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万劫谷事了
段誉这边的情况也让段正明三个暂时停了手,药是段延庆下的,他自然知道若不立即解了这情毒,这小子估计要不了一个时辰就爆体而亡。 “哈哈,天助我也。”段延庆高呼,“你们还是想办法先解了这小子的情毒吧。如若不然,半个时辰之后,他便···嘿嘿···” 段正明怒视着他,着急着来到段誉身旁,“誉儿,誉儿!” “伯父!爹爹!好难受!”段誉痛苦叫道。 段正淳眼光在谷中扫了过去,想找一个女的来为他解毒。可放眼望去,除了男子,就是他的情人与女儿。 “你看过来做什么?”秦红棉将木婉清护在身后,对着段正淳骂道:“婉儿是你的女儿!” 他怎么会让木婉清去解毒!他目光看向甘宝宝:“宝宝,你谷中可有侍女?” 甘宝宝摇头。 “怎么会没有呢!”段正淳大声问。 “对不起,是我,我怕谷中打斗会伤及无辜的下人,便听从这位怪先生的话,叫他们都先回家去了。”甘宝宝苦笑。 “你!”段正淳道,叹了叹气,“罢了罢了,这都是命······”看着儿子痛苦的摸样,段正淳似乎老了好几岁。 “哈哈,大理这是要绝后了!”段延庆笑道,“好啊,好啊。” 段正明段正淳几个扶着段誉,怒视看着段延庆。这时候忽然一个少女清脆的声音响起。 “段大哥,你怎么了?”钟灵在屋里听得这边打得天昏地暗,实在是不放心,便又偷偷跑过了,可刚到这里,就看见段誉压抑着什么,面色通红。 段誉看着钟灵,露出一个笑容,可却比哭还难看,“钟姑娘。” “段大哥,你是中毒了么?”钟灵快速走到段誉身边,俯下身子关切问。 段正淳大喜,他看着钟灵,“相貌清丽,以后想是和宝宝一样貌美,若她来解毒,也不殁了誉儿的身份。” 他颤声问:“这位姑娘,你喜欢我的誉儿吗?” 钟灵知道他是段誉的父亲,他这么问,让她面色羞红,她也不知道,可是这些天和段誉在一起,心里十分的快乐。 当听到木jiejie是段誉的meimei的时候,她的心里是窃喜的。那想必,是喜欢了。 钟灵害羞的点点头。 段正淳激动问:“那你愿意和誉儿在一起么?” “和段大哥在一起,你是要我嫁给段大哥么?”钟灵问。 “誉儿中了情毒,若是不立即解开,只怕今天就会丧命。”段正淳说道,“若是你愿意救他,我可做主,让你和他成亲。” “姓段的,你休要骗我的的女儿!”钟万仇怒道,“灵儿,快回去。” 钟灵听到段正淳说段誉中了情毒,害怕的看着钟万仇,她爹爹最是痛恨姓段的,可是,若是不救段大哥,那他就死掉了,就跟闪电貂一样。 “钟灵,听爹的话,快回去。”钟万仇大喊,他说着要过去拽走钟灵,可立即把别两旁的朱丹臣和古笃诚拦住。 甘宝宝心中一苦,这都是造得什么孽啊。她大声对钟灵说:“钟灵,我不许你帮他解毒,你快回你的闺房去。” 段正淳不解的看着甘宝宝,“为什么,宝宝,你就真的这么恨我,要让我唯一的儿子去死。” “娘,可是我······” “我不许你救人,不然以后你就别叫我娘。”甘宝宝说着走过来。段正淳示意褚万里傅思归拦住他她。 然后,他抱着段誉,说:“钟姑娘,跟我来。” “哦哦。”钟灵害怕的看着甘宝宝一眼,快速跟上。 “不行,钟灵,别去。”甘宝宝哭道。她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不能!心中忽然一狠: “段正淳,灵儿是你的女儿!你不可以让她救人。” 话音一落,全场皆惊。 “你说什么?”段正淳失神问。 钟灵更是面色苍白,什么会这样,她什么会是段正淳的女儿,什么会是段大哥的meimei! 钟万仇不可思议的看着甘宝宝,“宝宝,你说什么!灵儿是他的女儿?” 甘宝宝闭着眼睛,泪水哗哗,“万仇,对不起,对不起。” “不会的,不会的,你骗我,你骗我,”钟灵哭道:“我爹是钟万仇,是马王神钟万仇,我姓钟不姓段!” “哈哈哈哈。”段延庆大笑,“段正淳啊段正淳,你的风流债,你做的孽,全都报应你儿子身上。” “姓段的,我要杀了你。”钟万仇失魂落魄,他提着刀,突出重围,要和段正淳拼命! 但他内力流失过半,只一瞬间,便被段正淳一阳指打中,段正淳看着他,要不是他,自己的誉儿也就不会中毒,也就不会······他扬起手,要一掌打中他的天灵盖。 “不要!”甘宝宝疾呼,舍身飞奔而来。 