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九章 奇葩思想
童心铸自然知道明宇是谁,是陈经理的男人,是自家弟弟那个团的团长,团长带了人过来,事情并不是像老婆说的那样容易解决,而是彻底闹大了。 他终于从自己的两个手掌里抬起了脸,颤抖着说道:“简经理,你也不用赶尽杀绝吧?” 陈欣然听到他这无耻的话,笑了起来:“我们赶尽杀绝,你偷的那东西值多少钱,你们知道吗?那可是能卖出十多万的价钱都是少说了的,像这样品相好的灵芝,这世上根本就是难找的,都是有市无价的,你觉得如果你家这样的东西被偷了,你会如何?” “可是你们还有那么多……”童心铸觉得自己好生委屈,不过是让老婆逼着偷了点东西,居然还会出动军队来抓自己。 这一回连简丹都觉得无语了,世上竟然有这样的人,看来这人真是不能以貌取人啊,这忠厚老实的面皮下居然是这样的心理,你东西多,我偷一点,你还计较,真是小气! 申素琴冷着脸说道:“我已经叫了闫建明带人把王凤珍和她的两个孩子都带到大礼堂去了,我们现在也往大礼堂去吧!这事儿可不能这么轻易地放过,一定要让大家都在思想上彻底认清楚,什么是对?什么是错?” 简丹点头:“申姐说得对,如果大家都是他们这样的心思,我们做得再多也没意思了。还不如把人都换了,没有说帮人帮到最后还帮出仇来了的。” 另外两人都觉得就是这个理,既然达成了一致,几人就往外走。 走了两步,陈欣然转身对着坐在那呆若木鸡的童心铸说道:“起来吧!还要我们扶你?” 童心铸还是不动,简丹看他陷入了自己的思绪里,直接用异能进入他的脑电波让他站起来跟着自己这些人往大礼堂去了。 大礼堂这会子人声鼎沸,山庄的工作人员已经到了大半,正三个一群、五个一伙地在议论着什么,当然刚刚从简丹办公室出来的那两个人身边围着的人最多。 而最前排的座位上,保安部的人押着王凤珍和她的两个孩子坐着呢。 大家一边听着那两人说着,一边对着那三人指指点点的。 王凤珍满脸的愤愤不平又有些茫然地搂着两个孩子,而两个孩子却是很害怕的样子,能不害怕么,就这么突然从教室里让人叫了出来,还跟mama一起被限制了自由。 简丹看不得孩子不安,走过去吩咐人将两个孩子领走,别受到惊吓了。 王凤珍见人将孩子领走,她突然就站了起来,上前去抢孩子,不让孩子离开自己的视线。 简丹见她这样,索性挥了挥手,让孩子留在了原地,既然她舍得,自己干嘛舍不得呢。 王凤珍这才看到简丹,那眼里的怨毒是怎么样也遮不住,不过在看到简丹身后的童心铸时,她浑身一震,眼神开始飘忽起来。 简丹也没管她,而是让人押着童心铸在主席台旁边,不让他们接近。 童心铸从进入大礼堂就一直低着头,他不敢抬起头看周围,虽然他从心底里觉得简丹有些小题大作,可还是害怕面对同事们。 因为他知道同事们都对简丹感恩戴德的,肯定是会不齿于自己的做法。 可他又觉得王凤珍说的那些话也有道理,简丹不过是给了自己两人一份工作,自己对工作勤勤恳恳的,就算是对简丹介绍工作做好的报答。 而简丹手里有这么多的好东西,可每年发给大家的才那么一点,这是做了资本家以后黑了良心了。 确实是这样的,虽说自己一家子比起村里其他人强许多,可跟简丹所拥有的东西比起来那简直就是九牛一毛,所以他才会同意了王凤珍的提议。 再加上他一贯就没什么主见,家里的事情又多是王凤珍做主,而且王凤珍对自己的父母那真的是没得说,所以她顾着点娘家,童心铸也觉得没什么。 简丹和申素琴、陈欣然,还有柳月一起上了主席台,见下面人到的差不多了,简丹就对着话筒说道:“好了,大家安静一下,我们开始开会了。” 