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三年死人的真相
海大富并没有立刻回复程长夏,而是把手一松,放开了程长夏的脚,站起身从旁边抽出一张纸巾,象征性地擦着手,擦完了把手凑到鼻子前闻。 闻完还说:“你有脚气,趁早治,晚了难。” 呃……好恶心的言论。 程长夏蜷缩着身子,靠墙打望着海大富。 看他的言行举止,和前两个人格的感觉完全不同。 第一个人格疯癫,爱自称老人家,第二个人格是丐中仙,字字珠玑,说一句话就不见了,算是个预言家,就是不知道现在的第三个人格又有什么能力。 看他的样子,不疯,而且力气大,能打,听他说话,比较正常。 海大富这具身体里,藏着太多的秘密。 “喂。” 程长夏不确定他叫什么,所以喂了一声。 第三人格这才看着程长夏,道:“初次见面,你好,我是沧海。” 程长夏听着他这突如其来的正经口吻,一时不知道说什么,点了下头。 “嗯。沧海你好,我是……” “我知道你,程长夏,你之前见过了我大哥海大富和二哥沧云,我也算是见过你了,如你所闻,我是老三,我的名字是他们名字的组合。” 看起来这个沧海还是挺好说话的。 对于他之前表现出来的攻击性,程长夏也就放一边了。 扭了扭身子,向着沧海靠近了一些,问:“按先后顺序,你应该叫海沧啊,叫沧海有什么意义吗?” 沧海道:“海沧不好听。沧桑百年过,海潮夜难平。还是叫沧海好一点。” “哦,原来如此,那怎么是你出来了呢?不应该是你大哥吗?” “其实我每天都会出来,大哥睡觉的时候,就是我出来的时候。其实,我共享了大哥和二哥的记忆,我是冲你来的。” 程长夏愣了,“什么叫冲我来的?你不会是有那种爱好吧!我的天呐。” 一言至此,程长夏又缩回到墙边。 沧海身子始终纹丝不动,站得尤其挺拔,他笑道:“你放心,我对你没兴趣。我出来一是为了感谢你,感谢你帮我们兄弟三人,说实话几十年了,我们从来没有穿过干净衣服,也没有住过这么干净的床,所以我得感谢你。” 程长夏傻笑,沧海继续说道:“第二一点,是为我二哥,二哥拥有神启的预言能力,他说你是他见过的唯一一个神不轻言之人,哈哈,到底这世上有没有神,我不敢乱说,我姑妄言之,你姑妄听之。” 这话说得程长夏五迷三倒的,刚睡着被惊醒,本来就困,强撑着不睡,脑袋也有点迷糊,听到沧海说什么神启啊,预言啊,神啊,就一个字,懵。 有一种大晚上听鬼故事——一惊一乍,这样的感觉。 程长夏无力地回道:“嗯,不用谢,你继续说,你二哥的神到底想干嘛?” 沧海笑道:“不是神,是二哥还有几句话,要我托付与你。” “他干嘛不自己说?” “因为他只在本体感觉生命受到威胁的时候才会出来。” “卧槽,那不是就是个受?吃硬不吃软?非得别人逼他他才会出来。” 程长夏讲话不过大脑,已经算是直言不讳了,但就算是说到这个地步,沧海还是一脸微笑,要么就是发出之前那种桀桀的笑声。 沧海道:“我也没有办法,我和大哥对身体有控制权,他白天,我夜晚,而二哥没有。以大哥和我的武力,本体通常不会有受生命威胁的时候,但如果真的遇到了,那我们也就不能继续保持对身体的控制,二哥就可以出来了。” “嗯,大概懂了,他出来用一张嘴拯救你们,好吧可能是我脑子不够用,到底什么事,你说吧。” 似乎是很重要的事,沧海居然把手放下了,拉了一张椅子过来,正襟危坐。 道:“此事关系到你找丐中仙也就是我二哥的目的。” 临丰中学,众所周知,现址前身为坟地,山名落霞,名字挺好,唯一不好的地方也便是这山早年间埋了那许多的坟墓,成了墓葬山。 又和另一座墓葬山南北相对,在这两山之间,阴气互通,对人体并无好处。 早年间此一条线上也确实少有人家户,后来临丰新城建设,在贺旗山下修了电站,自东北斜向西南又挖了一条人工河以泄阴气。 中间还增加了汽车站、几家银行的支行、几个手机运营公司、一个商贸大楼,还有电力公司。 这些公司机构都是人流量大,但是常驻的少,人来人往,能淡化阴气,这才算是解了贺旗与落霞的“不解之缘”。 也陆续有民居落在这一线上。 仅由此看来,为临丰作城市规划的人,也确实有点头脑。 但是,问题还是存在,这问题与贺旗山无关,单与这落霞山有关。 临丰城,有龙脉经过。 龙脉是风水学上的说法,龙说的是山,龙脉就是山的脉络。 天朝的龙脉源于西北的昆仑山,向东南延伸出三条龙脉,北龙从阴山、贺兰山入山栖,起太缘城,渡海而止。 中龙由岷山入关中,至秦山入海止。 南龙由云贵渝湘至闽、浙入海止。 每条大龙脉都有干龙、支龙、真龙、假龙、飞龙、潜龙、闪龙。 而临丰城这一条,便是云贵大龙脉的一条支龙,当地人称“大龙山”。 大龙山过临丰,受龙脉的影响,所以临丰山区有矿藏。 临丰就成了一座坐在矿山的城市,不算发达,但是绝对富足。 大龙山的整个山脉全长数千里,位于临丰的这一段,是其腹部。 临丰四山:凤山、明山、贺旗山、落霞山,落霞与大龙横向相接。 再考虑到大龙山这一段是龙腹,那落霞便成了“龙根”。 龙根山,泄阳聚阴,这是其天然属性。 所以位于龙根落霞山下的临丰中学,便成了一个阴阳混乱之所,也即就是整个临丰气运最混乱的地方。 这种混乱,对待在这里的人,就像是一种慢性的毒,短则几个月,长则几年几十年,但迟早有一天,毒终会发作。 轻则遇惨,重则家破人亡。 这就是临丰中学三年死了十几个人的真相,也是程长夏现在所面临的问题,那些人都是气运极低的人。 而现在还待在临丰中学的人,每一个人,都有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