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少年论剑
闻言柳明心中更奇怪了，疑惑地问道。 “这是为何？” 这时只听城楼上远远飘来一个声音。 “因为那东西是鄙人寄放在他哪儿的。” 说话间犹如长虹经空，只见一位腰里挂着剑，手里拿着酒葫芦，喝的醉醺醺的一位邋遢中年儒生，轻轻飘落道他的面前。 他满身酒气，或许因为喝得太多，似乎连站都站不稳了。 只见这家伙眯着眼扫了柳明一眼，淡淡地道。 “小兄弟倒识货，那是异兽血麒麟之胆，极品药材。” 柳明这才明白了，原来这东西根本不是麻衣老人的他如何能卖？ 看来这位醉醺醺的儒生才是正主。 其实柳明也很意外，虽然他早就看出来这东西是异兽血胆，但听着儒生说是竟然是异兽中的罕见品种血麒麟的，依然感到有些吃惊。 从柳家先祖留下的那本笔记中，他知道血麒麟是最接近于山海异兽水麒麟和火麒麟的亚种，实力恐怖，根本不是一般人能杀得了的，别说击杀它了，恐怕不被异兽吃掉就是好的了。 这种异兽的血胆肯定不会太便宜，毕竟凶险指数在那里摆着，所以柳明已经做好了对方狮子大开口的准备了。 毕竟这东西他很需要，确切地说是对雷烈提升实力至关重要。 所以他掂了掂那颗血胆，笑眯眯地问道。 “想不到这东西这么贵重，说吧，前辈打算卖多少钱？” 然而中年儒生的话却令他很意外，只听他仰头灌了口酒，擦了擦嘴，摇了摇头，淡淡地道。 “鄙人只问你两个问题，答对了，分文不取，答错了，百金不卖。” 柳明一怔，嘴角一挑，心道，有点意思。 竟然不卖，还真是有趣的人，要是别人恰好答对了，岂不等于白送？ 只见柳明微微一笑，淡淡地道。 “说来听听。” 说话间周围已经围了不少看热闹的闲人，他们似乎也被中年儒生所谓的问题勾起了好奇心。 只见中年儒生打了个酒嗝，慢悠悠地指了指古槐上的那只芦花鸡，问道。 “这世上是先有鸡还是先有蛋。” 他话已出口众人便笑了起来，七嘴八舌地说道。 “这家伙真是闲着没事干了。” “可不是吗？这问题似乎没人能回答吧。” “就是，恐怕这贵重的药材要泡汤了，可惜啊。” 见柳明沉默不语，中年儒生伸了个懒腰，打算离开了，也难怪他会如此，毕竟这个问题他问了不下千人，没有一个能回答上来的。 看样子，这次显然也不例外，然而他刚转身抬脚要走，柳明却淡淡地开口了。 “请留步，请前辈先回答晚辈一个问题如何？” 在中年儒生愣神的刹那。 柳明问道。 “请你告诉我，是先有地还是先有天？” 这一下把众人都问愣了，因为这在古人看来同样是无解的问题，那位中年儒生不禁沉思起来。 然而柳明却笑了。 “其实很简单，因为先有鹅既不是天也不是地，既不是鸡也不是蛋，而是‘无’。 所谓无中生有，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 一席话说的周围鸦雀无声，众人犹如醍醐灌顶，轰然叫好。 其实柳明不过灵机一动摽窃老子的《道德经》而已，没想到众人的反响居然这么大，这令他有点意外。 就连那位漫不经心的中年儒生也目露奇光喃喃低语。 “无中生有，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 最后咧嘴一笑，道。 “不错，有点意思。” 同时望向柳明的目光也更热切。 “那么，第二个问题，剑道的最高境界是什么？” 他话一出口众人一脸茫然，纷纷摇头道。 “看这位小哥的穿着打扮好像是个书生吧，他又不是习武之人，有哪里懂得什么剑道？” “没错，这不是缘木求鱼，问道于盲么？” “可不是吗，这太难了？” 而那位中年儒生，此刻似乎也很忐忑，或者说紧张，这个问题已经困扰了他十数年，正是因为如此，他的修为只能达到今天的境界， 不能有所寸进， 这个问题他同样问过无数人，虽然得到的答案五花八门但没有一个是能令他有所感悟进而突破的。 假若说之前他还有点轻视这位少年，但是经过上一个问题，他现在已经收起了轻视之心，甚至多了份希冀。 时间一点点过去了，柳明把玩着那枚血胆，并没回答，周围的人也停止了说笑，屏起了呼吸，一动不动地望着他。 一时间周围落针可闻。 此刻把玩着手中的血胆，柳明脑海中急思电转，他现在终于明白，为何这位邋遢的中年儒生为何要问，之前那个看似荒唐可笑的问题，因为那是试探， 但这一次......。 自己该如何回答他哪？ 一个不好将前功尽弃，但是自己的确很需要这枚血麒麟血胆啊。 突然柳明心中一动，想起了《独孤天刀》附属篇《独孤九剑》中的一句话。 ‘无招胜有招’。 他终于笑了，虽然他很踌躇要不要告诉这家伙，但最终对血胆的渴望战胜了其他。 而且就算告诉他这句话也无关痛痒，毕竟那不过是作为《独孤天刀》参考篇上的一句话而已， 由此来验证一下剑魔独孤求败绝学的威力也未尝不可。 所以在众人即将失去耐心，以为他回答不上来的时候，柳明却淡淡地开口了。 “要想知道这个问题，难道前辈不觉得仅凭一枚血胆有点少么？” 他话一出口众人都愣住了，一脸不信，心说，他懂得剑道？知道剑道最高境界？ 忽悠人的吧。 然而中年儒生在一愣之下，却笑了，伸手从怀中取出一个獐皮袋子，丢给柳明道。 “若你觉得少，这几枚异兽的血胆也给你如何，虽然比不上血麒麟的，但也属稀有药材了。 这样你可以回答了么？” 柳明也很震惊，也很好奇，心说，这家伙出手就是几枚异兽血胆？他到底是何方神圣？ 异兽的强悍别人不知道他柳明可是深有体会，无论是之前的那只湖怪，还是鸡蛇怪都是无比强大侧存在。 但这家伙出手就是几枚，这太惊人了。 虽然心中很吃惊，但柳明并没表现出来，而是很好的掩饰了。 只见他捡起那个皮带子瞅了瞅，又将那枚血麒麟血胆丢入其中，才拍拍手淡淡地说道。 “马马虎虎吧。” 一瞬间众人再次屏住了呼吸，周围落针可闻，都细耳聆听他的‘高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