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二章 血染洞房花烛夜
“我谢长宁” 谢长宁刚想开口许下同等的誓言,却不想一把被封玄亦捧住了脸庞,深深地吻住了。 他不需要她给出任何的承诺,他只要她一切安好,无忧无虑的享受他对她的宠爱就够了。套用一句慕容南音百年之前对岑念双说过的话,他的出现,就是为了喜欢她那么封玄亦的出现,就是为了爱谢长宁 炙热的深吻,没有半分的技巧,只是心中的一份情动,最直接的表现。直到这个深吻,持续到两人都快窒息,封玄亦才松开了手,将其余的都留到今晚的洞房花烛夜。 “一拜天地” 洪亮的声音,很及时的响起。封玄亦和谢长宁摆正了位置,神情专注地行了礼。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封玄亦和谢长宁行完最后的礼之后,相视着笑了。就在这一刻最美好的时光,周围鞭炮声又再一次地响了起来,原本那些不发一言的宾客们,也开始纷纷地道喜祝贺。 一直站在人群最远处的轩辕喳喳,也在这个时候,露出了一抹欣慰的笑容。 正是因为这样子的场景,她这一辈子都不可能参与了,她就更加打心底里祝福他们,希望他们可以永远相爱着在一起。她想,今天这个日子,少卿泉下有知,也一定会跟她一样开心的 三拜的大礼行完之后,封玄亦亲自牵着谢长宁下了台阶,就像一个王者,牵着他的王后,傲视天下。 这一路,封玄亦想一直将谢长宁送回到新房后,再来应酬这满座宾客,无奈中途硬是被人给拦截了下来。那些人久经沙场,说话都比较直接和豪爽,说是酒宴已经开始了,一定要喝到深夜才行,新郎不可以丢下宾客,这么心急地先跑去洞房。 谢长宁被这些人说的有些不好意思,就赶紧把封玄亦送给他们那些人闹腾,自己溜之大吉。 她在茹儿的搀扶下,在人群里寻找着轩辕喳喳的身影,不知道她会不会又想到慕容少卿了。可惜在场的人太多,她找不到轩辕喳喳,反而看到了天机宫的其他人,坐在不远处的圆桌上。那一桌,她只认识墨离还有右武,倒是奇怪,为什么左文没有来。 “三王妃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啊没想到长得这般倾城好看,跟长胜王真是绝配” 谢长宁一看到有一些女眷过来同她打招呼,便礼貌地应酬了一下。只是随后,过来的女眷越来越多,谢长宁头顶千斤顶,脖子实在有些受不了,便找了借口,先跑回新房去了。 这一回到新房,光把头上的发饰一点点的拆除,就又花了好长的时间。谢长宁不让梳妆的嬷嬷,重新再弄发饰,就这么简单的打理一下就好。因为即便是什么发髻都不梳,只是长发及腰的模样,就足够清爽美艳,倾国倾城。 新房外面的天色,渐渐转入黄昏,最后又迎来黑夜。在这漫长的等待期间,谢长宁也不管什么礼节,什么妆容,干脆就先饱餐了一顿,随后就坐在床铺上,等着封玄亦回来揭红盖头。 但是这一等,还真的是等到半夜的趋势,谢长宁等得都倒在床上睡着了。睡相不是太好的她,原本盖在头上的红盖头,不知不觉地已经错位了好几次。她那一头毫无修饰的长发,如瀑的洒在床上,分外的清纯动人。 也不知道究竟是几时几分,谢长宁在睡梦中,隐隐感觉到有一股温暖的体温,将她的身子都覆盖了起来,随后便是能闻到一股浓重的酒香,闻着闻着,就连自己也快要觉得醉了 “宁儿” 封玄亦轻轻地唤了一声,他早就压在了谢长宁的身上,同她一再地亲近。 谢长宁觉得脖子好一阵的痒,就一下子睁开了眼睛,看到封玄亦领子那的扣子,已经解开了两颗,显然一副直接要跳到圆房的节奏啊。 “不行不行你都还没有揭红盖头,还没有喝交杯酒呢”谢长宁挣扎着起来,特别是对于交杯酒,尤其的执着。谁让之前那一次成亲,跟封玄月也到了喝交杯酒的地步。不管怎么样,她跟她的男人,这交杯酒一定是要喝的。 封玄亦看着谢长宁一脸认真的样子,忍不住笑了,略有醉态的他,看起来特别的魅惑动人。 “红盖头你自己都已经揭了” “那是我昨晚都在跟轩辕jiejie聊天,没有睡饱,一个不小心睡着了谁让你这么晚才回来” “生气了” 谢长宁不理他,丫的自己看着办。 