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襄阳庞德公【二更】
-------------------- “将军慢走,不识故人乎?” 一道爽朗的笑声传来,张绣循声望去,不远处一个气质不凡的青衫老者,正含笑对着张绣颔首道。 张绣眼睛一亮,大步流星走至身前,认真行礼道:“绣见过先生。” “呵呵,子玉无须多礼!”青衣老者虽然客气着,但显然很是受用。 “怎么样我推荐的人如何?”略带炫耀的对着一旁的白衫老者道。 “呵呵,尚可!”白衫老者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不置可否的点头说了一句。 “哈哈,子玉不要理他,他就是这个样子,来,坐下来陪老夫喝几杯!”青衫老者像小孩一般,笑的格外的灿烂。 “你呀你!” 白衫老者看着有些孩子气的老友,有些苦笑不得的摇头道。 “敢问这位先生如何称呼?”张绣略带疑惑的问道。 “襄阳庞德公。”白衫老者看着张绣,平淡的道。 襄阳庞德公,简简单单的五个字,却让张绣一阵恍惚。 庞德公,字尚长,三国里著名的隐士,与司马徽等人为友,早早就淡泊名利,隐居鹿门山不出,诸葛亮的‘卧龙’,庞统的‘凤雏’,司马的‘水镜’之名,皆出自其口,‘一句卧龙凤雏得一可安天下’,使得不出名的俩人,一下子享誉天下,真正的做到了,一言可使人得道,其人脉之广,少有人可比。 这么一个大牛人出现在自己面前,要是能收入囊中,该是有多好啊! 想了一会,知道这不可能,张绣开始认真的打量起眼前的牛人,牛人长着一张国字脸,留着一小撮山羊胡,脸色红润,双目有神,身上总散发着一股气质,让人忍不住想要亲近。 谦谦君子美如玉啊! 张绣不由的感叹,这些能在历史上留下一笔的人,果然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啊。 “张绣,张子玉拜见庞公。”张绣急忙起身作辑道。 “子玉无须多礼。”庞德公点点头,淡淡的说道。 “子玉,方才那人可是最近声名大噪的祢衡祢正平乎?”一番见礼完毕,水镜开口问道。 “回先生的话,正是此人。”张绣点头回道。 “吾亦有所闻,只是他不是奉皇命前来,子玉这番对他,却有些不妥啊!”庞德公笑呵呵的摸着山羊胡道。 张绣眨了眨眼,认真思考了一番,回道:“先生多虑了,此人恃才傲物,剑走偏锋,吾听闻孔君力举荐此人,只是此人过于自大,得罪了太多人,曹cao本欲出去此人,又多亏孔君求情,才幸免于难!” “只可惜,本性难移,不知收敛,出使荆州刘州牧处,亦不相容,刘使君乃打发此人于我处,绣本想收留此人,只是......” 张绣独自饮了一杯,方才接着道:“接下来先生也看到了,事情就是如此。” 庞德公轻叹道:“也算是一方名士,不想沦落至此矣!” 水镜豪不在意的端着酒尊道:“来来来,些许小事,不必理会,且满饮此杯。” 几人又闲聊了一番,水镜有些醉道:“天下大乱,群雄四起,我大汉王朝风雨飘摇,不知还能存在多久?” 似是感叹,又像是在询问。 “德cao,慎言!此等事切莫出口,恐遭横祸。”庞德公有些色变,扫了一眼四周,眼神充满警告的望着水镜。 水镜眼中闪过一丝清明,转移话题道:“子玉啊,你那一首【月下独酌】真是让人回味无穷啊!” “呵呵,一时之作尔。”张绣客气的回道。 哪知庞德公却较起了真,有些玩味的道:“这么说来,子玉倒是大才,何不在来一首,让我等开开眼界啊。” “佳句本天成,妙手偶得之,绣只有这一首【月下独酌】能听听,其余之作恐污了先生耳,不提也罢!” 张绣有些尴尬的摆手拒绝道。 “德cao,看来是我赢了哦!”庞德公笑对水镜道。 司马不做理会,指着张绣道:“好你个小子,今日你不做一手诗出来,我就...” “我就让元直投他人去。”想了半天,没能想出什么好威胁张绣的,最终把弟子徐庶给卖了。 张绣有些傻眼,说好的名士风范呢?怎么一到我这儿,就全部对不上了呢? 看着司马德cao,一脸无赖样。 张绣只得点头,苦笑道:“且容绣想想!” 看见张绣答应了下来,司马德cao立马恢复了原样,神采奕奕,名士风范显露无疑。 张绣看的目瞪口呆,“这TM的假的吧?这变得也太快了吧!” 在脑子里使劲的翻着,终于记起了一篇,于是轻咳了一声,见俩位大佬都盯着自己,一股自豪感由然而生,畅然道: “白日依山尽, 黄河入海流。 欲穷千里目, 更上一层楼。” 庞公听完,有些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张绣,点头赞道:“可为佳作!” “怎么样,我说了这小子才智不凡吧?快快把你的《道篇》孤本给我。”水镜手一伸,就想向庞公讨要着什么东西。 张绣有些复杂的盯着水镜,“好嘛,感情是拿我来当赌约了啊!” 一时之间,有些苦笑不得。 “这是何意?” “我说你小子文武双全,做得一手好诗,这老家伙就是不信,非要何我打赌,我就.....”水镜有些兴奋的解释道。 张绣苦笑打断道:“我看是先生提出的赌约吧?” 正在滔滔不绝的水镜,有些尴尬的停了下来,尴尬的看着张绣道:“你怎么知道的?” 张绣也不理他,翻了翻白眼,水镜讪讪一笑,坐了下来,又恢复了名士的样子。 庞德公看着老友吃瘪,心情大好:“哈哈,还是第一次看见有人能让德cao这般,一个《道篇》孤本给汝又何妨!” “对了,绣还未请教先生此次前来,不知何事?” 水镜赶忙咽下了口中的美食,一脸回味的道:“特为你而来。” “哦?为绣而来?能让俩位先生同来,怕是有什么大事?”张绣一听,小心翼翼的问道。 “哈哈,怕是子玉多想了,我只是刚好想去襄阳,与德cao不过是碰巧罢了,耐不住德cao相劝,才有今日这一遭。” 张绣颇为失望的哦了一句,端起了眼前的酒,猛灌了一杯,许是灌的太急,张绣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俩个老者对视一笑,水镜笑道:“特为你婚事而来。” 本就咳嗽的张绣咳的更加厉害了,失声道:“我的婚事?”声音中犹自带着一丝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