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出租车司机
之后陆陆续续收到的消息汇总起来,发现近;之后陆陆续续收到的消息汇总起来,发现近十年以来除去c市这一次的事件,一共发生过三起悬而未破的同类案件,两起在八年前,案发地点虽然与c市不是不在同一个省,但是相距不算很远,另外一起两年前的旧案则是在很远的其他地方。 安长埔他们分头联系当地公安机关,试图找到当时负责调查这些案件的警官,两年前的那一起案件因为距今还不算很久,找出当年负责调查的警官不难,可是八年前的那一起就有点麻烦了,因为证据不足,却发线索,那两起案子已经暂时被搁置,没有进一步的调查,八年过去了,当初参与这两起案件调查的几个负责刑警里已经有三个人退了休,另外的几个人经过八年,也都工作调动,不在原岗位了。 好在那里距离c市交通很方便,安长埔和秦若男为了能够更好的了解况,收集信息,立刻动前往那里,原本陶音音还到公安局来等安长埔下班,想约了他晚上一起逛街看电影,也被安长埔因为赶着出发而不得不推掉了,陶音音嘴巴上没有说什么,态度还是很支持的,但是表看上去有些可怜兮兮,眼神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的朝秦若男扫了好多回。 秦若男只当是自己多心,毕竟是因公出差,并不是什么私人的行为,她没有觉得这有什么不妥,所以自然没有任何心虚气短的感觉。 安长埔不知道是惦记着出差的事没有心,还是觉得在工作单位毕竟是公众场合·不方便表现的太过亲昵,对于陶音音的可怜表也只是略略的安抚了几句,承诺等案子破了一定请她吃大餐看大片作为补偿,然后把陶音音送到楼下拦了辆出租车送走,自己就立刻返回来。 当晚,他们是乘坐末班到邻省那座城市去的,经历了五个多小时的车程,到了那边已经是深夜,安长埔和秦若男下了车立刻找了一家旅店住下来·准备养精蓄锐,储存体力,第二天一早开始跑腿。 在到这里来之前,他们早就做过了调查,知道八年前负责过那两起案件的警察如今都在什么岗位,或者退休之后住在哪里,于是他们先从在职的人入手,开始对那几位前辈进行逐一的走访。 对于八年前的案子,几位老刑警都已经称不上是忆犹新的了,毕竟经过了那么久·很多细节上的东西都有些记不清楚,尤其是在职的警察这八年来又相继除了了许多大小案件,忙碌在各个不同的岗位上,充斥着各种记忆的大脑里想要搜索出那一起案件的细节,的确不容易。 另外安长埔和秦若男也还发现了一件事,那就是这几位依旧在职的警察对于那个至今未能破获的案子似乎有些排斥,不愿意一直被追问,几乎都是大致的说了一些安长埔和秦若男已知的况,再追问更多,就会流露出不耐烦的神·搪塞上几句,就去做自己的事不理人了。 于是他们两个只好离开公安局,去已经退休的那三位老警察家里 “这些人真是够惹人生气的!”秦若男有些不爽方才接二连三遇到的敷衍·在乘车去往退休警察家里的路上,对安长埔说,“八年前的案子,至今都没有个结论,当初的犯罪人不知道在何处,搞不好两年前的那一次,还有这一次的方万和由小洋就都是八年前留下的祸根导致的恶果!如果这一系列的案件都是同一个人作案,里面也有那几个人当初没有能够把凶手绳之以法的责任·他们没有惭愧·没有反思,反倒还态度敷衍·很不耐烦!这像什么话!” “其实你说错了,他们越是不愿意被咱们追问·才越说明他们心里头对这件事耿耿于怀,因为内疚,因为自责,因为觉得自己负有责任,所以才会感到耻辱,想要逃避,认为被人追问起来好像是经历一场审判一样的难受。”安长埔的看法倒是和秦若男有所不同,“假如他们真的对这件事抱着一种无所谓的态度,那反而会对咱们俩大谈特谈,毫不介意。 人嘛,都是这样,一旦与自尊心发生关联,就会越是在意反而越难启齿。” 