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维权
闻言，书社老板知道生意是谈不成了，不用再惦记着全版权，而且从这小鬼的话语中，他明显能听出要敲他一笔的意思。 看着坐着刚比餐桌高一点的鸣炎，心里很气愤。 万万没想到，最后会被这不起眼的小鬼坑一头，在生意场上，这小鬼要比自来也先生精明，精明得不止一点，能看得到未来的市场。 “商量稿费？怎么个商量法？”书社老板的嘴角噙着一丝苦笑。 “以前的稿费是怎么算的？”鸣炎问。 “是按千字五十两来计算的。” 鸣炎想了想，本来想用分成模式，卖出多少本拿多少钱，稿酬和销量成正比，可是，销量很难统计，也无法相信书社老板会如实汇报销量。 这个先进的分成模式行不通，那就只剩传统的买断模式。 至于以前的千字五十两，简直是在打发要饭的，不得不说书社老板心黑，心黑透了，五十两能干什么？最多吃一顿简餐。 一本书起码有20万字，辛辛苦苦写一本书才赚一万两，而书社呢？一本书卖240两，加上低廉的印刷费，卖四十多本书就回本，剩下卖出的全揽入自己的口袋，黑心商家莫过于此。 木叶隐村作为五大国最富饶的村子，大约有四五万人口，《亲热天堂》的受众多是成年男性，也不乏女性，一日的销量起码有几十上百本，这还是保守估计。 也就是说，作为《亲热天堂》唯一供销商的书社老板一天就能把给自来也写一本书的稿酬赚回来，还能多赚自来也写一本书的稿酬，一天的净收入有一万两。 日积月累下去，那将是一个非常庞大的数字，而书社老板什么都不用做，只要印刷好坐着卖就行，自来也就像是他手下的码字工，辛辛苦苦码几十万字，结果票子都进了书社老板的口袋，而自来也只能饮三千弱水中的一瓢。 而且，随着《亲热天堂》的名气越来越大，终有一日会传出村外，让整个火之国侧目，那才是真正的大市场，到了那时，村子里的这些，只是小打小闹罢了。 可是，身为作者的自来也，仅仅只能可怜地舔书社老板吃下的残羹剩饭，这就是万恶的资本家，只顾把钱财往自己身上揽，根本不顾及他人的利益。 就算这样，书社老板还想打《亲热天堂》全版权的主意，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良心大大的坏了，哦不，简直是没心没肺！ 《亲热天堂》不仅属于自来也，也属于鸣炎，鸣炎要维护自身权益，不能让万恶的资本家坐享其成。 “千字五十两？未免太低了吧？”鸣炎抬眼看见书社老板，就像看待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魔。 书社老板知道这小鬼很精明，看见书的销量好，不满于现状，不过稍微提一点也不是不可以，毕竟大头始终攥在他的手里。 “千字六十两，总该满意了吧？” 自来也听见一下子就加了十两，不由得一喜，用一种灼灼的目光盯着鸣炎。 对于自来也的目光，鸣炎选择无视，自来也很聪明，但在生意场上**诈的资本家打交道，就显得异常笨，属于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的那种，而且容易满足，对方略微给点甜头，就开心得不要不要的。 虽然常说“知足者常乐”，但这已经不属于知不知足的范畴，而是涉及自身利益受到侵犯，需要进行维权。 “打发要饭的呢？”鸣炎看都不看书社老板一眼，伸出了一根手指，“就这个价。” 书社老板立马急眼，“千字一百两？版权你不卖就算了，在价格上，我也做出了最大让步，你不要欺人太甚。” 自来也对于鸣炎提出的价格也是有点惊愕，可是没好说什么，他有些不理解鸣炎的做法，拒绝三千万两的版权费，还把买断价格提这么高，书社老板肯定不会答应。 “老板，我想你理解错了。”鸣炎收回手指，淡笑道：“不是千字一百两，而是千字一万两。” 话音一落，书社老板瞪大了眼睛，仿若见鬼，自来也戳了戳耳朵，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如此安静一小会儿…… 随后，书社老板笑了起来，把沉寂的气氛打破，“自来也先生，你带的这位小友可真会开玩笑。” “是啊。”自来也跟着笑起来。 不同于二人的笑脸，鸣炎此时一脸严肃，“我没开玩笑，要是老板出不起这个价格，我们的合作到此结束，第二卷你也别惦记了。” 书社老板的笑容渐渐消失，面色逐渐变得阴翳，“千字万两，呵呵……不可能！” 最后三个字的语气异常坚决。 “鸣炎，是不是有点……”自来也看向鸣炎，发现后者的状态好像跟往常不一样，稚嫩小脸上挂着的表情竟如此严肃，这是从未有过的，不过脸颊还有点泛红，是不是喝醉了？ 没等他话说完，鸣炎极为认真地看向自来也，“自来也老师，请相信我。” 喝醉酒不可能会是这样子，自来也搞不懂鸣炎今天是怎么回事，索性不管了，爱怎么折腾怎么折腾，反正到最后只要他有稿酬拿就行。 “书社不只你一家，你出不起千字万两，不知道还有多少家书社愿意出。”鸣炎完全不担心，《亲热天堂》就是一块金字招牌，走到哪都不会贬值，还会随着时间流逝而增值。 事实正是如此，很多书社都眼馋《亲热天堂》的销量，奈何没权利发售，因为他们与作者不是合作关系，擅自印刷发售，会侵犯著作权，那是会坐牢的。 书社老板自然知晓其中的损益，刚才表面坚决态度，是为了让这小鬼知难而退，却没想到这小鬼根本不惧，由此可见这小鬼对木叶这的图书市场很了解，知道他能从这本书上捞到不少油水。 有不少书社都想与他合作，为此不惜花大价钱，甚至愿意挂上他书社的招牌，但都被他一口回绝，原因很简单，物以稀为贵，要是各大书社都销售《亲热天堂》，那他就会少赚很多的钱。 目前他只有《亲热天堂》第一卷的销售权，第二卷的稿子自来也先生还在写，如果他到时候拿不到第二卷的销售权，被别的书社抢先一步，从长远考虑，是非常吃亏的，有第一卷的口碑，第二卷的销量不会差，只会更好。 就算是千字万两，他仍然可以赚不少钱，权衡再三，书社老板只能服软：“千字万两，我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