封玄亦很认真地保证道:“今晚你跟我睡一定能睡饱还能睡得很好” 谢长宁不搭理,应该是被折腾到昏睡不醒才对。 封玄亦等不到谢长宁的回应,又不死心地提醒了一下:“宁儿很晚了” 谢长宁假装没听见,她当然知道很晚了,都快半夜三更了。 封玄亦缓缓地垂下眼帘,用温热宽大的手掌,抓住了谢长宁的手。随后,他仿佛是触景生情一般的,悠悠的自言自语。没有人知道,他等这一天,究竟等了多久,也没有人知道,在婚宴的前夕,他为了可以顺顺利利地娶到她,花了多少心思下去,才能杜绝所有可能发生的意外以及危险。 只要能感受到她在自己的身边,为了这一刻,他做什么都是值得的 “宁儿你现在终于是我一个人的了” 谢长宁微微一愣,抬头去看封玄亦,正好对上了他那双满是深情的眼眸。这也让她下意识地回想起,她同他第一次正式见面的时候,就觉得他那双眼睛很容易让人沦陷进去,真的是一点都没错。 “宁儿” “嗯” 谢长宁听着封玄亦好似不知疲惫地一直唤着自己的名字,那暗哑而又深情的声音,让她听着也很喜欢。她任由他揽过自己的腰,慢慢地凑过来,像是怕她还在生气似的,小心翼翼地吻了一下她的嘴角。 谢长宁感受着那股浓郁的酒味,将自己包裹了起来,也跟着闭上了眼睛,反手握住了封玄亦的手。她是他一个人的,这一辈子都愿意只做他一个人的谢长宁。 只是这眼睛才刚闭上没多久,这份静如秋水的温存还没有感受太多,便有了一股激烈的味道。原本那轻柔多情的轻吻,越来越变得一发不可收拾,谢长宁被吻得喘不过气来,才隐隐觉得自己好像是上某人的当了。 果然,这个又长又缠绵的热吻一结束,就听到封玄亦暗哑的声音,在她耳边极具惑人的响起。
“一刻值千金宁儿我们是不是该洞房了” 谢长宁真是欲哭无泪,她居然真的上了当。她下意识地想要阻止,可哪里还有力气去做这些,早就已经被他压倒在了床榻上,连带着身上的嫁衣都已经松垮了。她已经不是第一天认识封玄亦了,他所谓的绅士风度,明明就是一种强取豪夺,他的疑问句,根本就是肯定句,哪里容得她半点的拒绝 说好的揭红盖头 说好的交杯酒 统统只变成了两个字,洞房 谢长宁真想反抗一把,可封玄亦的手,一探入到她的长裙之中,她就只能做一只任人宰割的羔羊了。连她都不曾这么的了解自己的身体,可封玄亦就能如此地轻易掌控着她,让她无力反抗之外,还越来越中了他的毒,无药可解。 谢长宁的手紧紧地抓着被子,呼吸乱得连自己都控制不住,一睁开眼睛,眼里满是迷离的神态。感受着封玄亦炙热无比的吻,一路沿着往下而去,越是接近于羞涩的地方,她就越是介意这屋里的烛火通明。 “把蜡烛灭了吧”谢长宁艰难的吐出这几个字,可是封玄亦,却完全都不介意这些。他们已经成亲了,做这些根本就是很平常的事,更何况,今天是他们成亲的日子,洞房花烛夜本该就是如此 谢长宁真是被封玄亦给打败了,干脆继续闭上了眼睛,就当自己整个人都是融在黑暗之中。她的手,再一次抓住了一旁的被子,气息很快就变得越来越重。就在封玄亦拂过她的长发,重新吻住她的双唇,开始扯去她的嫁衣时,她也不受控制的,用力地回吻他。 可两个人越是激烈的忘我,谢长宁的额间,竟然又隐隐的泛起了一丝微弱的光芒。而且莫名其妙的,她的耳畔竟然会响起一阵怪异的笛声,好像在这半夜三更的三王府,有夜宿的宾客睡不着,起来吹奏一曲解闷。 谢长宁抓着封玄亦衣衫的手,不断地用力,再一度睁开眼睛的时候,眼里竟然会有着一抹难以置信的寒意。她的脖子上,真的又感觉到了那股金属质感特有的凉意,还被面具给弄疼了,完全就不像错觉。 若说同样的事出现两边,就不是幻觉,不是巧合,就像慕容嘉熹暗中整她那样,那么,现在这个埋在她的发间,留下吻痕的男人,又到底是谁 谢长宁缓缓地垂眸去看,看着眼前那一件只有姬郡王穿过的衣衫,整个人都僵硬了。 “不知道将来四王妃承欢于本王的身下,会不会还是这番伶牙俐齿” 姬郡王在政宣殿前的那一番话,一下子便充斥了谢长宁的耳朵,让她整个人在一刹那间觉得崩溃。 姬郡王还是出现了吗又拿控心术在新婚之夜对付她吗 谢长宁放在床边的手,一把从床垫底下取出一直都备着的匕首,直接就动作迅速地朝着面前的男子狠狠地刺了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