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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守义堂

    杨奇填饱肚子,离开没多久。

    另一边,张家,守义堂大厅里面,下首,张家几个长老级人物,一字排开,每边三个,正端坐在两侧的椅子上,。

    大厅的左右两侧,则站着一大群年纪轻的弟子,这些弟子,有男有女,有美有丑,装束也各色各样,可是唯独有一样是相差不远的,那就是这些人的年龄,大约都是在十四到二十岁间。

    这些人站在大厅里不敢有丝毫放肆,就连呼吸也不敢太过用力,唯恐怕惹怒了厅内的长老,而被赶之出去,里面虽然还是有那么几个少年少女,仗着胆子大,不时的低下头颅来窃窃私语,可是更多的,还是认真的听着那些长老们讨论事情。

    大厅里的主位上,则是端坐着,一个身材魁伟的中年汉子。

    汉子年龄在四十多岁,身穿一套黑色华丽锦袍,身材魁伟,面容肃严,虽然是紧闭着双眼,可是身上所散发出的阳刚气势,隐隐让人不视而有种,胆怯的心理。

    再看汉子那一身天境中期的修为,在这张家,除了家主外,倒是暂时还没有第二人有这样的修为,而此人,正是杨奇最想抽筋扒骨的仇人,也是他现在这具身体的父亲,张百川。

    张百川坐在椅子上,额头眉梢间,时不时微微紧皱,在他心里,显然是在着急的等待着什么人。

    片刻之后。

    忽然,张百川那紧闭的双眼慢慢睁开,睁开后的双眸,犹如鹰鹫般即时看向门外,门外,远处,一个身影正在向着他的方向走来,那向前堂走来的人是一个花甲老者。

    那老者虽然已满头白发,可身体笔立,动作敏捷,走起路来健步如飞,不肖一会就已经走到了大厅门外,如此速度,就连一般的年轻人都没有他那样利索。

    “张长老。”

    门外,两个身穿铠甲的护院,看到老者走来,身体微鞠,尊敬的问候道。

    老者闻言,并没有回答,只是示意的摆了摆手,就径直跨门而入。

    “怎么样,老六,是我张家的人吗?”

    说话的也是一老者,老者穿着道家服饰打扮,体型偏瘦,满头白发,身上的肌肤像树皮般,皱的发黄,唯独他的双眸,犹如鹰鹫般,彤彤有神,丝毫没有半点浑浊之意。

    老者叫张云鹤,是张家的大长老,一身修为除了张百川外,也就属此人最高,而那被他称为老六的老者,也是张家长老,名叫张云豹。

    张云豹走进大厅里面,并没有急着回答,而是走到张云鹤对面的一张椅子上,坐下,端起茶杯喝了几口茶后,才道,“恩,是吴益,吴长老他们,他们被发现在离花石镇有四十里外,一座名为牛头峰的山峰下,只是。。

    说到这里,张云豹没有再说下去,枯燥的脸庞上,出现了,浓烈的凝重之色,如此变化,自然是逃不过在场众人的目光。

    “六叔,难道那吴长老他们,真的发生了什么事吗?”坐在大厅主位上,一直没有说话的张百川,看到张云豹沉默的表情,嘴里惊讶的询问道。

    “恩,不但出事,而且还是大事。”

    “哎!。当老夫赶到牛头峰的时候,发现我张家弟子,竟然,全部被人杀害了,就连那吴长老,也被人一刀劈过,分为两半。”沉默片刻,张云豹愁眉不展,叹息说道。

    那吴益是张家一个长老级人物,平时在张家专门负责押运一些货物往省城的,从省城押运一批货物回来,其实也就要个两天,可是上一次在省城押运一批货物回张家时,却足足到了第四天还不见押运的队伍回到张家的。

    按理来说早就应该回到张家的,可是押运的队伍迟迟都未归,这让张百川的心里觉得事有蹊跷,担心那吴益的队伍在押运途中真的发生了什么事情的,果然,如他所料,今天下午就有消息传来,在四十里外的一座牛头峰上,有人发现了张家人的尸体出现在那里了。

    现在确定自己的忧虑是真的后,张百川的脸色,一下就紧绷起来,心里担忧道,“是什么人做的,难道是有人想把我张家,也当成那杨家一样不成、、、、、

    张百川说完,慢慢的陷入了沉默。

    “不会吧!竟有这等事。”

    “什么人吃了雄心豹子胆,竟然敢打我张家的主意,待我查清楚必定要活撕了那些人。”

    “难道是纪家,或者是刘家、、、、”

    “没查清事情的前,林长老不可乱猜。”

    “照我看,林师兄说的也无可能,毕竟在这花石镇这个范围这,也只有这两家有实力和我们张家作对了,其它的就算给个天大的胆子,也不敢碰我张家分毫,更别说杀我们的人了!”

    “云豹兄,你到哪里时,有没有发现凶手的痕迹?”

    张云豹话刚说完,大厅里面,就像是炸了锅的蚂蚁,沸沸穰穰的讨论起,各人心里的各种猜测,其中有人更是直接把矛头,对准了纪、刘两家。

    毕竟在这,花石镇方圆百里之内,除了纪、刘两家,也暂时还找不到比得上张家的势力,而这三大家族,平时虽然表现和睦,可是暗地里,互相猜疑,争斗也为之不少,所以让这些长老们一下就想到,除了这两家外,还有谁敢杀张家的人。

    “六叔,您老真的看清那真的是吴益吴长老他们吗?”说话的是一中年苍莽大汉,大汉名张言,是张家长老,也是大长老的独子。

    此人浓眉竖耳,面目狰狞,异常丑陋,说起话来就像兽吼般,声震四野,一看就是一粗鲁汉子,只是从他的话语中,显然还对他们所说的那人的身份还有怀疑。

    “蛮牛子,你小子真的把老夫当成老眼昏花吗?”中年大汉这么一问,张云豹的脸上,即时变得铁青起来,双眼更是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才怒骂道。

    张言闻言,丑陋的面孔上尴尬的笑了笑,道,“六叔别误会,我只是随便问问。”

    “哼!”

