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震惊佣户的消息
望着李大富，像见了鬼一样望风而逃，李福吓得目瞪口呆，傻傻地望着李坏，简直难以置信！ 这……这还是自己所认识的那个少爷？ 还是那个恶霸李坏？ 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精明了？ 不过，震惊之余，对于李坏的改变，李福还是蛮欣慰的。 虽然，李坏还是痞里痞气，但至少，他保住了李家庄这一亩三分地。 李福从地上爬起来，抹着老泪欲言又止。 李坏斜坐着，满怀愧疚地说道：“福叔，幸苦你了，去叫王妈上菜吧！” 风卷残云地用过晚餐，李坏满心惬意地伸了个懒腰。 这时，丫鬟小芸拎着裙子朝大堂跑来。 似乎发觉自己失态了，小芸畏惧地朝着李坏瞄了一眼道：“少爷，外面来了个黑脸佣户，说是来领面粉的……” 说到这，小芸就不敢说下去了，生怕少爷不高兴，会发难一番。 “还真有来领面粉的，少爷，依老奴看来，这是不是太……” 李福说话的时候，紧盯着李坏的脸色观察，希望李坏是开玩笑，并没当真。 从来都是少爷去抢他们的东西，什么时候，竟然轮到他们来领面粉了？ 可是，李坏却挥挥手，嘴角微微上翘，拍着大腿跃身而起，喜道：“走，福叔，陪少爷我去看看！” 佣户们，被看作是下贱的人，如果没有主家吩咐，是没有资格进主家庄内的。 所以，李黑子一直在门外等着，心中老念叨着：那两斤面粉要是能领回去，今晚，肯定能让俺娘吃一顿好的。 瞧见庄内来人了，李黑子高大笔直的身子立马躬身，撑着笑脸叫道：“少爷，俺来了！” 李坏到门口一望，见除了李黑子之外，一个人都没有，惊讶地四处望望：“怎么就你一个人，他们不来领面粉吗？” 李黑子憨厚一笑，露出洁白的牙齿，嘿嘿傻笑道：“少爷，他们都不敢来，实在是俺家已经很久没吃面食了，所以俺就来啦！” 实在是你家好久没有吃面食了，才来的？ ……当我是财狼虎豹，会吃人不成？ 李坏望着李黑子，一看就是个老实巴交的人。 不过想到“李坏”以前的种种劣迹，心中转念一想，有这种人帮忙做示范，还怕你们不来？ 朝着李福招了招手：“福叔，去拿两斤面粉给他！” “少爷！” 李福还想说些什么，被李坏虎目瞪了一眼，只好悻悻地吩咐小芸去办。 李坏望着李黑子，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李黑子龇着牙，笑道：“少爷，俺叫李奎，他们都叫俺李黑子！” 李奎？ 还真有点像黑旋风李逵。 光是那一张黑脸，长得就有点够吓人的！ 面粉已经被小芸拿来了，李坏转手接过面粉，递给李黑子道：“你且先回去，叫他们也过来领面粉，顺道，咱们一起开个会！” “开会？” 李黑子狐疑道：“少爷，是不是俺们哪里做得不对，只要少爷您说出来，俺们立马改进。” 这要是得罪了李坏，李黑子可是知道后果！ “没什么事，我就是给你们说说，改革的事情！” 说完，李坏便甩手走了，朝着李福说了声:“福叔，等他们人齐了叫我！” “是！”见李坏执意这么做，李福只得无奈地答应。 转脸，李福就对着李黑子吼道：“你还不快回去，叫他们快点来开会，难道要少爷久等不成？” “哦，是！” 李黑子抱着两斤面粉，欢笑着，一溜烟就没了身影。 李福走到李坏跟前，疑惑不解地望着李坏，问道：“少爷，您不该会是真的打算，召集这些刁民开会吧？” “福叔，不必紧张，你听我给你说……” 李坏将自己的一通想法，灌送给李福，听得李福和李宽两个一脸蒙圈。 可是又觉得，李坏说的很有意思。 李福挤着个老脸笑道：“少爷，要是真如您所说，那我们李家庄，今后岂不是发达了？” 李坏故作神秘地裂脸笑道：“嗯，这只不过是我的一小步，却是人类的一大步！我要带领咱们李家庄，全面走向小康社会！” 要是不知道的，还以为李坏肯定是疯了。 不过，李福和李宽，虽然不大懂李坏说的什么策略，但是光是改革这一种想法，便给了他们巨大的轰击。 没过多久，远处冒起一阵黑点，那是佣户们跟着李黑子来了。 来的没有女人，全是家里的青壮男丁。 几十号人，全都站在李家庄大门前，围了个水泄不通。 “少爷，佣户们聚齐了！”李福上来，轻声附耳说道。 “好！”李坏搓着手掌起身。 李宽，则是寸步不离地紧跟在李坏身后，一副戒备的样子，生怕这些佣户们对李坏不利。 “肃静，我家少爷讲话了！” 伴随着一声雷霆声，佣户们个个齐头望着李坏。 他们可是亲眼见到，李黑子这家伙，确实拿着两斤面粉回去的，眼中满满的期待。 李坏望了一眼这几十号人，润了润嗓子，高声道：“你们虽然是我的佣户，但是，我李坏说话算数，一边分发面粉，一边听我说！” 李福很识趣地吩咐家丁，将两整袋面粉抬出来，摆在众人面前。 一边指挥着家丁发放，一边说道：“大家一个个的领，一边领面粉，一边听我们少爷给大家开会！” 下面的人，一下子就炸开了。 今天儿，太阳是不是打西边出来了？ 说有面粉，还真是有面粉发放？ 个个面露喜色，望着那整袋面粉，双眼放着精光。 开始他们还不信，可是当一袋袋面粉握在手里，心中的石头，一下子就落了下来。 不管是领了面粉，还是没领面粉的，全都认真地听着李坏给他们开会。 李坏见起了作用，爽声道：“你们知道，我为什么叫你们挖田吗？” 不等他们回答，李坏接着说：“之前，的确是本少爷做得不对，但是我保证，只要大家跟着我干，一定会富起来。” 润了润嗓子，李坏抬手道：“我决定，实行改革计划！” “改革？” “什么是改革啊？” 下面的人，议论纷纷，之前不敢说话的人，也一个个悄然出声问道。 “这就是我召集大家过来的原因！你们想不想脱贫，想不想脱困？” 下面的人，被李坏的演说给吸引，纷纷不约而同地点头应道：“想！” 眼看他们被自己带动起来，李坏便成热打铁道：“所以，本少爷决定，你们每家每户，从今以后，减租二十钱！” “减租？” 听到‘减租’这两个字，佣户们一个个还以为，是不是自己耳朵听错了。 这不加租就行了，反倒减租？ 一个个纷纷摇头，表示不信，开始小声嘀咕起来。 租金，这可是主家的一大笔收入，更是地主老爷剥削佣户们的手段。 他们这些佣户，受了这么些年的压迫，李坏一时间说减租，这谁会相信呢！ 倒是李黑子这个憨货，惬意地挠着头，憨笑道：“少爷，您没开玩笑吧？此话当真？” “本少爷像是开玩笑吗？” 李坏摊了摊手，“别说是减租了，只要大家听我话，哪个干得好，说不定我还能让他脱籍，拥有自己的土地！” “啊……！” 佣户们差点爆炸了。 要是说，刚才减租的消息，让佣户们吃惊，那脱籍、拥有自己的土地，这个消息，才是更加振奋人心！ 试想一下，能够脱籍，那以后就是自由人！ 拥有自己的土地，岂不也能做一个小地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