延的绿意叫她有些恍然,有些快活,这从来不曾有过其他颜色的地方总算是因为一个人有了生机。蔻儿这坟墓便是她自己,这里头埋着的就是她自己,郎蔻儿孤独又无奈的在里头躺了这么多年,如今也总算是钻出来愿意瞧瞧这花花世界。
于是,蔻儿与苏施、江朗亭笑称要去瞧瞧那金陵古城,遍地金粉,于是再度找上了松流泉,花了几年也挖清楚他的身份,更加深切地爱上了他。认识越深,她越发感慨:自己看上的男人果真还是不错的,她要占据他。 这是怎么回事? 松流泉乃是原璇玑宫宫主的独子,他十五岁那年终于出宫去,后来听了蒙黛朵那样艳压群芳的美名便去了乌孙,并且使了手段成为蒙黛朵的先生,教导她大弘文字、礼仪。 那会儿蒙黛朵也十分幼小,那出落得已经甚是美貌,不用看也知道是个美人人儿的胚子,而且那生动活脱的性子更是叫见惯了大弘女子的松流泉喜欢,喜欢,万分喜欢。 松流泉身为蒙黛朵的师父,可是却不由自主喜欢上了她。 他全心全意待她,对她好,教她学东西,蒙黛朵也教松流泉骑马、射箭,弯弓射大雕,小小年纪,蒙黛朵这位乌孙王女张扬恣意疾驰在荒原上,简直就是一抹最最耀眼的火焰,众人都要将她作为老天馈赠的最最美丽的宝贝。 这宝贝旁人能看见,朝夕相处的松流泉便更加能看见。更何况他来的时候目的就不单纯,就是为了这个姑娘,意图把这个宝贝纳入囊中。 两位美丽的人儿自然是萌生出了一股子情意,这种若有似无、轻如薄雾的情愫在俩人看来那是相当美好诱人。 松流泉与她生出了一种男女之间最容易生出来的心思,美妙少年,青春少女,最最是叫人浮想联翩的时候,也是最容易出事的年纪,只是谁也不曾开口,那春风如同烈酒已经叫人沉醉其间不可自拔,将俩人恨不得泡成一个,只恨不能你中有我,我中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