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九章 恼羞成怒
当即李白衣与独孤伽罗在这破落的酒家之中仔细倾听公主杨洛秋的诉说才得知,原来丞相宇文师的那个不屑的二公子,竟然胆敢起伏到了大隋天子的女儿头上。 原来杨洛秋自从回到皇宫之后发现母亲已死,不免落落寡欢,虽然杨广给她做了解释,但心中对于自己父亲的责备不免又多了一层,而杨广心中的心结从未曾真正打开。当面对阴阳两隔的齐贵人时,他心中纵然有些痛楚惋惜,但是当看到杨洛秋时,那种嫉妒与仇恨的心情又占了上风。 虽然他本人是个游戏人生,放荡不羁之人,但毕竟也是堂堂天下人的天子,是大隋的皇帝,那些流传在宫中野外的风言风语让他觉得十分难堪,他始终不能确信杨洛秋到底是自己的女儿,还是齐贵人与李渊的孽种。 所以若杨洛秋能够像其他子女那样曲意逢迎,说不定杨广还能有些心回意转,但一来杨洛秋从来都不是那样的人,二来母亲之死对她打击甚大,她又哪有什么心情去迎合杨广呢? 因此一来二去,杨广对于杨洛秋更加的不满和冷淡,父女之情眼见得已经难以修复。 杨洛秋自幼便没有享受到什么父爱,自然这倒是对她也没什么不能适应的,索性一个人搬到了母亲生前住过的地方,在那里每日抚琴弄曲,倒也是落得个清静自在。 但是谁又能够想到,这优雅的琴笛之声没有招来凤凰,反而撩动了一个阴险无耻的灵魂,那正是丞相宇文师的二公子宇文成。 宇文师虽然是个野心勃勃的狡诈之徒,但毕竟才能出众,颇有心机,那些日子正忙于联结降妖坞共谋大事,所以根本无暇去过问他的儿子。而宇文成的哥哥,天宝将军宇文轩每日要cao练军马,拱卫京师,布置防御叛军的事情,更是没空去过问他这个弟弟。 在整个宇文家之中,最游手好闲,也是最令人瞧不起且万分憎恶的就是这个“小太岁”宇文成了。 多少年来,他仗着有父亲庇护,横行无忌,欺男霸女之事不知道做了多少,但每每有宇文师出面替他摆平了结,所以竟然能够一直逍遥法外。 眼见得自己做了这么多恶事竟然毫发无损,这宇文成不免的更加肆无忌惮,变本加厉,渐渐的祸越闯越大,就连他的哥哥宇文轩也看不下去,几次三番规劝于他。 可是这宇文成别看屁大的本事没有,阿谀奉承,溜须拍马倒是一绝。每当宇文轩说他,他就找机会哭着去向父亲宇文师诉苦,说他的哥哥有意排挤他,编造谎言污蔑于他。 平日里宇文成对宇文师甜言蜜语,说之不尽,所以每当这个时候宇文师都有意偏袒这个小儿子,再加上宇文轩屡屡忤逆自己的意愿,领其大为不满,所以渐渐竟然疏远了他的大儿子,而仅仅喜欢这小儿子。 宇文成察觉到自己得势,从此放下心来,整个京城之中,除了天子杨广之外,他几乎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了。 直到上一次吃了李靖的亏,宇文成才稍微有了一点点收敛,但是得知李靖戍边之后,他又故态萌生,开始四处沾花惹草,无事生非。 他心中本是惦记着红拂女张出尘,但是一来想到李靖的法力实在高强,自己是吃过苦头的,二来红拂女本身武艺非凡,纵然没有李靖在身边,自己也讨不到什么便宜,所以渐渐的也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不料一日他在宫中闲逛,竟然听到了一阵悠扬的笛声传来,不由为之一振。 宇文成久在宫中行走,那些宫廷乐曲不知听了多少遍,但每当听到这笛声时,他都感觉有一种心驰神往之感。对于这笛声他并不陌生,那正是公主杨洛秋的所奏。 若是放在以前,再给宇文成几个胆子他也不敢公然去找公主的麻烦,但是他最近听到不少风言风语,说杨广最是厌恶自己的这个女儿不过,两人父女之情早已经是名存实亡,如今形同陌路,杨洛秋早已经算不得什么公主了。 于是宇文成的邪念又生,寻着琴声就溜到了公主杨洛秋所住之处。 当他躲在假山之后看见对面只有杨洛秋孤身一人在那里奏曲之时,更是心花怒放,不由暗道这流言果然是真的,若非公主失势,岂能身边连个陪同的下人都没有呢? 宇文成想到这里,便壮起了胆子,大摇大摆从假山之后走了出来,缓缓来到了杨洛秋的身边。 杨洛秋正沉浸在笛声之中,心中思念的他人,根本没有注意到会有人走来,而且宫中的人都知道她不受天子待见,所以这些日子也根本没有人来过。 此时不知不觉之中,宇文成已经走到了她的近前,只见他一脸的yin笑,故意咳嗽了两声,双手背在身后,两眼直勾勾地看着杨洛秋。 杨洛秋突然听到了声音,不由心中一惊,抬头看去却是认识,正是丞相宇文师的二公子宇文成。 