下面的嗡嗡声立马没了,大家都正襟危坐地等着简丹说话。 简丹对于山庄的员工这样有组织纪律性很是欣慰,接着说道:“我召开这个紧急会议是有一件事情要跟大家说明一下,今天下午,我在药田这边发现少了一株紫灵芝,有人用一株塑料灵芝代替了紫灵芝。” 虽说下面的人少部分都知道详情,多半也稍微知道一点点的情况,可不是简丹亲口说出来,他们还是不相信有人有这样大的胆子和这样没良心。 下面的议论声又开始了,简丹只能拍了拍包着红布的话筒:“好了,大家安静安静,听我把事情说完。” 她说话还是很有效果的,大礼堂里又安静了下来。 简丹继续说道:“我找了看守药田的四个人谈话,最后是童心铸承认了。” 底下的人又轰的一声炸开了,大家都义愤填膺地看着脑袋都要扎进胸脯里的童心铸,有人已经开始骂了起来:“白眼狼!” “良心让狗吃了!” “挨千刀的!” 总之各种各样的骂声不绝于耳,王凤珍不顾身边保安的压制,猛地站了起来,指着身后的众人骂道:“你们都是狗腿子!” 这一下算是犯了众怒,大家又开始七嘴八舌地攻击王凤珍。 王凤珍让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地骂得够呛,她一人哪里回得过来这么多人,只好指着身后众人骂道:“早十年前,就是我们劳动人民的世界,哪里敢有这种资本主义的东西。你们这些狗腿子人家随便扔根啃得干干净净的骨头就争破脑袋了,你们不知道他们有多少,你们这才哪到哪,你们傻不傻啊?” 众人听她这种论调,简直都要气炸了,合着人家给了你一条生路,你反而生气人没有给出自己的全部,听清楚了的人又跟她吵了起来。 简丹却在这个时候进入了王凤珍的脑电波里,让她暂时安静了下来,还规规矩矩地坐在了原地。 众人见她不知道什么原因又不跟自己吵了,他们也不是那种喜欢吵架的人,再加上这是在开全体员工大会呢,所以他们也很快就息了声。 简丹叫了今天在办公室里听到童心铸说话的员工上来,将办公室里的谈话复述了一遍。 下面的人又开始炸窝了,这人也太过分了吧,难道为了自己媳妇娘家弟弟搞对象就能理直气壮地来偷东西,还一副我穷我有理的派头。 童心铸听着众人的议论,脸也迅速红了起来,好在他一直将脑袋扎在胸口,所以也没几个人发现他的脸红成了这样。 简丹为了将事情分析得更透彻一些,就解开了王凤珍的禁锢,问道:“王凤珍,你们为了你弟弟的婚事就偷了我种的那么贵的药草,你还觉得你没有问题,是吗?” 王凤珍刚刚只觉得意识一片混沌,刚刚清醒一些就听到了简丹问的这番话,她想也没想就回道:“这有什么问题,反正你那里多的是,我们家心铸也一直勤勤恳恳的。再说我们也只是想借用一下,等以后你们扣我们的工资还就是了,至于闹得大家都知道吗?” “哗”这一下山庄里的人惊呆了,这人到底有多自以为是啊! 简丹冷笑了一声:“那你觉得你们多少个月的工资能还完呢?” “有个一二年还不够,不过你可别全扣了,我们四口人还要生活,不能把我们逼死了。”王凤珍越来越觉得自己是属于理所当然了。 陈欣然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她的脾气可没简丹的好,直接站起来用话筒说道:“你的脸到底有多大才能说出这样的话来,一两年的工资就想买一株紫灵芝?还不能全扣了?现在就是把你们全家都卖了,也换不来一株紫灵芝,你知道吗?如果报警的话,你说说你们两个要准备判多少年?” “切,不过是一棵药草,说得跟无价之宝一样。”