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比什么比

    义御医也不知道要与谁比医术高低，被阿璇拉着就跑。跑到莫家是上气不接下气，问皇上：“比什么医术高明？”

    皇上说：“淖妹奶奶的眼睛是哭坏的，一会灌夫也请来一位医生，你要与他各拿出治奶奶的方子，看谁的好。”

    “奶奶是哭瞎的？哭瞎的应该可以治好些的。”淖妹还不知道奶奶的眼睛是哭瞎的。

    皇上听到义御医的说法，心里有赢的底了，就追问灌夫：“你的医生呢？还没来，还是知道了不敢来？”

    “笑话，我请医生不敢来？如果不出意外，马上就到。”灌夫自信得很。

    灌夫话刚落音，有人抬着一轿子进来，来人向灌夫报告：“灌大人，郑医生请来了。”

    当轿子放下时，灌夫亲自前去迎接。灌夫轻轻掀起帘子，并伸出手扶着一位老者下。灌夫一扶着，一边说：“郑医生，请慢点。”

    郑医生刚伸出一只足出来，义御医看到了，就知道这位郑医生是谁？她一个箭步冲向了轿子，并马上跪下，说：“师傅在此，请受徒儿一拜。”

    皇上一听，是义御医的师傅，那是不郑无空？郑无空是长安第一名医，皇上知道。皇宫曾经请他做御医，他不来。近来因年纪大了，不出门为人就诊了。义御医还没进宫时，太后有病久治不愈，想请他来为太后看病，他就是不来，架子大得很。这个灌夫是怎么把他请来的？是因为灌夫为人豪气？

    义御医行了大礼后，灌夫还把郑医生引到皇上面前，对郑医生说：“皇上在此，觐见皇上吧。”又走到皇上背后，悄悄地说：“还要不要比了？”

    皇上生气了，也悄悄地说：“治奶奶的病要紧，比什么比啊。”

    郑医生也是客套，说：“老夫叩见皇上。”并做出下跪的动作。皇上一看，这么老的老者了，还下什么跪啊，免了郑医生的礼节。

    郑医生也不客气，补充道：“老夫年迈，行动不便，请皇上恕罪。”

    “朕问你，听说你不出山了，今日为何来此为奶奶治病？”皇上还疑惑着这个问题，问道。

    郑医生捋捋了长长的胡须，右手的拐杖往地下用力戳了戳，说：“我听灌夫说，奶奶的儿媳妇是被刘建活活用剑射死的，奶奶因伤心，哭瞎了眼。我不能因那个十恶不赦的家伙，伤害了这个家，还让奶奶眼睛也瞎了，我一定要把奶奶的眼睛治好了。”

    皇上听了，心里酸酸的。他走到郑医生面前，推开灌夫，他来扶着郑医生，说：“郑医生，谢谢你啊。”

    皇上亲自扶着郑医生，向后院走去。奶奶就在后院。皇上扶着郑医生，沉默地走了几步，皇上还是控制不住，要问郑医生：“我一直不明白，那时候要你去当御医，你为何不去？”

    见皇上问到此事，郑医生停下了，先皇上要不要听真话。皇上当然点头。郑医生就不顾虑了，说：“我现在老了，不妨说说心里话。到皇宫做御医，有几个病人？你知道我在民间一年要看多少病人？我做医生就是给百姓看病的，呆在皇宫生活是好，但有医生的作用吗？”

    说了这么多，郑医生有点喘不过气来，停了一下，又戳了戳拐杖，稳了稳身子后，对皇上提意见：“皇上啊，我建议你，皇宫留几个御医，能忙得过来就好，其他的派到民间去，为百姓看病。”

    皇上听了，很感谢郑医生的直言不讳，并说他会考虑郑医生的建议，多为百姓着想。

    他们来到淖妹奶奶身边，奶奶正在指导一班人做豆腐，听说有人要给她看眼睛，很是高兴：“那敢情好啊，我到了长安，听说刘彻这小子把大汉建设得不错，我真想看看长安城是个什么样子啊。”

