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正邪?
在白浅的印象里聂远一直是那副高冷面瘫的表情,即使是杀人的时候也是云淡风轻不动一丝火气,她还是第一次见到聂远这么愤怒。“难道是因为他们调戏我?真的假的?铁树开花了?” 然而白浅想多了,有没有人调戏她聂远才不管,可是这人的话触碰了他的逆鳞,揭开了他不愿意回想的伤口,想起了那个被他吸成干尸的人渣富二代。 法杖顿地,火光蛛网一般快速布满了整片空间,接着红中带白的火焰在除了高个子以外每个人的脚下升起。 惨叫哭嚎声一片。 他们无论用什么方法都无法熄灭火焰,跗骨之蛆一般一点点缓慢的燃烧着他们的躯体,因为最先燃烧的是脚,所以连逃跑都做不到。 “救命!仙人放过我吧!我不想死,救命!”一开始他们还都有心思求饶,只不过是没了脚而已,我还可以飞,没关系。 可后来声音变成了这样:“杀了我!快杀了我!给我一个痛快!” 白浅面露不忍,想要出手直接送他们上路,可刚刚提气妖气,聂远阴森的声音就传到她耳边:“你想要和我为敌吗?”声音中是赤裸裸的杀意,白浅毫不怀疑,只要自己敢出手干涉,等待自己的就是聂远不死不休的攻击。 白浅放弃帮忙,只是心有余悸的询问:“聂远,你,这是怎么了?” 那高个子已经吓傻了,气势汹汹的杀来,没出一招就已经全军覆没,这煞星独独留下了自己,绝对不是想要放了自己,逃,必须逃。刚刚下定决心要逃,脚下却一软跌倒在地,聂远一步一步慢慢的走到他面前。 啪啪啪,高个子疯狂的扇着自己嘴巴,颤抖着说:“小人嘴贱,嘴臭,您,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就当我是个屁,把我放了吧,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聂远突然笑了起来,笑的像个魔头:“你很喜欢玩点不一样的?” “不不不,小人是胡说的,小人怎么敢,不要杀我!” “嗯?杀你?不,你想死都不可能。” 高个子听到自己不会死,仿佛听到了天音,忽略了后面一句,跪地磕头不止:“谢大人,谢大人。” 白浅却感觉聂远更加暴戾了,煞气已经凝为了实质。 聂远打了个响指,凝聚出两条阴魂,接着施法夺了它们神志,巫力汹涌的灌入,直接将它们催生成凶灵,接着一拍墙壁,墙壁上伸出一块手臂大小粗细的石刺,然后又摁住高个子的脑袋,灌顶输入海量巫力大大强化了他的rou身,震碎了他所有的衣物。 “好好享受吧,你不会死的。” 两个凶灵粗暴的架起高个子,一拳把他打成了虾米,撅起的臀部对着那石刺重重的推去。 “啊!啊!啊!”高个子眼珠凸起,惨叫声惊天动地,剧烈的痛苦经由强化后强大的rou身放大数倍的传来,凶灵不知疲倦,以每秒两次的频率机械的重复动作,聂远就这样看着直到他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 “开心吗?呵呵,哈哈哈!你开心吗?” 强化后rou身的惊人恢复力使他伤口在飞速愈合,然后又粗暴的撕裂,痛苦周而复始永无停歇。 白浅千年修练的惊人道心都不忍直视:“聂远,你这样会坠入魔道的。” “魔道?什么是正,什么是魔?”聂远语气嘲弄的反问。 “维持本心是正,沉沦杀意是魔。你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吗?” “我当然知道,我现在做的就是我心里想的。”聂远斩钉截铁。 白浅还要说什么却被粗暴的打断:“够了!我不需要你来教。” 聂远再次在高个子身上渡过一道生气,也不和白浅在说话,独自一人向前路走去。白浅面色复杂的看着他,想了想还是不愿意忤逆聂远,也跟着走去:“你的身上,到底经历了什么?”想着却有些心疼。 不愿意在触怒聂远,故作轻松的说道:“你又把他们都杀了,结果咱们还是什么东没有打听到。” 聂远反复呼吸几次平复心中暴虐,回答道:“车到山前必有路,前方也许还有人。” 说完两人都沉默了下来,不在飞遁,各怀心事的缓慢朝前走去,不知过了多久,光明突然绽放了。 那光明来的是如此突如其来,没有给人任何一丝缓冲的时间,前一秒还是无边的幽暗,这一秒已经如同来到天国。 这是一片巨大的空间,在聂远看来好像破碎虚空当中战神殿的地下空间一般,刺目的光亮来自一块写着死灵渊三个大字的巨石上,巨石背后是一个深渊,光亮照不进深渊一丝。一个美妇,一个壮汉,和一个白衣青年正站在巨石之下。 “姜老三那群人真是废物!居然被人找到了这里!”壮汉皱着眉头表达不满。 美妇娇声道:“年老大何必动气,只要收拾了他们不就可以了?” 白衣青年面露yin邪:“好一个倾国倾城的美人,不如束手就擒与小生浪迹天涯?” 白浅现在对这样的话非常敏感,倒不是因为对方调戏自己,而是怕聂远突然爆发,所以她第一次主动出手了,无尽寒气爆发,当空结成成千上万把冰刺,一挥手排山倒海一般杀向白衣青年。 白衣青年面色巨变,没想到眼中的美人出手就有这样的威势,急忙拿出一把描金华贵的扇子,扇面上山,河,神鸟栩栩如生,嘴上还在花花:“美人何必动怒呢?只要你愿意跟着小生,小生绝对会独宠你一人。” 说着一扇扇子,扇面上的大山从中飞出,迎风变涨,瞬间就填满了整片空间,与漫天的冰刺撞在一起。 互相抵消之下冰刺片片消失化作冰舞,大山仍然以势不可挡之势压向两人。 “美人还是答应了吧,否则变成一滩rou泥岂不是暴殄天物?” 美妇和壮汉其实早就对这个自恋的小子不满,可这时也不得不承认,这法宝当真惊人,他们不认为对面那娇滴滴的小娘子可以挡得住。 白浅眉头皱成一个川字,第二次挥手,冰刺上闪烁着比巨石更强的光芒,如若无物一般将大山扎的通透,然后势不停息的将那白衣青年一同捅成筛子。 壮汉与美妇话语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