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节：南区
来到南区，成堆的垃圾四处堆放着，泥泞的地面上也散落着零零碎碎的垃圾。污水的味道和食物腐败的味道弥漫在空中。 巴格奇严肃的说道：“现在开始，你们两个要听我的话，知道吗？” 老七和巴格奇都乖乖的点了点头，以表示会听从大哥的话，要知道南区的大多数都是亡命之徒，为了生存会不折手段。 三人走在南区，时不时会看到一些面黄肌瘦的人在垃圾堆里寻找着残羹剩饭来果腹，还有一些人倒在地上生死未卜。 可以这样说，贫民窟里，北区和南区一堵墙之间，一个人间地狱，一个人间炼狱，生死近在身边。 走了不久，三人来到了一个破烂的房屋前，推门进去，一股酸臭味扑面而来，满屋子的塑料瓶子，一个瘦小的人躺在床上。 “瘪四……” “你认识他？”巴格奇问道。 “嗯，就是他抢了我的衣服。” 巴格奇走到瘪四面前拍了拍喊道：“瘪四，瘪四……” 瘪四听到有人叫他，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里口中喃呢道：“吃的，我要吃的……” 见到瘪四醒过来，巴格奇立马准备动手殴打瘪四，但是被老七制止了。 “是我。”老七轻声的说道：“我们又见面了。” 瘪四看到是老七，而且老七身边还多了两个了人，立马慌张的爬起来说道：“你想干什么？” “嘭～”老七一拳打在瘪四肚子上，瘪四瞬间感觉倒下，倒在床上大口大口的喘息着。毫无还手之 力！ “这一拳是你欠我的，因为你，我差点被你害死！不过也要感谢你，没有你也许我也不会遇到我哥 他们。” “咳咳咳～”瘪四擦了擦口水看着巴格奇手里的馒头说道：“对不起，你大人有大量，原谅我好不 好？求求你给我些吃的！” 巴格奇，老七，格达三人拿起房间里面的塑料瓶头也不回的准备离开这里，瘪四猛地从床上爬下来 抱着老七的腿说道：“塑料瓶子给我留一点，求你了，给我些吃的好吗？”瘪四眼泪都出来了，老七挪 了挪脚发现瘪四死死的抱着。 “求你了…”瘪四苦苦的哀求着。 老七想了想说道：“我答应你，你放开我！” “真的？”瘪四抬头看着老七说道。 老七怒斥道：“放开！” 瘪四立马放开老七的腿，可怜兮兮的看着老七。老七从袋子里抓起两个馒头丢在了地上，想了想又 多抓了一个馒头丢给了瘪四。 瘪四捡起地上的馒头立马吃起来，而老七等人拿着塑料瓶离开了瘪四的房间。 继续深入，路途上还发现了死去的人！尸体都开始腐烂了，老鼠，蟑螂，蠕虫都在一点点的蚕食 着。巴格奇和巴格达不以为然的走了过去。 在回去的时候，三人用馒头换来了许许多多的废品，而且馒头还剩几个，在过程中三人还遇到了几 个人直接来抢馒头，但是都是巴格奇打倒了。 回到住处，老七只字不提瘪四的事情，而且巴克尓和莫丽丝还做了丰盛的一桌菜，也就是比平时多 了一份咖喱土豆块。 “零木，生日快乐！”巴克尓一家祝贺着老七，而老七也才反应过来，今天是他的六岁生日，这是 老七第一个生日。 老七擦掉眼角的泪水激动的说道：“谢谢。” 今天这是老七第一个生日，六岁的。 过了几天，一大家子把收集了一个多月的废品贩卖了，屋子后面立马空旷了。杂乱的电线上悬挂着 滴滴晨露，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耀眼。 “巴格奇，今天有没有空？我们切磋切磋！”说话的是龙泽，今年二十岁了。在贫民窟的口碑很不 错，小孩子都亲切的叫他泽哥，他来到贫民窟八年了，与老七一样是都是因为家族而被流放到这。 “好啊，等零木把我的绷带拿来。” 巴格奇和龙泽两人在做着热身运动，以免切磋的时候发生抽筋的状况。龙泽和巴格奇的身材都差不 多，但是龙泽是中国人，眉间之间有一丝霸气。 龙泽问道：“零木怎么还没拿绷带过来？” “不知道，再等等吧，应该快来了。” 时间一点点的流逝着，龙泽和巴格奇等得不耐烦了。“今天是怎么回事？零木不会那么拖拉的。” “我去看看吧。应该是有事情耽搁了。” “我陪你一起去。” 巴格奇和龙泽二人来到住处，结果发现里面没有一个人。 “怎么回事？阿爸、阿妈、阿弟在不在？”巴格奇在家里走了一圈都没有看到人，不过在厨房里发现了炖煮了一半的汤。桌子上还有老七画完一半的画。 “巴格奇，感觉不对啊，周围邻居也都不在家，会不会出什么事了？” “阿哥，阿哥…”巴格达慌张的跑向巴格奇和龙泽，因为心脏不好，他的脸色异常苍白。 “怎么了，阿弟？”巴格奇扶着巴格达问道：“发生什么事了？那么急干嘛。” “阿哥，南区那边的人过来抓人了，他们说零木哥哥是黑户，没有资格生活在北区！你快过去吧！ 阿爸他们都过去了。”巴格达急得眼泪都出来了。 听了巴格达的话，巴格奇立马向南北交界区跑去，巴格达也小跑跟了过去。 “我跟你一起去！”龙泽也飞快的跑了过去。 巴格奇到达的时候，南北区交界处挤满了北区的人，人群之中有几个持枪的警察在维持秩序。 巴格奇立马挤进人群，发现零木已经被抓住了，北区许多的人都在为老七求情，他们都知道过去北 区的后果。 “阿爸，阿妈。” “巴格奇你怎么才来啊？南区来抓人了，说是零木是黑户，不能居住在北区，我们都在求他们放人 啊！” 巴格奇看到零木，他被两个人架着，头发被扯的乱七八糟，额头明显淤青。嘴巴被布堵着了，只能 呜呜的叫。 “你们干什么？”巴格奇上前说道：“放开他。” “不行，有人举报他是黑户，不能居住于北区，按照国家规定，被流放到贫民窟的重犯罪死囚，贩 卖大量毒品，在北区完全丧失生活能力以及流放到此的黑户，均要驱逐到南区，让其自生自灭。 “求你们了，他只是个孩子。” “求你们了。”许多北区的人都在苦苦求情。 “不行，请你们让开！不然我会控诉你们扰乱执法！”说着扯着漆零木往南区走，老七也用力的挣 扎着，眼泪一滴滴从眼角流出。 乌云黑压压的覆盖在空中，似乎为这个可怜的孩子默哀。风吹过贫民窟，冷。风抚摸着每个人的 心，透心凉。 “求你们了！”好几个人都跪下哀求了，包括龙泽等人，他们都心里清楚，那么小的孩子被流放到绝对是九死一生！ 好几个新来的治安人员都心软了，他们也知道南区那边的生活是怎么样的，也都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老七被拖行的路上拖出了长长的痕迹。 “咦…你看起来好眼熟！”其中一个治安人员看了看龙泽说道：“好像你也是黑户吧！” 被这么一问，龙泽的脸哗的一下就变了，汗水也冒了出来“你是不是记错了？”龙泽的头压得越来 越低。 “嗯？抬起头来！我看看。” 龙泽微微抬头，那个治安人员立马说道：“把他抓起来，他是龙泽！四年前从南区逃了出来！” 龙泽立马站起来，三两下就打趴了两三个治安人员，准备动手抢人！巴格奇等人也站起来反抗。 治安人员知道这里的许多人都会泰拳，但是如果人被抢走，他们也会吃不了兜着走！也提着胆子和 北区的人扭打在一起。 治安人员这边眼看就要打不过了，其中一个治安人员拿着枪“啪…啪…啪…”的开了几枪：“都给 我住手！你们再暴力扰乱执法我就开枪了！” 所有的人都停止了斗殴，四个人拉着龙泽和零木就往南区走，龙泽被打伤了，额头破了一个小口。 巴格奇往前走了一步，子弹就落在了他的脚边：“枪弹无眼，再动一步子弹就不是落在地上了！” 北区的人许多都哭了，巴克尓跪在地上祷告：“迦尼萨，愿你保佑这两个可怜的孩子，让他们能活 下去。” “龙泽，漆零木就拜托你了！你们一定要活着！我相信你们能活下去。我会常常去看你们的！”巴 格奇几乎是哀嚎着。 “放开！我自己会走！”龙泽挣开治安人员的手，拉过零木，扯出他口中的布团。 零木想回头，龙泽死死的抓着他说道：“别回头，男子汉哭什么哭？我们以后会出来的！” 老七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手不断的擦拭着，他很想回头看看他们，可是龙泽抓着他的肩膀让其不能 回头。 “零木，进去了你一定要听我的话，知道了没？” 老七点点头，步伐依然缓慢的拖行着，身边围绕的治安人员也不催他快一点，只有一个队长在卖弄 着嘴脸，不断的催促着二人。 通往南区的门缓缓的打开了，龙泽和老七头也不回的进去了，后面哭声一片，让人特别痛心。 轰隆隆的雷声咆哮着，宛如天神的怒吼！怒斥着这个世界的不公，天色暗了下来，豆大的雨滴落了 下来。就像老七刚来到贫民窟的时候，老天又哭了，他是一个性情中人。 “进去！”治安队长猛的将老七和龙泽推了进去，后面的门砰的一下关上了，听不到外面的人哭泣 了。 “零木，现在开始狩猎了！”龙泽的眼神变了，他是第二次进入这里了，他知道这边的生活方式。 生死，掌握在自己手中，猎杀是唯一的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