秦若男愣了一下,琢磨琢磨安长埔的话,尤其是最后一句,也觉得很有道理,她看了看手上那张写有地址的纸条,问:“所以你第一站打算直奔最先退休的那个老警察家里,是觉得他因为在这件案子被挂起来之后没多久就退体家了,所以心里只有没能破案的遗憾,不会有一直没有再去处理这件事的内疚?” 安长埔点点头。 “你们俩是警察啊?”出租车司机耳力好的不得了,对于后排座位上两名乘客的低声私语也听得清清楚楚,终于忍不住好奇,开口问,“听口音不像是我们这里的人,外地来的?” “是啊,过来出差办点事儿!”安长埔爽朗的回答,丝毫不介意司机听到了他们的话,反正两个人也没有说一些不方便被外界知晓的内幕细节,他把子超前倾斜了一些,凑近前排司机的位置,“师傅,你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吧?” “那是啊,在这地方呆了四十多年了,光出租车就开了十几年,不是吹的,别说大街大路,就算是小胡同,我都能给你说全了!”出租车司机带着些自豪的语气回答说。 “那平时你开车在路跑,听到的看到的,见闻肯定特别丰富吧 “那是当然,咋?想打听点儿什么事儿?” “不是打听,就是随便聊聊,那师傅你知道八年前咱们这儿出过两件男孩儿被害的案子么?”安长埔问。 “你是说小小子被绑架了,还折磨的不成人样,最后被弄死了那两件事?”出租车司机果然知道这件事,“那哪能不知道啊!当时在我们这儿一哄哄的,家里有儿子的都吓得不轻,我们家儿子那会儿正好十五六岁,把我老婆吓得,让我天天车也出不好,早上送晚上接,还为了保险起见,特地给我儿子买了个手机,课间的时候打电话报个平安什么的,而且做坏事的那个挨千刀的不是一直没抓到么,那阵子我们这儿一到晚上,不对,天还没黑呢,街上你就一个小孩都看不到了!学校也不敢再留堂,早早的就给放学,家长也不让孩子去补习了,人心惶惶啊!不过我们家那傻小子倒是没觉得害怕,我看他那会儿刚顾着因为不用上晚自习,不用补课高兴来着!一直过了得有差不多大半年,没再有什么事发生,大伙儿才慢慢的放下心来。” “当时的况你还能记得么,我是说案子的况,当地的电视台、报纸是不是都有报道?” “可不么!就这事儿啊,还上了省电视台的晚间新闻了呢!当时我们还说,我们这地方,穷山恶水,平时不露脸,一露脸就不是什么好事!” “当时的况是怎么样的呢?”秦若男也附和着问。 “咋了?是不是你们那儿也出这样的事儿啦?”出租车司机随口问着,语气里倒是没有多少关切的成分,人往往都是这样的,当可怕的事没有发生在自己上或者自己边,就不会感觉到恐惧或者愤怒,有的只有置之外的旁观心,“我跟你们说啊,当时新闻上面也没什么具体的东西,估计也不让报出来,但是我听当时我们车队的一个司机说,发现尸体的时候不是附近的人会跑去看么,听那些人说啊,可恐怖呢!小小子上一点儿好皮好都没有,打的皮开绽的,也不知道那个挨千刀的怎么就对小小子有那么大的仇恨!” 皮开绽?这个形容词很强烈,秦若男默默的在自己的记事本上写了下来,之前他们看田阳找到的那一篇关于两年前案子的网络新闻,只说遇害前曾经遭受过虐待折磨,折磨到什么程度无法得知,现在这个出租车司机说尸体“皮开绽”,“上一点儿好皮好都没有”,这就等于在一致的基础上更深了一层。 当然,前提是排除掉夸大的成分。 “唉?会不会是当初在我们这儿干坏事的那人又跑去了你们那里啊?”出租车司机做了一个本能的正常联想,“那你们可得好好努力啦!当年那个案子一直也没破,在我们这儿闹的沸沸扬扬的,两家孩子的家长天天拉着白色的横幅,抱着孩子的遗像在公安局门口哭骂,别说在里头上班的人了,就是我们开出租的都恨不得绕开那里走!你们要是能破案,那可就是立了功了,要是破不了案,抓不到人······” 他停顿了一下,从后视镜里略带着一些同的看了看安长埔和秦若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