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相遇初恋
财贸公司很快就重新立项考察，做好了新的项目报告。这次是汪总跟刘玲一起去找子豪，子豪几次冷谈的态度让刘玲不敢单独去见他，想想都觉得难以启齿。他们轻轻的敲了敲门。 “进来。” “莫县长您好，这是我们的新项目，您看可有发展空间？” 子豪接过项目书，用手指了指让他们坐下来，他们在焦急中等待。子豪认真地看了新项目书，觉得这个项目很有发展空间，所以在上面签了字。 看到子豪在项目书上签字，刘玲激动不已，她认为莫县长是一个为民办事刚正不阿的好官，一种钦佩仰慕之情油然而生。子豪把签好字的项目书交给了他们。 “莫县长谢谢您，中午您有时间吗，我们想请您？” “你们不要老是把请客挂在嘴边，什么事都要请客送礼，这是我的工作，是我应该做的。” “莫县长不好意思，谢谢您！” 子豪手机响了，是他妻子打来的。看到“梦娜”两字，子豪的眼神异常温柔起来，这一幕没有逃过刘玲的眼睛。 “喂，梦娜。”子豪摆摆手，汪总和刘玲识趣地走了。 “子豪，爸妈过来了，他们想见你，不过我已经跟爸妈讲了，你没有时间回来，只有周末回来。” 梦娜把手机交给了子豪mama。 “豪豪，你在那里要注意身体，平时要多吃好的，要经常回来，爸妈想早点抱孙子，你们结婚快一年了，你不要总忙工作，传宗接代也很重要。” “妈我知道了，您们身体还好吗？您们这次来多住几天，过两天我就回去了。” “豪豪，我跟你爸明天就回去了，家里养了许多鸡。你要好好对梦娜，平时要多关心她。” “妈我知道，您放心，您们保重身体，我挂了，我还有个会议要开。” 听到子豪mama的话梦娜心里很难受，她们结婚快一年了，肚子就是没动静，子豪每周都回来，又没有避孕，怎么就是怀不上，是不是自己身体出了什么问题。 “梦娜，我刚才讲的话，你不会生mama气吧？你看我跟你爸现在还年轻，可以帮你们带孩子，你爸妈都在上班。” “妈怎么会，爸妈您看这是我给您们买的衣服，您们穿穿看可合适，要是不合适我可以去换。” “梦娜，你比我儿子还要孝顺，每次来都要为我们花钱。” “妈，我给您们买东西就不要客气，是应该的，您不要太在意。” 子豪的爸妈走了，梦娜去送了他们，看着老人期许的目光，梦娜觉得有些愧疚，总觉得自己对不起两位老人家。 这天后，梦娜把子豪父母的话放在心上，特地请了一上午假，让自己mama陪着到医院做了全面检查，检查结果出来了，竟然是先天性**畸形，医生告诉她，她做母亲可能性很小，几乎为零。 听着医生的话，梦娜觉得天旋地转，头痛欲裂，一头扑进了母亲的怀里撕心裂肺地痛哭。 “妈，老天爷对我怎么这样不公平，从小多灾多病，现在身体好了，却又不能怀孕，我多么想给子豪生个孩子呀，一家三口其乐融融。mama，我将来的日子怎么过呀，妈，您告诉我，子豪是家里唯一的男孩子，他的父母早就盼着添个孙子，可是现在我怎么向他们交代。妈我想跟子豪离婚，我不能让他家断了后呀。” “傻孩子又不是你的错，是你身体出现了状况，子豪是现代人又是知识分子，会因为你不能生孩子就跟你离婚吗？你现在就是提离婚的事，子豪能同意吗？也许子豪不在意这事。” “妈，不可能的，那个人愿意跟一个不生孩子的女人过一辈子。” “我想子豪不是这样的人，你不要乱想了，等他回来你们好好地谈谈。我们再想想其他的办法，看有没有可能治好你的病，别着急，妈这就回去打听。” “嗯。” 梦娜冲动地拿起手机拨通了子豪的电话，她想把上午检查的结果告诉子豪。 “喂，老婆想我了吗？明天我就回去。” 梦娜话到嘴边又咽下，她还是没有勇气把检查的结果告诉他。 “哦，那我挂了。”子豪觉得有点奇怪，梦娜打电话过来什么都没讲就挂了，难道就是问我什么时候回去。 “莫县长，车子在等您。” “哦，我马上就到。” 子豪的工作十分繁忙紧张，经常要出差，这几天他都在乡镇里视察民情。 经过一个小店，他看到一张久违熟悉的面孔，似曾相识，但又想不起在哪见过。他看了很久，原来是他的初恋情人——高中同学宁静，看她的样子很憔悴。 宁静半天才认出他是子豪，看到他非常激动，离别后有那么多年没有见面，又相遇亦是一种缘分，宁静邀请子豪到他的店里小聚。 “子豪当年我准备去找你，听说你考取了一所名牌大学，我很知趣的放弃了。” “宁静你现在过得好吗？” “子豪后来是我母亲给我介绍了一个普通农民，我只有认命嫁给了她。后来村里选举他当上了村长，他就开始打麻将，每次都输钱，家里钱都输光了，还欠了一身债，为这事我们经常吵架，他生气了就会打我。呜呜……”提起伤心往事，宁静忍不住哽咽了。 “几次我提出离婚，他坚决不同意，我们只好将就着一起过，有一次他在外面喝酒喝多了，我打他的手机怎么也打不通。我跟他母亲一起去找，我们找遍了整个山村，也没有找到他，我们也问和他在一起喝酒的同事，他们讲早就回家了，可是他就是没有回家，过了一天他还是没有回来。唉……”宁静停住了，眼睛注视着远方，很久没有说话，子豪没有打断这诡异的安静，静静地等待着。 过了好久，宁静回过神来继续诉说着：“我准备去派出所报案，却接到了同乡的电话，说他看到了他的尸体就漂在河岸边。” “子豪，我的命真苦，不到30岁就没了老公，跟在他后面没过过一天好日子，现在又落了个克夫的骂名，婆婆天天骂我是扫帚星，把他儿子的死都归结到我的头上。我到现在也没有想通，他的儿子是喝多了酒自己掉到河里去的，跟我有什么关系。” “这个小店是你开的吗？”听着宁静的遭遇，子豪生出了一丝怜悯之心。 “这个小店是我妈开的，我搬出来了，要是跟婆婆住在一起，真的没有日子过，我再也不想回去听她天天不停地骂我。” 听着宁静不停地吐苦水，子豪心里非常难过，当年要不是我，她可能不会像现在这样，也许能考上大学，她的人生就会是另外一种样子。他越想越内疚，越觉得亏欠了她。 “宁静我走了，把你的手机号码给我，有什么事我会联系你的。我还有事，下次找时间我们再谈。” 子豪走了，看着子豪的背影，宁静心里五味杂陈，如果当年去找他，跟他在一起，也许就不会过现在的苦日子。猛地想起自己没有问子豪的手机号码，顿时后悔不已，捶胸顿足。 那天晚上子豪翻来覆去无法入睡，回想起当年，年少无知，没有把握好自己。现在想想都害怕，宁静长相叫人无法恭维，皮肤黝黑，眼睛很大但是无神，嘴唇很薄往里缩着，身材干瘦，如同男人一般，没有一点女人味，与梦娜比起来，简直是天上地下，不可相提并论。 想想当时正是青春期，班上也没有其他的女孩子，幸亏她的父母还算开明。如果跟她成家了，天天面对着这样一个女人，估计自己会抓狂的。今天自己还是很明智的，没有把手机号码给她，真是幸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