段正淳听到甘宝宝的叫喊,提着的手狠狠握拳,不情愿的放下。 “哈哈哈哈!”钟万仇笑道,忽然提着自己的大刀,在甘宝宝到来之前,自刎。 “万仇!”甘宝宝晚了一步,她扶着钟万仇,“你又何必如此,何必如此。” “爹!”钟灵哭着站到另一边。 “宝宝,你有没有爱我,有没有?”钟万仇问。 “有,怎么会没有。”甘宝宝哭着,“十多年来,你对我的好,我怎么会感受不到?” 能感受到,又怎么会能真的铁石心肠。 “呵呵,我好开心,好开心。”钟万仇说完这一句,身子猛地抽搐。笑着离开了。 “万仇,万仇。”甘宝宝哭喊着。 “爹,爹。”钟灵抹着眼泪哭着。 然而钟万仇还是走了,就这样走了。 “宝宝,你没事吧······”段正淳想上前安慰。 对他而言,钟万仇,死的好! “你走开。现在你开心了。”甘宝宝叫道,与钟灵两个,抱着钟万仇的尸体离开了。 刀白凤不知什么时候醒了过来,挣扎着要从蓝鑫烔身上走开。 “你别动,”蓝鑫烔说:“你现在还受着伤呢。” “誉儿,我的誉儿。”刀白凤喊着,蓝鑫烔无法,只能慢慢扶着她朝段誉走过去。 “mama。”段誉说着,却避开她的触碰。 他现在已经身重情毒,女人对他而言就像毒药一样。 年轻貌美的刀白凤也是。 “怎么会这样,誉儿,是娘啊。”刀白凤哭喊。 “你现在别刺激他,他的情毒已经发作了。”蓝鑫烔说。 刀白凤看着他,恨不得以身相替。她又看看段正淳,说:“你快想想办法。” 段正淳摇摇头,他也无能为力。 蓝鑫烔心想,段誉情毒发作,是因为体内真气暴乱而导致的,我帮他压制内力,不知道他能不能凭借毅力战胜情毒。 想着他对刀白凤说:“段誉身上不仅仅是情毒发作,而且还有外来的内力他经脉里肆虐。” 刀白凤一听,才知道原来段誉此刻如此凶险。 “我虽然没有解药,但幸好与他一样同修北冥,让我帮他压制内力。”蓝鑫烔说。 “那你快去。”刀白凤催促。 蓝鑫烔上前,可段正淳拦住了他,他可分明看着蓝鑫烔居然和自己的妻子行为亲密。他向来对女人呵护,可对情敌就小气眼了。 “你想让誉儿死么?”刀白凤骂道。都这个时候了,这个男人居然还吃醋。与他结为夫妻二十年,她可谓摸透了他的性格。 段正淳看着痛苦的段誉,才迈开步伐。 “你最好祈祷誉儿没事,不然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段正淳威胁。 “呵呵。”蓝鑫烔笑道,“威胁我,手下败将。” “你!”段正淳气得胡子飞上天。、 蓝鑫烔像只胜利的公鸡,骄傲的走到段誉身后。 “劳烦小兄弟了。”段正明说道。 他点点头,坐在地上,两手贴着段誉的后背。开始运动帮段誉引导体内的内力。 这时候蓝鑫烔才知道段誉一下子吸入了近二十年内力,也幸好他天资不错,才能在内力暴动下坚持这么久。 按理说段誉自己也会北冥神功,可一回忆起北冥的运行脉络时,便不自觉的想起神仙jiejie的赤身相,他本就中了情毒。才想到那副春宫班的北冥神功,别说运功了,不变本加厉才怪。 “抱元守一”蓝鑫烔说,“记住内力的流动方向。” “嗯。”若是记住体内的内力流动,而不要自己从北冥神功的秘籍上回忆的话,还是可以的。 刀白凤等人看着段誉浑身通红,而且身上还不住冒着热气,活像一只刚刚蒸熟的螃蟹,担心得不行。 约莫过了二十分钟,蓝鑫烔收回手。 “怎么样?”刀白凤问。 “他体内的内力我已经将他炼化了,可惜他资只算一般,二十年的内力,留下来的只有不到十年。”蓝鑫烔说。 要知道,在先天之前,他的转化率可是接近八成的。 内力得到控制,段誉的身子立即轻松了许多。可是情毒未解开,他的性命还悬在一根线上。 随行的都是武士,朱丹臣会些医术,可不比真正专业的大夫。何况就算是大夫,能不能解开段延庆秘制的情毒还不一定呢。 没有解药,又没有合适的女的可以跟他行房。快马加鞭回到大理,估计也要两个时辰,到那时候,段誉人还在不在还真不好说。 解药啊解药。蓝鑫烔念叨,“这情毒究竟是什么机理。你说他自己动手的话,能不能解开?” “不行,这情毒必须阴阳交合才能解开。”朱丹臣摇摇头。 “那只能跟他要解药了。”蓝鑫烔说着望向段延庆。 段延庆啊段延庆,你要是知道这被你设计的大理世子,其实是你的儿子,不知道你会作何感想。 