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11）牛破烂儿

    水冰儿拍着小胸脯，兀自心惊。那个男人，好吓人啊。回头却见小红嘤嘤的低啜。

    “小红，你这是怎么啦？”水冰儿走上前去，拍拍小红的肩膀，给她一些安慰。小红反手抱住水冰儿，反而哭的凶了，一把鼻涕一把泪，抹在水冰儿身上。水冰儿郁闷之极，好看的柳叶眉耸在一块。终于，忍不住，一把推开小红，“哭哭哭，就知道哭，哭能解决问题吗？”语气大的吓人。

    这一推一骂，小红反而止住了哭声。水冰儿心里苦笑，早知如此，还不如一开始就凶她一顿。

    “醉儿……醉儿……我看见小翠往花台上投了几个弹珠，姑娘……姑娘就摔倒了。哇……小红好没用。”

    唉，又来了，又来了，水冰儿无奈的翻个白眼，“这事，你给你们姑娘说没？”

    “小红没有，莫得又暗自伤心，闹得鸡飞狗跳。”小红倒是了解她家姑娘，这紫怜，模样俊俏，人气也好，只是性情软弱，偏偏又头脑简单，一点即燃，白白受了碧晴她们好多欺负。

    水冰儿心里不由一阵气愤，今天紫怜出丑，有一半也算自己的原因，若不是技痒给紫怜化妆，紫怜也不会招来嫉恨。

    嗯，就这样，心里暗自思量着，不由张口问小红，“你想不想你们家姑娘做头牌？”

    小红一愣，诧异的看着水冰儿，“想是想，可是我家姑娘是远远不及月淼烟姑娘的。”

    “月淼烟？”确是是个美人儿，水冰儿心里赞叹，只是，女人吧，三分颜色，七分打扮，这一点自信自己还是有的。心里有数，就对小红说，“放心吧，一切交给我了。”

    “醉儿，你行不行啊？”小红怀疑的看着水冰儿。这醉儿，胆子也大些了吧，若是让碧晴知道我家姑娘想夺头牌，想必又是一番嘲弄。可是，这头牌，实在是诱惑太大了，心里又有些希冀。

    “NoProblem！”水冰儿一激动，竟顺口说了句英文，还伸手坐了个OK的手势。

    “牛破烂儿？”小红疑惑的看着水冰儿。到底——行不行啊？

    “嘿嘿……嘿嘿，这个牛破烂儿，在我们家乡就是没问题的意思。”水冰儿挠了挠头，讪讪的笑着。

    小红恍然大悟的点了点了，吸了吸鼻子，起身回去了。

    “记得让你家姑娘配合我，沉住气啊！”水冰儿在小红身后喊道。

    “牛破烂儿！”小红现学现卖，随手也比划着个OK。

    水冰儿愣住，随即哈哈大笑。这清源国的人，原也不是无趣。在青楼打杂这么久，人都快憋得发霉了，再不找些事情做，岂不是要闷死。呵呵，培养个花魁也不错，说不定哪天发达了自己也能……脑海里突然蹦出水mama扭着水桶腰的样子。还是不要，自己可没想过要做老鸨。

    忽然想起那天跟小红闲谈，原来水mama本名叫做水扬花——水性杨花，当时心里暴寒，倒不是因为这么个颇具震撼力的名字，因为她早已耳熟能详，而是，她在二十一世纪的mama，也叫做水扬花，干的也是……那个，咳咳，水冰儿不自在的干咳几下。难不成这个名字作怪，古往今来竟都是同一个行当。

    只不过，自己那徐娘半老的娘，风姿绰约。

    可惜，自己都不知道老爹是谁。

    无所谓啦，水冰儿耸了耸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