    奶奶虽然叫皇上的名字，但皇上听到一老人叫他小子，还夸他，脸上喜悦不言而喻。

    皇上高兴，就表扬起灌夫来：“老奶奶，有个叫灌夫的好人，专门请来了大汉第一名医，比皇宫御医还有厉害的郑无空医生，专门来为你医眼睛，你放心吧，你的眼睛能治好的。”

    奶奶听出是皇上，脸上有挂不住了：“皇上，你在这儿，看奶奶把你叫成小子了，真不好意思。不过我也不怕，你是皇上怕怎么了，你以后还是我的孙女婿，叫了就叫了。那位叫灌夫的，能来让我摸摸吗？”

    灌夫听到奶奶的话，走到奶奶身边，说：“奶奶，我就是灌夫。”

    奶奶颤抖着手，哆哆嗦嗦摸到了灌夫，从身上的手臂，慢慢摸到脸盘；在脸蛋上摸了一会，说：“你这人我也不认识，但摸得出来，五官端正，眉清目秀，面相慈善，大富大贵之人啊。如果没猜错的话，是淖妹遇到了贵人，也让我这个做奶奶占了福气。谢谢你找这么好的医生来，为我治眼睛。”

    奶奶说到后面，声音哽咽起来，泪水从眼眶里滚落出来……

    看到哭泣的奶奶，灌夫马上安慰她：“奶奶，这都是刘建这个十恶不赦的家伙，把你害成这样，我们只要有条件，一定要把您治好。现在就由大汉第一名医，带着他的徒弟，大汉第一女名医，为你治病。”

    灌夫这样一说，机灵的阿璇，马上搬来桌椅，让郑医生和义御医坐下，开始为奶奶会诊。

    义御医把脉枕放上，让奶奶伸出手来，然后对师傅说：“师傅请。”

    师傅捋了捋胡须，也不客气了，也伸出手来，开始为奶奶拿脉。拿了脉后，一句也不吭，开始认真地看眼睛。

    师傅看完后，叫义妁，说：“徒儿，你来看看。”

    在对待病人上，义妁也不推辞，也拿起了奶奶的脉，接着和师傅一样，也看了奶奶的眼睛。看后等待师傅发话。

    师傅说：“你说说病情，拿出方案。”

    于是，义妁说起了她的判断。说奶奶的眼睛不完全是哭瞎的，应该是眼睛疾病，还有白内障。治疗方案是，手术掉白内障，加强眼睛的保养，是最佳的治疗方案。

    师傅听了义妁的方案，跟他自己的判案一样，于是露出微笑并点头说：“就按你的方案来治疗。不过，你要亲自为奶奶煎药，亲自陪看奶奶一个星期。皇上，你没意见啊？”

    皇上哪里有意见？不但是郑老的话，更为重要的是，那可是淖妹的奶奶，把奶奶的病治好可是求之不得。

    于是，奶奶就开始在家里治眼病了。

    为了治奶奶的病，淖妹也放下了工作，和义妁一起，精心照顾奶奶。

    奶奶即要吃药，又要服药，义御医还要为她做针灸。第一个疗程手术过后，拆开奶奶包了药的眼睛，奶奶慢慢睁开眼睛，能模模糊糊看得有影子，可把奶奶高兴得。

    义妁怕奶奶激动流泪，马上说：“奶奶，你不能激动落泪，你要保持冷静。现在模模糊糊有影子，是好事，我们再做几个疗程，就有在近距离看清东西了。奶奶，你放心，我们一定要治好你的眼睛。”

    淖妹克制不住内心的激动，伸出两个手指，问奶奶：“这是几个？”

    义妁马上阻止：“现在哪里就能看得清几个？要慢慢来，做几个疗程才有效的。别几个了，给奶奶换药，开始第二个疗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