蓝鑫烔忽然看到刀白凤慢慢朝段延庆走去,他心里暗惊,“难不成刀白凤已经认出段延庆就是二十年前的乞丐?”随即悄悄跟过去。 刀白凤看着段延庆,她心中踌蹴,想开口又迈不开这个坎。 段延庆好奇的看着她,只觉得她越来越熟悉,可就是记不得是谁。 “延庆太子,可否借一步说话。”蓝鑫烔开口。 刀白凤听闻猛地回头,看见蓝鑫烔也跟着走过来,她刚要开口,叫蓝鑫烔离开,蓝鑫烔却先开口了。 “你若是不方便说,我可以帮你。” 刀白凤脸色煞白,难道他知道! “没事,别担心。”蓝鑫烔说,“将段誉的生辰告诉我,我来和他说。” 刀白凤心中一惊,“他果然知道,可这件事除了我之外,还有谁能知晓?” “相信我!”蓝鑫烔郑重的看着她。 “大理保定二年癸亥十一月二十三日。”刀白凤小声说,“你一定要拿到解药。” “嗯,放心吧,这里交给我。” 刀白凤点头走开,若是可以,她真的希望这个秘密永远不被揭开,可为了段誉,所有的罪过,都让她一个人承担吧。 两人离开人群,段延庆道:“少侠有何指教。” “指教不敢当。”蓝鑫烔说着话锋一转,“不过我可要恭喜你。” “哦。恭喜我什么?”段延庆眯着眼睛问。 “恭喜你的计划冥冥之中,早已经实现了。” “哦?”段延庆看着他,他不是与段誉交好么,怎么,其实他希望段誉身死道消失。 蓝鑫烔道:“不过可惜,原本是能够顺利的实现的,可惜你不该啊。” “我不该?”段延庆怒视他,“他段正明不过一个旁支,何德何能当上大理的皇帝。你知道我的身份,就应该知道,大理皇帝,本该属于我!” “可段正明深受大理百姓爱戴,你不一定做的比他好。”蓝鑫烔说,“当然,我过来也不是和你说这些。我说的是你的儿子。” “儿子?我哪里来的儿子?”段延庆疑惑,他何时有儿子了。怎么他自己都不知道。 “你有一个儿子,不过也快死了。”蓝鑫烔说。 段延庆十分聪慧,一听就知道他说的是段誉,“少侠莫不是欺负我人老了?” “不,不,你可知道段誉今年多大了?” 段延庆看着段誉,微微思考:“大概是二十岁。” “不错,他今年虚岁二十,大理保定二年癸亥十一月二十三日出生。”蓝鑫烔说。 段延庆不解,“那又如何。”二十年前,他已经流落街头,怎么可能会有机会和别的女人生下段誉。 等等,二十年前!段延庆气息不定,难道那不是一场梦? “月下仙子,白衣观音。”蓝鑫烔慢悠悠说。 “你说的是真的!”段延庆内心澎湃,他这时候才想起来见到刀白凤的时候,那股莫名的熟悉感,再看过去,刀白凤的身影和二十年前菩提树下的观音菩萨重合在一起。 “是了,是了。”他高兴叫着,再看段誉,尖下巴,而段正淳是平下巴。他之前以为是随的他娘,现在看来,分明是随的他自己。 “段正明无子,段誉以后必定登基为皇,你这些年所做所为不就是为了让大理重新回到宗支吗。”蓝鑫烔说着。 段延庆点头,他已经五十多岁的,就算让他当皇帝,又能当几年了。而且,若是无后,下一代的皇帝还不是要流到旁支那去。 这时候,他才记得段誉身重情毒,他险些害死了自己的孩子!立即从身上掏出一瓶药丸,对蓝鑫烔说,“这是解药,你快点将它给我儿子服下,记得,一颗就够了。” 蓝鑫烔接过药瓶,“是不是觉得,原来冥冥之中,老天爷已经安排好了一切。” 段延庆点头。 “你不上去和他相认?”蓝鑫烔好奇问。 “不了,不了,我这个样子,还是不要打搅他们母子两的好,只要他们平平安安,我就心满意足了。” 蓝鑫烔沉默,不置可否。 其实这样也好,至少对刀白凤是好的。 刀白凤一直在不远处观望,当看见段延庆从怀中掏出一个白色的瓷瓶,她提着的心才放心。等蓝鑫烔过来,她立即迎上去。 千言万语,到嘴边只剩下一句:“谢谢。” 蓝鑫烔把解药拿给她,笑着说:“你也别担心,我问过他了,他不打算与你们相认。这件事,天知地知,就只有三个人知道。” 刀白凤听此,暗暗放松,这样最好,她不是担心自己,而是担心段誉的声誉。忽然,她看着蓝鑫烔问:“你又是如何知道的?” “当时我在场啊,你不是一直说我是yin贼么,yin贼最拿手的不就是偷看么。”蓝鑫烔笑着说。 “嘴贫。”刀白凤脸红说,“你才多大。” “我说,其实我远没有看的年轻你信么?”蓝鑫烔忽然若有其事的说。 刀白凤眼睛一亮,“我信,你的言行,可不一点也不像个十六七岁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