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强行拆线
病房里,经过一夜的抢救,以及陈清新自己身体的原因,陈清新已经醒过来了,躺在上次受伤时的病房的病床上,陈清新叹了口气,他的伤并不是很严重,子弹只是从肺的旁边擦过,震伤了肺,导致肺出血而已。 “哎,又来。”陈清新无奈的看着天花板。 “好点了没有。”柳燕和梦轩坐在病床边。 “这点伤不算什么,比上次的伤要轻很多了。”陈清新把手放在了额头上,这次的伤和上次的伤比起来,真的是小巫见大巫了。 “对了你的志愿要怎么填啊?”柳燕突然问道,对于陈清新的志愿填哪里,可是关乎着陈清新要去哪里上班的问题,而陈清新要去哪里上班,这可关乎着陈清新要调去哪里的问题,而调员需要调令,而调令又需要十分复杂的申请手续。 “等我成绩出来的时候再说吧,而且那项特权对我来说很重要啊。”陈清新说道。 “好吧,那就再等上几天吧。”柳燕和梦萱无奈的点了点头。 “就这样吧,你们先走吧,我要休息一下了。”陈清新看着天花板。 柳燕和梦萱互相的看了一眼,“好,你好好的休息吧,我们明天再来看你。” 看着慢慢关上的病房的门,陈清新直接从床上坐了起来,走下了病床,来到了窗前,看向了窗外的天空,“明明就可以直接出院了,居然还叫我住院,这点伤回去休养几天就完全好了,有必要住院吗?” 脱下自己的病服,陈清新看着被绷带绑的严严实实的胸口,眉头微皱,伸手直接抓住了绷带,一把撕了下来,绷带直接被拉断,成为了一段段的布条,丢掉手上的绷带,陈清新撕下了贴在伤口上的纱布。 撕下纱布的时候,牵扯到了伤口,陈清新倒吸了一口冷气,把带血的纱布丢到地上,陈清新看着自己的胸口的伤势。 “恢复的还真是快啊,真气还真的是厉害啊。”陈清新胸口的伤势已经开始愈合,结疤了。 “病人你该吃药……”这是一个护士端着一盘药走了进来,但是一进来就看到陈清新站在窗边,地上是断裂的绷带,还有地上带血的纱布,立马走到了陈清新的身边。 “啊……病人,你怎么可以自己解开绷带,还把纱布给拿下来了,快点过来躺下,我要去找医生。”护士来到陈清新的身边,拉着陈清新坐到了床上,给陈清新查看伤口,然后就要去找医生。 “不用了,帮我把这些线给拆掉吧,留着影响我的回复。”陈清新拉住了就要出去的护士,他为的就是出院,而不是让护士去把医生给叫回来,然后给自己重新治疗一遍。 “这样是不行的,我……”护士还要说什么,但是陈清新却直接制止了。 “不用多说什么了,我已经决定了,上一次的负责我的护士也是你吧,那你应该知道我的情况,帮我把胸前的线给拆了。”陈清新揉着额头,他也是无奈了,上一次他要出院的时候,也是这个护士拦着,说他的伤还没有好,不能出院,陈清新知道这是为他好,但是陈清新不喜欢待在医院里。 “哎,你怎么又这样……”护士看着陈清新,她也同样无奈啊,陈清新上一次可是闹了很久了,自从醒了之后,就一直朝着出院,要不是那两个姑娘每天过来劝,陈清新估计都不会多住上一段时间。 “你叫沈嫚是吧,帮我把胸前的线给拆了,而且我今天就要办理出院。”陈清新说着拉住了沈嫚的手,从托盘里拿出了一把剪刀放在了沈嫚的手上,然后把沈嫚的手连同剪刀按在了自己的胸口上。 “快点拆线。”陈清新不耐烦的说道。 沈嫚站在那里,一脸的分红,陈清新把她的手按在了胸上,沈嫚感受着陈清新的胸肌,看着陈清新并不壮硕,但是凹凸有致,比例完美的肌rou线条,突然有点难为情。 “快点拆线啊。”陈清新再一次不耐烦的说道。 “啊,哦。”沈嫚反应了过来,无奈之下也只好给陈清新拆线。 陈清新看着窗外,沈嫚在拆线,沈嫚一边拆着线,一边和陈清新说话,“你为什么这么讨厌医院啊?” “因为不喜欢。”陈清新回道,他是真的不喜欢医院。 “为什么不喜欢啊?”沈嫚继续问道。 “因为我最重要的人就死在了医院。”陈清新皱着眉,坐在床上,看着窗外天空中飘着的云朵。 他的爷爷就是死在了医院里,陈清新亲眼看着自己的爷爷是如何被病痛折磨,如何在最后摸着他的头闭上了眼睛,这一切他都不想去回忆,甚至想要删除自己的记忆,但是他却不能,关于他爷爷的记忆,他都无法下手去删除,因为这是爷爷留给他的,就算是痛哭他也要记下。 “对不起!”沈嫚感受到了陈清新颤抖的身子,她不知道是因为陈清新拆线疼痛,还是陈清新回忆起记忆,那来自灵魂的痛苦。 “拆好了吗?”陈清新深吸了一口气说道。 “拆好了。”沈嫚回道。 “嗯。”陈清新看着在流血的伤口,因为拆线,伤口再一次的裂开了,不过对于陈清新来说无所谓了,随意的拿起一块布擦掉了胸口的血后,陈清新站了起来,来到了窗边,打开了窗户。 “在这里我应该可以抽烟吧。”陈清新说道。 “你这里是独立病房,有着另外的通风口,不会影响到其他的病人的。”沈嫚说着就开始收拾东西要离开病房了。 “嗯。”陈清新点了点头,拿过来床头的烟,放在了嘴上,点燃了一根烟,抽了起来,“那些药拿走吧,对我来说,它们没有什么作用,顺便去告诉医生,我要出院。”陈清新说道。 “好。”沈嫚应着离开了病房。 陈清新听到门关上的声音后,陈清新仰望着头顶的云朵,眼角一滴泪顺着脸颊滑落,滴在了胸前的伤口上,“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