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演戏

    别人或许看不透这个马胡子，但张小禹有前世龙皇的记忆何传承，那是何等的眼力。此时他已认定这马胡子是在演戏，心里面也就做了几分提防。

    马胡子也看到了张小禹，问道：“大帅，这个小兄弟是？”

    张无极笑道：“什么小兄弟，这是本帅第三个儿子，张小禹。”

    马胡子马上说道：“原来是三公子，末将失礼了！”

    张无极也赶紧给张小禹介绍道：“小禹，这是你马叔，可是父亲的生死之交！”

    “马叔”，张小禹冷笑，自己堂堂龙皇，这人也敢称叔。张小禹没有按照张无极的意思，只是略微点了点头。

    张无极看在眼里，却也只道自己这个宝贝儿子心高气傲，却也没过多申叱，只是回过头来问马胡子道：“虎子，本帅离开京师的时候你可就是左武卫将军了，怎么现在混到这里看城门了？”

    马胡子叹息一声道：“一言难尽啊！当年大帅被逼离开京师，赵恶来就接掌了五军提督府，将我们当年许多兄弟都贬黜了，却把他自己的亲信安插到军中各处。末将当年本来要被调离京师，也到外镇做个都尉，因副元帅姒文超大将军说情，这才没有夺了我的官职，却把我安插到城门做了一名校尉，左武卫将军也变成了杂号武卫将军，没有了实权。”

    说这话的时候，张无极一行人已被马胡子让进了城门守卫的耳房，叱退部下，马胡子请张无极、张小禹和三女落座，自己亲自为张无极等人沏茶。

    张无极看着这粗糙的茶叶，感慨道：“虎子，都是本帅连累了你啊！否则以你的本事如今早就是一军的统帅了，也就不会猫在这个地方了。”

    马虎子道：“当年若无大帅的提拔，末将还是一伙头兵呢。现在末将虽在朝廷中不吃香，但是末将好歹也是一正五品的校尉了，还有一武卫将军的称号，每年几百两银子拿着，能够养活一家老小已经很知足了。总比那些被贬黜出京师，客死异乡的老弟兄们要强多了！”

    张无极闻言却也只能默然无语。张小禹看了看张无极，又看了看马虎子，说道：“今天咱们才刚进京，父帅和马将军重逢，这就是缘分，还是不要太伤感往事了！”

    马虎子一听，赶紧露出憨厚的模样，陪笑道：“三公子说得对，末将能在京城再碰到大帅就是末将的造化，还请大帅、公子和三位姑娘今天就别走了，老马我做东，咱们一醉方休！”

    张无极刚要点头答应，张小禹却是赶紧回绝道：“马将军，你也知道，家父这次是到京师面圣，我们已经在路上耽误了很长时间，这都到了京城就更不能耽误了，还是先以公事为重。”

    马虎子闻言，露出一副可惜的模样。张无极瞪了张小禹一眼，却也只能说道：“虎子啊，小禹说得也对，本帅来到京城，就应先以公事为重。等本帅到朝廷报了道，咱们弟兄相聚的日子多得很。到时候如果你不想在京城待了，就带着你们全家人随我去鱼龙关，至少保你做个副将，实权的将军！”

    马虎子面露感激，道：“那末将就多谢大帅提拔了！”

    张无极笑道：“你我自家弟兄，说谢就见外了！”

    “是是是，大帅教训的是！”马胡子立刻挂上一副感激涕零的样子。

    张小禹心中冷笑不止，却是对张无极说道：“父帅，这里不宜多作耽搁，还是先到五军提督府报道，以免朝廷见责！”

    张无极道：“好吧！那咱们这就走，胡子，咱们回头再聚吧！”

    马虎子依依不舍道：“大帅都到京城了，又何必走得这么急呢？”

    张小禹在一旁说道：“马将军，我父帅可是到京师来述职，时间紧得很，难道还要在你这里多作耽误吗？”

    马虎子赶紧陪笑道：“三公子言重了，末将怎敢耽误大帅正事？”

    张小禹冷着一张脸道：“你既知道就好！还有，不要老三公子，三公子的叫我。我上面有两个哥哥，还有一个jiejie呢，jiejie也是排在兄弟行列的，叫我四公子！”

    马虎子给训得全无脾气，面目有些僵硬，笑道：“末将晓得，末将晓得！”

    “小禹，太没礼貌了，怎么可以这样和你马叔说话？”张无极狠狠瞪了张小禹一眼，不过，他也知道这宝贝儿子的脾气，如今修为比自己还高，有些事情自己也是说不听得。无奈之下，张无极也只得起身告辞道，“胡子，咱们回头再聚，本帅就先去忙正事！”

    马虎子道：“末将明白，那大帅在京城安顿下来之后一定要派人来通知我，我好去看望大帅！”

    张无极点了点头，带着张小禹和三女向外走去，马虎子要相送，却被张无极拒绝了。目送张无极等人离去，在城门耳方里面角落和四周出现了至少有百名刀斧手，马虎子的目光也变得阴沉起来。

    一名领头的督尉到马虎子身边问道：“将军，怎么就这么放走张无极，是不是太便宜了他，用不用末将率军围杀他们？”

    马虎子瞪了他一眼道：“猪脑子吗？没看见张无极身边那么多高手吗？随便拿出一个来就能把你们都屠光，你怎么拿？白白送死吗？”

    那督尉道：“可将军你在大将军面前领了将令，要除掉张无极父子，现在放走他们，一旦大将军责怪下来，可该怎么办呢？”

    马胡子一摔桌子道：“爱咋办咋办？他赵恶来不是觉得简单吗？回头让他自己去抓吧！老子不伺候了，弟兄们，留几个守城门，剩下的陪老子喝酒去！”带众人直接出城找酒肆去了。估计不到夜晚是回不来了。

    去五军提督府路上，张无极责备张小禹道：“小禹，你今天太不像话了，怎么可以这样和你马叔说话，他可是和为父生死患难的弟兄！”

    大街之上人来人往，为避免马车撞到人，张小禹只是下来步行，道：“父帅，你经历了这么多风雨，怎么就还没有看出，这马胡子是在演戏，只怕咱们晚走一会儿，就会有大麻烦！你总不希望孩儿就在城门大开杀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