王凤珍干脆对陈欣然翻起了白眼。 陈欣然一拍桌子:“嘿,我这暴脾气,这世上怎么能有这样的人!”她就撸胳膊挽袖子的要上前跟王凤珍干一架才能解她的心头之恨。 简丹赶忙拦住她:“你理她做什么?等会警察来了,让他们跟她说就是了。” 王凤珍耳尖听到了警察两个字,脸色就变了:“你们居然这样过分,还叫了警察!” “那当然,你们更过分,还偷我们这么贵重的药材。”陈欣然怼了过去。 王凤珍突然看到闫建明从门口进来了,指着闫建明骂道:“闫瘸子,你的这条小命可是我们家心铁换回来的。当初你说得好听,到了这里就能过上好日子的,你看看现在是什么好日子,这些人还要让警察抓我们。你赶紧跟他们说,让他们把我们一家子都放走,那个紫灵芝的钱,你赔就是了。” 闫建明站在原地,冷冷地看着王凤珍,不知道当初的眼睛是有多瞎才会把这样的泼妇看成能干又善良的媳妇子的,看如今这样是根本连个假脸都不要了。 众人被王凤珍的没有下限给弄得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一个个张着嘴看着这个叫嚣的女人,只觉得自己来到这世上的三观彻底被颠覆了。 王凤珍看自己喊完,闫建明只是呆怔在原地,心下得意正准备扯着嗓子骂上两句,却是被一个从旁边窜过来的女人直接在她脸上挥了一巴掌,打得她的头一偏。 那女人还不解恨,打了她以后还对着她喷口水:“我家老闫是欠了心铁的,可没欠你王凤珍的,你王凤珍不过是童心铁的嫂子,你有什么资格说这样的话。你家偷了东西,让我们家赔,你想得美。就你们这样的人,我真是觉得我家老闫那个时候就没必要去你家,帮你们全家过来,就应该让你们一家子在那穷死、饿死!” 王凤珍气得够呛,刚想打过去,却是让身边的两个保安一边拽住一只胳膊不能动弹,就是这样,她也冲着那女人吐口水。 简丹看到那女人居然是李亚文,她平时是最不喜欢跟人起冲突了的,如今李亚文已经气急了,这个王凤珍一直就喜欢用话来敲打自己一家,总是要自己送东西给她。 而闫建明因为自己这条命是童心铁救的,对童家特别关照,只要是自己家有的,他从来不吝啬,哪怕自己多吃些亏,他也总是想着这是童心铁唯一的亲人了。 哪里知道,这人就是得寸进尺,还挟恩以报,根本就是要永远依附在自己一家子身上当吸血虫呢。 李亚文的话引起了其他员工的共鸣,一个个开始怼王凤珍。 “就是,让他们穷死、饿死好了,没有这样没良心的!” “真是开了眼,我也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人呢。” “偷东西还让别人还,还不知道她小叔子在世的时候,她是不是也这么对她小叔子呢?” 简丹听了一耳朵,发现大家的三观还是很端正的,并没有被王凤珍带偏就打断了他们的话,接着用话筒说道:“冤有头债有主,谁偷的找谁!童心铸,你把那株紫灵芝藏在了哪里?” “我……”童心铸刚吐出一个字来。 “心铸,别说,这会子他们想搜也是搜不出来的。”王凤珍得意洋洋地说道。 申素琴看着王凤珍那嚣张的样子,终于忍不住说道:“你最好保佑我们能找到,如果找不到你们就等着判刑吧!说不好能把牢底坐穿呢。” 她可是知道的,如果盗窃数目特别巨大,判个无期也是有可能的。 王凤珍听了一哆嗦,难道真的要坐牢? 童心铸听了更是害怕,自己两个孩子刚刚念书呢,如果两口子都蹲班房去了,孩子怎么办?他开始后悔听了老婆的话去偷那紫灵芝了,这娘们的话直接把自己带沟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