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8章 微服水仙坊
皇上还是第一次上青楼，心里说不出的滋味。皇上也听说过青楼，那就是爱喝花酒的男人想玩女人的男人快乐的地方。 皇上曾经问过郭舍人，去青楼的男人，是不是没有老婆的？郭舍人告诉过他，去青楼的男人，大多数是有老婆的，而且还是有钱的；那些单身的，没钱找老婆的，哪里有钱进青楼？ 这事皇上不记得是什么问的，只记得当时思想混乱，竟然想知道那些青楼女子，是如何生活的？ 郭舍人这小子眼尖，好像看出了皇上的心思，吓唬皇上：“皇上，那些地方可不是你去的，那里乌烟瘴气，好多青楼女子为了赠钱，都是带病坚持工作，好多进青楼的男人，都死在那些青楼女子的花柳裙下。” 皇上当时有过那苗头，被郭舍人给扼杀在摇篮当中了。如果当时，郭舍人要是说，青楼女子也有只买艺的，可能现在就不会是第一次进青楼了，也不用是现在的心态，心里忐忑不安，像个做贼的家伙。 一切都是按郭舍人和卫将军的安排。皇上去的时候，也不能一大班人马，轰轰烈烈地去；只能分批次地去。卫将军先带一班人去青楼四周，排查敌情。然后是郭舍人带几个人，进青楼，清理楼内情况。都检查安全了，再由肖校尉陪着皇上进场。 卫将军带了特训营几十个兵，都穿便衣，在水仙坊外面警戒，有的装叫花子，有的背货架当小货郎，有的蹲在路边抽烟的。卫将军就装成一个修鞋的，在水仙坊灯下修鞋。 这都是郭舍人出的馊主意，说是为了安全，为了保密。卫将军真不想干，可是，细细想来，如果此事成了，自己的好处也不少，也就默认了。再说，自己曾经也蹲过马厩，现在修一下鞋，也没什么。 一切都顺利，肖校尉陪着皇上，正式入场了。 张妈早早就站在三楼的走廊观察情况，看包场的客人什么时候到？当看到楼外面一下子来了几十个陌生人，张妈先是吓出一身冷汗，后来看到这些陌生人，时不时有人跟那修鞋的人说话，这修鞋的人好像面熟，在哪里见过？ 张妈敲了一下脑袋，想起来了，他以前不就是爱和灌夫喝酒的家伙？ 想到是他，张妈的心放下了，他是灌夫的朋友，至少不会是砸场子的。 张妈经历过场面，这里来过财爷军爷的，也来过官爷，但没来过这般神秘的人物，楼外还那么多的便衣。接着，郭舍人也带着十几人，从远处来了。 钱是郭舍人交的，张妈认识他，张妈马上下楼，叫上几十位漂亮的，站到大院，排成两排，夹道迎接。 郭舍人一进来，看到小姐们在夹道欢迎，大叫一声：“停。” 小姐们很听话，停住了掌声，看着郭舍人。张妈马上走到郭舍人面前，也不管这么多小姐看，她亲自扶着郭舍人的手，娇滴滴地说：“这位爷，我可是盼星星盼月亮，终于把你盼来了……” 张妈还没说话，郭舍人又大声地说：“停。” 张妈吓得不再说下去，只听郭舍人说。 “今晚是我们包场，都听我的。现在开始，所有的小姐都回到自己的房间，不叫你们出来，都不要出来。谁要是乱走，后果自负，我的手下，可是不会怜香惜玉的。现在回房里去。”郭舍人毫无情面地说。 小姐开始解散，看来今晚只有工资，拿不到赏钱了，一个个撅起了小嘴，有的还嘀咕：“什么人？真不识人间烟火，是不是太监……” 当三幢大楼都安静下来，郭舍人向外发出信号，说可以进了。 不一会，肖校尉才陪着皇上进来。 皇上一进水仙坊，左看看或看看，想看出这青楼到底有什么特色。 张妈知道，这会进来的才是真正的客人。只见客人一表人才，气度不凡，虽然微服打扮，穿着一般，但那眉宇透出不可一世的霸气，令人肃然起敬。 张妈被客人的气势，强打起了精神。