曾几何时,这宇文成癞蛤蟆想吃天鹅rou,还想着与杨洛秋成亲,但是杨洛秋如何不知道这家伙是个什么货色,早就严词拒绝过。这一次再回到皇宫,早已经把他忘记了,没想到今日却又在此相见。 杨洛秋双手微微垂下,笛子离开了嘴唇,缓缓起身,虽不失礼节但却冷若冰霜地微微点头道:“原来是宇文公子来了,不知突然造访有何事?” 宇文成看着杨洛秋那亭亭玉立的身姿与秋水一般的双眸,早已经有些按捺不住了,过了一会儿才嘿嘿一笑道:“在下不过是偶尔路过,被笛声吸引,眼见得姑娘却是独自一人在这里奏曲,想来也是十分寂寞无聊,所以才过来陪陪姑娘。” 杨洛秋心中叹道:“都说这宇文成是个酒色之徒,真的是一点不假,才不过一句话就走了下道,我又岂能与你这样的人多待一刻?” 当即只见杨洛秋微微点头,笑道:“若是如此,那洛秋真要多谢公子的垂青了,但是洛秋现在突然感到一阵不时,想要回去休息了,公子请回吧。” 宇文成一愣之际,突然间杨露秋已经拂袖转身离去了,不由心中一急,竟然不顾廉耻两步上前拦在了杨洛秋的身前。 杨洛秋此时不由面色一变,正色道:“怎么?公子这时意欲何为?” 宇文成嘿然一笑道:“公主,难道你不觉得你我两人甚是有缘吗?咱们上次差一点就成了夫妻,今日笛声为媒让我们再次相遇,岂能辜负了上天如此眷顾呢?” 杨洛秋冷笑道:“好一个差点成了夫妻,这样的话亏你也能说得出口,请公子自重,快些让开,洛秋要回去了!” 话音刚落杨洛秋就径直要回屋而去,但突然间却觉得手腕一紧,低头一看竟然是宇文成那肮脏的手抓住了自己的手腕。 “你......你要干什么!”杨洛秋又气又羞,不由厉声责问道。 “公主,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你难道以为我还不知道吗?你早已经在天子面前失去了宠爱,正所谓落地凤凰不如鸡,在这深宫之中也就是我宇文成还能高看你一眼,其他人谁还把你当个公主?可你倒好,在这里跟我装什么高贵,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比我高贵在哪?”宇文成突然间露出了他那邪恶的本来面目。 杨洛秋心中一惊,刚想喊人救命,突然间宇文成的左手手掌已经捂住在了她的嘴上,然后从后面将其揽住,连拉带扯推进了屋中。 杨洛秋拼命挣扎却是无济于事,只觉得自己像被一块石头压在身上一样动弹不得,紧接着他便听到了撕裂的声音,那正是宇文成这个禽兽在撕扯她的衣服。 她拼命想要挣扎,但是宇文成毕竟是个男子,也练过一些三脚猫的功夫,自己一个弱女子如何能够挣脱?不由又羞又恼,心中暗道若是被这禽兽玷污,那还不如一死了之算了! 此时的宇文成已经兽性大发,眼见的压在自己身下的这个美貌的姑娘娇嫩的脸庞上挂着泪滴,这并没有引起他半分的同情,反而让他变本加厉更加狂暴起来。 “哼,像你这样的畜生,竟然也能活到现在?” 突然间屋内传出的一个男子声音,宇文成吓得差点跳起来,连忙转身喝问:“谁!” 只见在墙角阴暗处一个身影渐渐走了出来,那人一袭黑衣,头上遮着黑纱,唯独有两只眼睛露在外面。 “大......大胆!你......你是谁?”宇文成下意识随手将腰间的短刃拽了出来,他平生欺负人惯了,仇家甚多,所以不论走到哪里都会随身携带短刃防身。 这黑衣男子自然就是黑袍画师叶恨,当即只见他冷笑一声,缓缓径直向宇文成走来。 “别!别过来!”宇文成惊呼,双手抓住匕首,不住颤抖起来。 叶恨似乎根本没有看见宇文成一样,就这样轻轻略过他的身边,不过手指微微一抬,那匕首已经转瞬之间到了他的手中。 “我的妈呀!妖怪!”宇文成看着空空的双手,不由惊呼道。 此时叶恨已经扶起了杨洛秋,杨洛秋惊魂未定地看着叶恨,当时的她惊恐之余并没有认出这个人来,但却觉得有一种莫名的熟悉。 当即只听叶恨冷冷转身说道:“畜生,你给我听着,今日我有要事在身,权且寄下你的狗命,他日若有机会,我定会回来取走的。不过今日也不能就这样便宜了你,要给你留个念想才好!” 说话间只见叶恨右手随手一抛,只见一道寒光从屋中划过,对面的宇文成一声凄厉地惨叫,鲜血顿时洒了半面墙壁,再看宇文成痛苦地倒在地上捂住自己的左脸,地上一块血rou模糊的东西,竟然是他的左耳已经被叶恨削下。 “你......你他妈的是谁?我要让我爹替我报仇!”宇文成气急败坏大喊道。 叶恨冷笑一声道:“你不必知道我是谁,知道了反而会死的更快。” 说罢,叶恨便携了木雨婷转身离开了屋内,飘然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