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8章 在郭家的生活1
这天阳光明媚，鸟儿在后花园吱吱喳喳欢快地唱着歌儿，郭母与郭父在花园里修花，心情也无比的舒畅，郭母哼着河南民歌《编花蓝》：编编编花篮，编个花篮上南山，南山开满红牡丹，朵朵花儿开得艳，银个丹丹银牡丹，银牡丹那个哪哈依呀嗨…… 在郭父的记忆里，郭母哼这首歌不知道哼了多少遍了，他耳朵都听出了老茧。这回可不一样了，他越听越好听，越听越有味。特别是听到那红牡丹，银牡丹，就想到淖妹和傅小婴，那真是两朵牡丹。可是，要说谁是红牡丹？谁是银牡丹，郭父还真分不清？ 郭父就问：“老婆，你别唱了。我问你，你说两个孩子，谁是红牡丹？谁是银牡丹？” 郭母一听，自然明白郭父说的是谁，停下歌声，摸着脑袋，目光看着蔚蓝的天空，琢磨了一会，说：“从长相上看，淖妹是红牡丹，傅小姐是银牡丹；从活跃程度上看，傅小姐是红牡丹，淖妹是银牡丹。” 郭父觉得郭母说得有道理，捋了捋胡须点头称道：“你说得正是啊。我们郭伟这傻小子，真有福气，这么两朵漂亮的牡丹围着他转。我年轻的时候，别说两朵，就是有一朵也行啊，哎，时代不同了，还是年轻人好哟。” 郭父是有感而发，情感的表露，可他没在意身边老伴的感受。你郭解的意思不说是我当年不漂亮吗？ 郭母来气：“好你个郭矮子，你不拿镜子照照你自己，一堆牛屎巴巴高还没有，还嫌老娘不漂亮？想当年，老娘不也是十里八乡的美女？多少公子少爷向我求爱？你不是不知道。要不是你霸王硬上弓把我那个了，我才不会嫁给你。现在可好，你倒嫌弃老娘了，那好啊，有本事你去再找啊……” 郭母一口气数落不停，此时的郭父知道得罪了郭母，赶快装傻。装傻的办法，引开郭母的注意力：“我说老婆，你说是让郭伟先娶谁做大老婆好？” 郭父这一招很见效，郭母马上摸着脑袋想，一边想还一边说：“这两个姑娘各有特色，让我选还真有点难办。” 郭父知道老婆的心思：“你呀，从心里是喜欢淖妹的，淖妹漂亮、性格温柔、又贤惠，歌又唱得好，还热爱劳动；可是，傅小婴也活泼可爱，更为重要的，她家是侯爵，有前景，是不是？” 郭父的语气带点讽刺意味，听话听音，郭母听出意味：“难道不是吗？你不想一想，要是真拿她们俩来选择谁当老大，我还真的要选傅小婴。她家是侯爵你不让她当老大，她能消停吗？” 郭父一想，郭伟那天晚上不是与淖妹睡了，他不先娶淖妹，先娶谁？何况，郭伟喜欢的也是淖妹。现在经老婆一分析，郭父脑袋都大了，怎么办？ 想到这里，郭父不想，说有事把剪刀一扔，说有事要出去。 在前屋的郭伟一般人，正在干活洗芋头。一大盆里的芋头，郭伟、小芳、淖妹几个人围着盆子在洗。那芋头都是泥巴，芋头的皮又是咯咯嗒嗒，不但难洗，而且又脏，傅小婴看了摇脑袋。她不会干活，也不爱干活，又看到那么脏，她当然不会帮着洗。 看到傅小婴没事干，郭伟便说：“傅小婴，家里没酱油了，你上街买点酱油回来吧。” 傅小婴赖得不想走路，就对小芳说：“小芳，你去吧。” 郭伟当然反对：“小芳去可以，那你来洗芋头吧。” 傅小婴哪里想洗芋头，那么脏，她只好说：“那好吧，我去打酱油吧。” 傅小婴一走，郭伟带着淖妹与小芳，向马厩走去。淖妹不解：“郭伟，你这是要干吗？” 原来郭伟看淖妹来了几天了，都在家呆着，想带她出去走走。但郭伟却说：“我们到外面干活，你还可以练歌。” 说到要练歌，淖妹可高兴了，是好长时间没唱歌了。可是，把傅小婴丢下，不让她去，不好吧？于是，淖妹就说：“等傅小婴回来，一起去吧？” 郭伟不同意：“我们是去干活的，她又不干活，就让她一个人在家里玩，看她玩的高兴不？” 原来郭伟是有意叫傅小婴，去打酱油的！ 郭伟牵出他家里的两匹骏马，他和淖妹各骑一匹，小芳坐和淖姬坐一起，往长安的北山驶去。 北山崇山峻岭，山林茂密，植被树林种类繁多，药材丰富，郭伟做生意就是拿这里的药材，到南方换茶叶丝绸之类的南方物品。 从长安到北山，一路风光旖旎，一棵棵松柏挺立在山头，就像威武的士兵在山上站岗，又像翠玉雕成的一座座宝塔。再看山坡，一片枫林红通通的，就像红色的晚霞。咦？山脚那一片金黄色的是什么？噢！那有杨树、银杏树、槐树……都是金黄的叶子，在阳光的照射下闪闪发光。偶尔从树上飘下几片叶子，像蝴蝶在翩翩起舞，真是美丽极了！ 郭伟的马与淖妹的马并排走着，为她指点风景，用长安的风光与她江南风光，有区别的方法，向淖妹不停地解说。