    张云豹脸上,不耐烦的又冷哼一声,道,“那吴益也是张家长老,而老夫也和此人有过数次面缘,难道,老夫还认不得,那吴益长老吗?”

    “不要怀疑,那吴长老在我们张家的日子也不少了,我想云豹不会弄错的,只是老夫很奇怪,那吴益到底是什么人杀的,又是什么人在和我们张家作对。”那张云鹤坐在椅子上,聆听着众人的猜测,咸淡的说了几句,忽然目光微斜看向张百川,此人枯燥的脸庞上,不知怎么划过一抹一闪而逝,阴冷的笑意,然后淡漠的又说道,“百川,你做为我张家之族长,此时家族发生如此大事,你看,该如何决择、、、、”

    说到决择二字,张云鹤的声调,倒是像有意在拉长般,让人听了有种阴冷的感觉。

    “查、、、、、

    张百川目光斜视大厅里的众人,最后把目光,落在张家这位大长老身上。

    只看到此人端坐在椅子上,脸上幽然散漫,没有任何征兆,可是心里,却是百转千回,暗暗的思考着什么事情、、、、、

    张百川心里冷笑一声,心里哪能不知此人的心机,“我看这老东西,此刻又在想什么计谋,想夺取我这族长之位了吧!”

    按照辈分,张云鹤乃是张百川的亲大伯,只是自从张百川以实力压过张云鹤,坐上族长之位后,他的这个亲大伯,虽然表面上没有说什么,可是心里,却是从来没有消停过,无时无刻都想用各种手段来打压他,夺取他的这个族长之位。

    “既然有人敢杀我张家弟子,挑衅我张家的威严,那我张百川身为张家族长,不管那些是什么人,就一定要把他们给找出来,抽筋挖骨,已慰我张家死去的弟子。”张百川环顾众人一眼,声震大厅里面,威风凛凛的说道。

    “有你族长这话,老夫也不再说什么了。”张云鹤说完,沉默片刻,淡漠的又说道,“其实现在妄下结论说是那纪、刘两家的人杀吴益他们,可能还为时过早,老夫记得,在离牛头峰二十里外的一座山岭上,这几年就盘踞着一伙,专干那些拦路杀人的土匪。”

    “大哥说的,可是石头岭上的那伙人?”张云豹闻言,好奇的询问道。

    “不错,就是那伙土匪,怎么,难道六弟也知道那伙土匪?”

    张云豹摇了摇头,道,“不是,我也是听人说的,据说那伙土匪人数有百八十人众,为首的大当家,是一名地境强者,余下还有两名当家的,也是地境修为,只是这伙土匪和我们张家,近日无冤,往日无仇,他们为什么要杀我张家之人。”

    “云豹兄说这话可就不在理,那伙人既然敢占山为王,划地为岭,可见平日行事,毫无礼数可言,一言不合,大打出手,伤人取命不在话下,所以石头岭上的那伙土匪,虽然和我们张家没有什么仇怨,可是难免和那吴益没有什么仇怨。”

    那位被称为林师兄的男子,听到张云豹说的话,阑珊的说了几句,然后拱手,信誓旦旦的向张百川请缨道,“家主,明天一早,林某愿意带人前往石头岭,如果不是那群土匪杀人还好说,如果真的是他们杀的,林某誓要铲平石头岭,为那吴益和张家众弟子报仇雪恨。”

    “看来是老夫欠缺考虑了,老夫也愿一同前往,看一看到底是什么人,胆敢杀害我张家之人。”张云豹闻言,思量片刻,也附和道。

    “那就有劳两位,只是我等对于石头岭上的那伙土匪不慎了解,所以你等这次前往,一定要万加小心。”张百川话语冷漠,点点头,嘱咐道。

    只是张家的这位唯一的天境中期强者,虽然表面对于派人前往石头岭没有任何异议,看上去对于他眼前的这位大伯所提到

    “张言、、、、”而张百川的话刚说完,张云鹤再次开口。

    “有什么吩咐,父亲?”

    “明天一早,你也随同你六叔和林长老,一同前往那石头岭。”

    张言闻言,看了一眼自己的父亲,心中恭敬的点头道,“是,父亲。”

    “爷爷,明天一早,翼儿也要和爹爹一起去石头岭,杀土匪。”

    说话的是站在张云鹤后面的少年,张翼。

    此时的张翼,虽然那种狂妄自大的心境还是有,可是在张家这群强者面前,明显也收敛了许多,说起话来彬彬有礼的,和刚才那一副目中无人的面孔判若两人。

    张翼一说话,即时成为大厅里面的焦点,各种羡慕的眼色,纷纷向着他的身上看过来。

    其实大厅里面,修为比他高的年轻一辈中,不在少数,可是像他那样的年纪,就能修炼到玄境修为的,且是为数不多,这样的人,假以时日,在整个花石镇上,绝对会光彩四射,为张家带来不少的荣誉,可谓前途不可限量。

    “哼、、、、”

    张言听到少年的话,敛起笑意,冷哼一声,严肃的喝斥道,“你小子瞎掺和什么,那样的地方,也是你小子能去的吗、、、、、

    “哈哈、、、、、”

    张云鹤满面春风,微微而笑,显然,他对于眼前的这个孙子也是疼爱有加,摆了摆手打断张言的话,道“去得,去得,只要我的翼儿想去,哪里都去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