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听老刘头说名堂
眼见着苏美人一步一步走进了办公室，一步一回头，却是一句话都没有再说。 程长夏略一思忖，心下大喜，猜想定是自己的饼干起到作用了。 美男计已成。 决定趁热打铁，一举拿下苏美人，得到许可。 苏美人来到办公桌前，把书放下了。 之前她出门的时候是空着手的，在回来的路上特地去阅览室拿了一本书，就是想多耽误点时间，晾一晾程长夏。 回来之后听到办公室里有说话的声音，便留在外面“守株待兔”。 没想到还真让她给守着了。 等了没几分钟，程长夏就自己打开了门。 苏美人当下便在心里认定这是个无耻的人，不料程长夏突然间变了个人，比之前耐看了些，说出来的话也中听多了，于是苏美人心里的气也就完全消了。 程长夏跟着苏美人来到办公桌前，再次郑重其事地向苏美人道了歉，然后又提出了让苏美人考虑一下，给他一个实习教师的许可。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程长夏在这半个小时里面，道歉也道了四五回了，而且认打认骂没有还手，苏美人虽然觉得讨厌，但毕竟气也消了，便狠不下心直接拂了他的意。 也不代表苏美人就会给程长夏许可，并没有。 “这件事，你让我考虑考虑吧，毕竟你没有资格证，也就等于连最基础的上岗证都没有，其它的必要条件就更不用说了，但是毕竟你有校长的推荐信，所以我得考虑考虑，你下周再来吧。” 就这样，苏美人以一个很合理的理由，婉拒了程长夏。 程长夏听了苏美人给的理由，想再抢救一下，又找不到理由反驳，因为人家说得是事实，也是规矩，这世上最难打破的就是规矩。 而且他更加吃惊的是，自己的美男计竟然没有用。 苏美人看到程长夏傻愣愣的表情，有些不耐烦，道：“行了别在那扮酷了，你在我眼里就是个小屁孩，你再酷再帅也没用知道吗？快走吧，美人很忙，没空搭理你。” 程长夏这才悻悻而出。 美男计彻底失败。 …… 离开了教务处，程长夏开始心疼起自己的一百亨运通宝了，早知道是这结果，还不如不换，但是换个角度想想，也不算太惨。 一方面亲自体验了一级物品的效果，奇异物品的效果还行，但也还不够好，唐强喝了真话药剂之后的意识完全清醒，还能跟程长夏顶嘴打架。 这可要不得，达不到程长夏想要的效果，他觉得好的效果还应该是在当事人完全不察觉的情况下，就把一切问题都问清楚了，然后“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而固定物品的属性提升根本就不大，他自己用着是这结果，别人用也必然好不到哪去。 所以一级物品肯定不能作为营业的主方向，必须得再次进行系统升级。 但用屁股想也知道，系统升二级需要的亨运通宝一定非常多，起码也得在一千以上，所以绕来绕去，最后还是又绕回到了亨运通宝的获取上。 心想着苏美人这关没过，那体育教师也就不用去找了，找了人家也不会理。 开店的事刻不容缓，必须另外想办法。 花开两朵，各表一支，一事不成，另起一事。 …… 现在的时间是下午两点五十，校园内空空荡荡，程长夏一个人边走边想，边想边走，又来到了校门前。 林轩和郭文天都到男女生宿舍去了，保安室里唐强也没了踪影，但他那么大个人，程长夏也不担心他会丢了，只有老刘头一个人在。 看到老刘头，程长夏方才想起，自己还有第二件事——找先生。 邹耀飞与程长夏俱是多年后重回临丰，临丰城中的人和事都已不同往日，邹耀飞自己无从下手，程长夏也一样。 但邹耀飞还是指定要程长夏来做，帮他找人，也是存了考验的心理。 邹耀飞要想改变临丰中学，使之从绝境中重生，少不了需要一个强有力的助手相助，但临丰中学内部人心向背不向邹，他只能把目光投向程长夏。 如果程长夏能完成好这次托付与他的事，那邹耀飞自会对程长夏刮目相看，更加器重。 但这些情况，程长夏这个局中人并不知道。 他只知道自己心疼这个孤立无援的老头，想要帮他的忙，而在自己并不是很熟悉的临丰城找人，当然就得找一个熟门熟路的老司机问问路。 老刘头一听说程长夏要找先生，把老花眼镜往下一扒拉，撇着眼打量了程长夏半天。 才说道：“队长你又寻思着害谁呢？刚才小强那样子我可是瞧见了，你把他整得差点失心疯了。” 程长夏一听就不乐意了。 “刘叔，我这就是找你打听个人，怎么就成害人了呢，再说那强哥我也没害他呀，他自己发疯的，可不能赖我头上啊！” 老刘头又看了程长夏几眼，这才把眼镜扶上。 “打听人啊，行，找我就对了，这临丰城就没有我不认识的人，没我不知道的事，你说吧，想找个什么样的先生，是看人啊还是看地。” 程长夏信得过老刘头，所以把校长给自己说的话给老刘头复述了一遍，听邹耀飞那意思吧，应该是找看地的。 老刘头把脸一沉，说道：“这人吧，好找，但就是这事吧，还真不好办。” 怎么呢？ 临丰中学三年死了十几个人，这事整个临丰城的人都知道。 一般的先生，不敢来，稍微有点能力的，不愿意来，真正有实力的人，不请不来。 而程长夏要找的，显然就是这种有实力的，但是他区区一个保安去请人家，面子不够大，人家不会来。 所以这事搁程长夏身上，不好办。 这是老刘头的意思，但是程长夏不信这套。 “那不能够，刘叔你说，都有些什么人，有多大能耐，居然看人下菜碟，我还请不来？” 老刘头又扶了一把眼镜，就像不扶就会掉似的。 道：“我且问你，这临丰东南西北，各有什么名堂，你可晓得？” 程长夏摇头不言。 他来了临丰之后百分之九十的时间都在临丰中学里，压根没出去转过，他哪知道有什么名堂。 说临丰，一般来说说县城，占地不过千余庙的一个小城镇，发展一般，五脏俱全，不算繁华，但应有尽有，也算热闹。 而实际上，临丰分两份，一为城，一为乡。 若是把乡与城结合起来论，那临丰可不算小了。 这里只说临丰周边，以县城为中心，往外扩十里，东南西北四向，这四个方位，各有名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