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为坏东宇 开启回归路

    本来，高大壮想当天晚上就去找高英。结果那天非常不碰巧，小鱼的爷爷突然病危，小鱼和mama赶去医院了。由于爷爷前几年就三高加中风，等小鱼到了医院的时候，爷爷的意识已经比较迷糊了。爷爷很久没有见到小鱼，所以一直稀里糊涂地叫着小鱼，等着小鱼。爷爷用力地把眼中小鱼看清楚后，突然清醒了，说话也利索了，可能这就是老人们说的回光返照吧！小鱼赶紧走向前，抓紧爷爷的手，因为他是这个大家庭里，除了父母，最喜欢自己的人了。小鱼坚强地对爷爷说：“爷爷，我考上高中，我考上高中了，你要好起来，你要看着我有出息。我还没让您享福那。”

    爷爷很激动，哆哆嗦嗦地，一只手给抓着小鱼，一只手够向小鱼的奶奶，然后说：“给钱，给钱，给孩子钱读书，拿钱给孩子读书......”爷爷说着说着就断气了。小鱼和高英很感动，但更伤心，满心的情感随泪水喷流而出，她们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失去了，在这个家里，唯一一个还喜欢她们的人。爷爷走了以后，她们就再也没有回这个家的理由了。

    小鱼的奶奶，也不敢违背良心，违背老爷子的遗言，最后，万般不愿意地拿出500块钱，给了她们。

    过了几日，小鱼要和母亲去市里的学校，交书本费和住宿费。柳城一高一般一年只在市区和周边的乡镇招收700多名学生，所以只有中考成绩优秀的学生才能进到一高。前面400多名是公费名额，后面200多名需要自费上学。还剩下60多个名额也是公费名额，但不同的是这个些名额是用来照顾各乡各镇的。一般一个乡镇只能分到一、两个名额，所以乡镇里面的第一或者第二名也是可以公费来一高上学的。因为市里的教育水平比乡镇学校高太多，所以大部分都是市里的孩子才能考取真正的公费名额。一般乡镇的孩子都只能争取照顾的公费名额。小鱼是华山镇第一个考进前400名的孩子，虽然排名300多，但是可以不占用唯一一个华山镇的照顾名额，所以华山厂的厂长很高兴，因为厂长的孩子中考正好排在小鱼的后面，可以使用这个照顾名额。厂长也承诺，后面会给高英解决一下进厂的问题。

    高大壮得知高英和小鱼进城了，正好还有事要请教高英，所以就去一高中找他们母子。高英看见他从车里下来，很奇怪，就上前问说：“高大哥，你怎么来了？”

    “我找你有事？”高大壮傻笑着说。高英让小鱼去校园里溜达溜达，熟悉熟悉以后的生活环境，然后她带着高大壮找了一个茶舍，两人点了一壶清茶后，就聊了起来。

    “英子，我是来向你求助的，东宇这孩子，真是让我头痛，这孩子快完了。”高大壮一股脑儿的把东宇做的坏事都讲给高英听了。

    高英心思缜密，想了想，然后平静地说：“高大哥，我觉得，你说得太夸张了。东宇，从小我也没少带，三岁看老，他绝对是个好孩子，这点你和我得相信。但是听你的话，我也觉得应该给东宇换个环境了。小孩子受环境影响很大，经常有样学样的。东宇的那些坏朋友该断就断，你不要再顾及那些虚无缥缈的情分了，有什么比孩子还重要的。”

    “是呀，行！这事听你的。可是现在东宇和那些朋友也只能上二高，还是在一起上学。我也不可能时时刻刻看着他们吧！”高大壮又露出了发愁的表情。

    “我觉得，得让东宇来一高来上学，孩子在学习上已经落后了，就更得选好的环境，更得提高要求，多让他和积极的孩子们在一起，总有好处的。我还可以让小鱼帮你看着东宇。高大哥，你能不能想想办法，能不能把东宇弄到一高来？”高大壮看见她像东宇的亲生母亲一样地哀求着自己，这让他感到无限温暖，心中也泛起了爱慕的涟漪。