她带着微笑迎了上去，打招呼：“这位爷，您真有气质，看您气质，就是大富大贵的大老爷……” 皇上不理她的夸奖，继续看这里的楼，看那些花灯。 还是郭舍人提醒：“刘大人，上楼吧。” 皇上这才想起，要见的人可能是淖妹，这才急促地上楼。 张妈猜到，这位爷不是侯爵，便是那家大门阀，要不然就是更大的官爷……。后面的她不敢再想，因为如果是再大的官爷，要是知道那孔雀不是孔雀，她就性命难保。 想到这里，张妈又是一身冷汗。 也顾不得了，只好硬着头皮，就算是刀山火海，也要往前走了。 张妈早就叫孔雀开好门，等待着这位爷的到来。张妈带着客人，直接进了屋。 李妹与张妈商量好了，她不能出来迎接，她就坐在台上等着客人的到来。 进屋后，张妈假装叫道：“孔雀啊，客人来了。” 李妹坐在台上的屏风后，在等着客人的到来，心脏跳得比兔子还快。她不知道，这位客人认不认识那位孔雀jiejie。如果不认识，那就好说，那就好好发挥自己，把歌唱好，舞跳优美，赢得客人欢心就好。如果客人认识孔雀jiejie，知道她是冒充，她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李妹在忐忑不安的时候，听到张妈叫客人来了，她开始不敢应。 此时的皇上，踏进那间小屋，心里也是忐忑不安。是不是淖妹？是淖妹，跟她说什么？要是不是淖妹，又跟她怎么相处？ 看到没人应，张妈又叫了一声，这时李妹学着李延年教她的，用孔雀jiejie的语调说话，她在里面应道：“孔雀在的，请客人坐，我这就弹一首曲子给客人听。” 一个女子的声音，从那屏风后传出。那声音与淖妹好像，但又不能确定。皇上没吭声，如果真是淖妹，既然来了，也不愁看不到她。 张妈就按自先说好的，对皇上说：“客官，我们孔雀小姐安排好了，先弹一首曲子给你听，让你静静心，然后再唱一首卷珠帘与您听，你看行不？” 皇上说：“好，就按小姐的安排，我先听曲。” 于是，李妹就准备唱歌。为了不让皇上起疑心，李妹先作了说明，说她近来身体不舒服，嗓子有点哑，唱得不好，请客人谅解。 李妹首先唱起了《meimei找哥泪花流》。 李妹的歌声也是动听，不愧是音乐世家的后人。更为有特色的是，李妹的歌声，在长音的时候，总带有一点颤音，好像更为凄凉，让人同情。 皇上听了感动了，虽然嗓子有点哑，但皇上还是觉得是淖妹，什么也不管，冲上了台上，站在了李妹面前。 皇上正想抱着李妹时，李妹叫起来：“客人，我只买唱，你饶了我吧。” 皇上这才冷静下来，细一看，小姐与淖妹有几份相似，但不是淖妹。 皇上客气地说：“小姐，对不起，我以为是我认识的人，不好意思。” 皇上非凡的风度，让李妹刮目相看，同时心里涌起少女之心，很是羡慕那位孔雀jiejie，有这么帅的哥哥想念着。 “客人，看来你心中的那位小姐，是你日思夜想的情meimei，是不是跟我长的有几份想像？”李妹情不自禁地问了。 皇上不吭声，只是默默地点头，神情有些恍惚了。 李妹善解人意，对皇上说：“你这样思念她，那她也一定牵挂你，我这里有一首卷珠帘，就是描写这份思念之情，唱与你听，也许能缓解你的思念之情。” 皇上不想听，只想坐下来静静心情。 李妹也没得到皇上的认可，却在后台举手示意，幕后的李延年，弹起卷珠帘的前奏。 卷珠帘的曲调优美缓和，她能慢慢地把你带进一种思念的状态。皇上坐下后，正想起与淖妹在一起的点点滴滴，正好与卷珠帘很是吻合，随着李延年的音乐，皇上进入了思念的状态。接着就是李妹令人牵肠挂肚的唱词，唱到了皇上的心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