淖妹这才发现，这长安的风光，还真另有一翻风味。 经过一个多时辰的路途，他们来到了北山。他们拴好马匹，郭伟从马背侧旁的框里，拿出工具，开始寻找草药。 郭伟拿着手中的一把小铲，说：“我就是拿着它，每年要来这里挖几百斤的草药，然后运到你们南方换货。不过，今天带你来，不单单是为挖草药，更为重要的，是让你唱歌，是让你心情地歌唱。你一个唱歌的，呆在长安大城里，不能心情地唱歌，多难受啊。” 淖妹停下来，看看四周。在这北山，山林里的树品种很多，有松树，有黄杉，有柏树……摸一摸树干，它的树皮非常粗糙，像鱼的鳞片一样，可它还是坚持向上长，大有“咬定青山不放松”的架势。一阵山风吹来，山林此起彼伏，像海上翻滚的波浪。沿着树干往上看，树上树枝参差不齐，但都伸向蓝天，树叶茂密，为树枝吸收阳光雨露，茁壮成长。 下了马，淖妹能听到鸟叫声，可就是看不见在哪儿。这声音触动了淖妹，她不自觉地哼也歌声。淖妹声音洪亮，惊动了树上其它鸟儿，只见鸟儿不断从树林上飞起。 在飞起的鸟中，有一只长尾巴的大鸟，全身棕黑色，唯有那几根尾巴上的羽毛异常鲜艳，在阳光下闪动着五颜六色的光芒，煞是好看。 此时，空中有飞翔的鸟儿，耳边响起淖妹优美的歌声，郭伟与小芳，仔细地听着，听得入迷，都停住了脚步。 淖妹一边唱，一边挥舞着手上的小铲，还跳着舞。她忘记了时空，只顾尽情歌唱，淖妹好长时间没唱了。 淖妹唱完一首，正想再唱时，发现郭伟痴情地看着她，这才想起自己是不是太忘形了，有些不好意思。 “唱啊，淖jiejie，你唱得真好。”小芳看淖妹不唱，但还想听，就催她。 郭伟也说：“带你来深山老林，就是要让你尽情地歌唱的，你就唱吧。”并向淖妹走去，用真诚的目光看着淖妹，用目光鼓励淖妹：你唱吧，这宽广的山野的，就是你歌唱的地方。 有这两位热情的观众，淖妹来了精神，一首《山丹丹开花红艳艳》的民歌响彻云霄…… 淖妹那高亢的歌声，唱得飞走的鸟儿又回来了，回来在淖妹头顶的天空飞翔，还发出伴奏似配音、还舞动着翅膀，伴着舞…… 这一首歌唱完，小芳马上从马背上拿下水壶，小跑步到淖妹身边，递上水，说：“淖jiejie，你唱得太好了，唱得那些鸟儿都为你伴舞了，你辛苦了，你喝点水吧。” 淖妹是有点口干了，她不客气接过水，咕噜咕噜喝了起来。喝好后，淖妹说：“唱得有点过了，嗓子快哑了，今天不唱了，干活吧。”淖妹她们这才开始找草药。 郭伟熟练，很快找来几种草药，有黄芪，党参，五味子，猪苓，羌活，贯众，金银花，还有天麻。她把这些药材拿给淖妹看，问她知道几种，淖妹基本上都认识，少部分不认识，因为她父亲带着他们到处跑，除了唱歌，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搞“投机倒把”，用南方的特产，倒到北方卖，再把北方的药材和其它特产，带到南方，赚来差价当路费。 小芳正想着，怎么向淖jiejie请教唱歌，这一下有理由了：“淖jiejie，你有不认识的，我教你。我教你认识药材，你教我唱歌吧？” 淖妹是个好学的人，有人教她知识，她当然很高兴，摇晃着小铲子，拉着小芳去寻找药材了。 站在小芳一旁的郭伟，有些生气了，扯了一下小芳的衣角，当小芳回过头时，郭伟瞪着一双大眼睛，示意小芳不要跟着淖妹。 小芳是个聪明的姑娘，一下子想到了少爷的心思，马上退下：“淖jiejie，还是少爷教你吧，他认识的药材多，经验也丰富。” 淖妹没在意，谁教都一样，就跟着郭伟，走一个方向找。 郭伟和淖妹走的是北的方向，小芳只好厥着小嘴，往西的方向走。采草药时，人多是要分方向，这样覆盖的面积大。 这三个人采草药，只有淖妹在认真找，小芳是走几步，要看看郭伟和淖妹。郭伟带着淖妹，也没在意找草药，目光总是不停地看淖妹，他喜欢看淖妹那长发飘荡在空中的样子，看她那身材曲线的美，看那光滑的皮肤在阳光下生出淡淡耀眼的光芒。 淖妹是开心的，她觉得她郭家，能为他家做点事，她就住得踏实；她认真地找着草药，想多找一些；郭伟是快乐的，他能这样陪着淖妹，这样幸福地看着淖妹；小芳是心烦的，少爷喜欢上了淖妹了；但她也是高兴的，她高兴地看着少爷，那么高兴。 在外面的三个人，是高兴，可是，在家里的傅小婴高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