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 摊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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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好此时的酒菜已经上齐，太子赵禥便端起酒壶亲自为马可儿斟了一杯酒，马可儿连道不敢，端起酒杯敬了太子一杯。二人吃饭的时候，太子的话语就少了很多。看来皇家的礼仪很是严格，吃饭的时候很是专注。完全不同于后世饭桌之上的吵闹。

    半个时辰之后，两个人几乎同时放下了筷子。此次是马可儿拿起了茶壶为太子倒了一杯茶，然后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太子望着马可儿，仿佛是很不经意地问道：

    “听说马公子和全真教很熟？”

    马可儿的心中一跳，微笑着说道：“是，我和全真七子中的丘仙长有些关系。所以就认识了这里的王仙长。”

    “哦！”太子赵禥略含深意地看了一眼马可儿，仍然微笑着说道：“我还听说现在京城里最受贵族欢迎的那些玻璃制品都是出自马公子名下的买卖？”

    “哦！”马可儿神情一愣，心中更是警惕。可是如今明摆着太子赵禥已经调查过自己，既然人家已经问出了口，就证明人家有着充足的把握，不怕自己逃得出他的手心。如此一来，自己也就没有必要再藏着掖着了。于是马可儿淡淡地说道：

    “小生意！”

    “哈哈……，马公子，你也太谦虚了，那可不是什么小生意啊！”太子望向马可儿的目光中尽是笑意。

    “呵呵……”

    马可儿但笑不语，装着糊涂。

    “而且孤还听说，马公子准备和沈家联合，共同经营这个玻璃生意？”

    “太子这是什么意思？”马可儿的心中暗道：“难道是他对我的生意感兴趣？这也说不定，毕竟想要得到众大臣对他的支持，金钱是必不可少的！”

    想到这里，马可儿抬头注视着太子，语气真诚地说道：

    “太子可是对这项生意有兴趣？”

    那太子赵禥便挥了挥手，轻笑着说道：“马公子不要误会，我没有那个意思。”

    看着马可儿有些迷惑的样子，太子赵禥便略带严肃地说道：

    “我只是对马公子的另一个地方感兴趣。”

    马可儿心里一跳，心中想道：“这太子赵禥到底对自己有多少了解，看情况他对我下了不少的功夫啊！”

    但是马可儿仍然保持的震惊，不过神情之间也变得有些淡淡地说道：

    “不知道在下还有什么地方能够引起太子殿下的兴趣？”

    太子赵禥看到了马可儿的神情，不过却装作没有看到，只是神色之间变得十分地严肃：

    “我对马公子在临安城外的那个庄园很感兴趣！曾经有人在那里听到了类似火枪的声音，不知道马公子是不是在那里制造一些火器？”

    马可儿的眼皮就是一跳，这可是马可儿的最大秘密之一，除了自己的船队和海外的基地。这个制造火器的庄园就是马可儿的最大秘密，如今听到太子已经开始怀疑了那个地方。马可儿的第一反应就是，要不要立刻把这个制作火器的基地搬到海外的那个岛屿上去。

    可是目前最要紧的却是应付面前的太子赵禥，马可儿抬头望去，见那太子赵禥正目光灼灼地凝视自己，嘴角泛起着一丝若有若无地笑意。此时的马可儿再也不觉得太子的笑意有什么和煦之处，反而觉得有些森冷。

    马可儿很不喜欢这种感觉，这种在别人的面前没有丝毫秘密的感觉就如同被别人扒光了衣服，赤裸在别人面前一样，让马可儿有一种冷到骨子里的寒意。马可儿迅速地在心里下了一个决定，自己绝对不能够在太子的面前失去了主动，就是自己想要帮助他，然后借着他的力量实现自己的理想，也不能失去的主动权。如果失去了对自己的控制，只是成为了太子赵禥的一个依附，别说最终太子一定会鸟尽弓藏，就是自己也不能答应。

    况且马可儿并不害怕太子现在对她有不利的举动，一是太子要好好考虑对付自己的后果，如果把自己逼到了信王的一边，恐怕这是太子赵禥所不能够承受的。二是如果真地把马可儿逼急了，马可儿大不了一走了之，躲到冷宫之中，或者海外的岛屿上。自己无论躲在这两个地方中的那个一个地方，都是太子赵禥想象不到。而目前自己的身边又有辛无剑，再加上自己，太子身边虽然有四个人，却也未必能够留下自己。

    想到这里，马可儿的一颗心也就安定了下来，不过起初对太子赵禥的那意思美好的感觉已经无影无踪，有的只是无尽的警惕。马可儿望着太子，脸上突然现出微笑，老神在在地说道：

    “那里只是制造一些鞭炮，没有想到却引起了太子殿下的兴趣，都是些小玩意罢了！”

    太子赵禥深深地注视着马可儿，脸上也突然现出了笑容，语气有些玩味：

    “那不知道马公子是不是能够送一些鞭炮给我？”

    马可儿也深深地望着对面的太子，此时她的心里已经确定太子知道了自己在庄园里制造火器的事情。心里想了一下，就算他知道又如何，难道他还敢现在就和我翻脸不成，如果是那样的话，也不至于对我这样亲切吧。想到这里，马可儿便淡淡地说道：

    “只要太子喜欢，就送一些给太子也无妨！”

    马可儿心里想的是，你如果真要，到时候我就真地买一些鞭炮送给你。那太子是何等地精灵人物，一下子就猜透了马可儿的心思，微微皱了皱眉，低下头沉默不语。马可儿也不言语，包厢里一下子沉寂了下来，空气中有一些沉闷。

    时间静静地流逝，二人这一沉默竟然过了两个时辰，彼此之间谁也没有再看对方一眼，只是偶尔端起茶杯喝一口茶。每当茶杯中的茶水喝完的时候，或者太子赵禥给自己和马可儿斟满，或是马可儿端起茶壶给太子和自己斟满。但是彼此之间却没有相互看上一眼，也没有交流过一次，俱都在默默地想着心事。

    窗外的月，已经高挂空中，时间已经到了午夜。

    太子赵禥终于抬头注目着马可儿，郑重地问道：

    “马公子，你能够效忠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