    高英看他半天没有说话，所以接着说：“高大哥，现在是这个暑假也是关键时期，你这段时间能把工作停一停吗？多陪陪东宇去补补课，给他走动走动关系，给孩子弄到一高中来吧！”

    看着高英情真意切的神情，听着傻到求他让自己的儿子来一高中上学的话语，他心里的感动如脱缰的野马一发不可收拾。他什么都没有说，一直傻笑着，一直看着自己眼中最完美的女人，还仿佛能看见东宇的未来，能看见以后一家四口的美好。

    高大壮心里有了主意，那就是一定要给孩子弄到一高中来。最好能和小鱼一个班，让东宇多和小鱼这样的好孩子接触，也能让小鱼时刻看着东宇。但是他心里知道，就东宇那点中考成绩，要让一高收下，必须得攀关系，找门路。要找关系就要找一个能说得上话的人，让一高校长无法拒绝。不管花多少钱，多少努力，都要搞定这件事，这是他心里反复想着的事。

    最后，高大壮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找到了市里面的一个副市长。让副市长给一高校长写了一封信推荐。信里面主要是说到，高大壮在城市建设方面给柳城市做了很大贡献，工作忙，耽误了自己孩子的教育，希望校长能照顾一下市里的优秀青年子女之类的话。高大壮带着信，信心满满的去了一高。在校长的办公室里，卑躬屈膝地向校长请求着。没想到这个校长还真是个老学究，固执得很，一点没有松口的意思。

    开始高大壮也不想拿出副市长的信，后来实在没有办法便掏出了副市长的信。可是校长还是那就话，“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我不能违反规定。规定就是要让人人都平等的，我也没有权利破坏这个规定。”

    高大壮非常不好意思地从包里羞羞涩涩地拿出准备好的钱。老校长打开袋子，看到钱就怒了，让他赶紧把钱收回去。他实在没有办法，心一横，扑通一下跪在了校长的面前，眼睛泛红，不停地给校长磕头。校长连忙扶起这个七尺男儿，扶起这份父爱。

    男儿膝下有黄金，而且校长知道高大壮在外面是一个非常成功、颇有名气的商人，为了孩子上学事情竟做到这个份上，最后不免地动容了，也松口了。

    “这样吧，现在是肯定不行！等到一年级下学期的时候，按照副市长的意思，以照顾市里有贡献的优秀青年子女名义，把你孩子再插班到一高中，你看可以不？我只能做到这里了。”

    “可以，可以，太感谢您了，谢谢校长！”高大壮一直给校长鞠躬。心中一块大石终于落地了，他终于觉得自己最爱的儿子有救了。

    这个暑假，他也把所有的工作都往后推了推。除了帮东宇到处打点关系，剩下的时间几乎都在陪东宇补课。他把事情都搞定了后，就特别着急地去把所有事情讲给高英。

    高英知道，他是个不善表达，还有些大男子主义人，肯定不会把自己做的事情告诉给东宇。但是高英觉得东宇应该知道他的父亲是多么爱他，所以自告奋勇地和高大壮说：“我想和东宇通个电话，可以吗？毕竟我也把他当自己的孩子看，你看可以吗？”

    高大壮正求之不得那，一口就答应了。高大壮虽然不知道高英和东宇谈了什么，但是他发现东宇慢慢地改变了，也开始慢慢地走向正路了，慢慢地不那么叛逆了。他心里也慢慢地觉得高英就是那个唯一的能照顾和教育好东宇的慈母。

    其实，高英除了和东宇说了高大壮为子求学的感人事迹以外，还对东宇说：“阿姨，听你父亲说，你样样事都干得厉害，为啥不试一试学习那？你不会是因为怕了吧？”

    这句话正中东宇的下怀，因为他在初中浑浑噩噩地混了三年，能做的事都做过了，开始无聊起来，所以正期待着下一个项目的出现。而且他年轻气盛，还是个暴脾气，最受不了别人的激自己，所以开始尝试地把注意力放到学习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