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7章 服务业
接下来，就纯属形式了，陈雨生已经知道哪本标书能中标了，虽然他不能导演评标的过程，可是，他已经给他们提供了评标的结果了。 陈雨生和杨茂德在车里聊着。 杨茂德看了下四周，小声的问道：“陈老弟，最后那本给了多少钱？用了那么长时间，肯定是花费不少吧？” “呵呵，当然了，那家伙不好搞，刚开始一开口就是五万，后来谈了下才松开四万块。” 陈雨生伸出四根手指有些无奈的说道。 其实这其中的差价只有一万，而且还耗费了一些时间，但陈雨生还是觉得谈判也很重要，该省的省，该节约的一定要节约，这世上从小事做起永远是最难的。 “呵呵，也还好嘛，那么难谈，我还以为你要出点血呢，没想到，还是被你谈到四万。” 杨茂德安慰说道。 “这次投标，你最赚了，一点成本没花，得了大几万。我发现，干你这行真的挺赚钱哪。” 陈雨生朝杨茂德笑着说。 “什么我这行？你那不是不也一直在干吗？谁也不说谁。” 杨茂德笑呵呵的反驳道。 陈雨生哈哈笑道：“我们才干多久啊，哪能和老哥你这行业大拿相比较！不过我们是偶尔凑凑数，没正式干的。” 杨茂德开玩笑道：“客串客串就有这样的实力了，要是你一门心思的来干，我们哪还有饭吃？” 其实这也是杨茂德的心里话，眼前的年轻人交游广阔，关系深厚，要是真进来，杨茂德还真会感觉到巨大的压力，不过现在看来，人家根本就没有进入的意愿，人家图的更多。 “咱们梁河市的工程好像都不怎么多，而且很多政府部门弄的工程量还很小啊。” 陈雨生摇摇头说。 “这是实话，不过咱们梁河市毕竟是旅游城市，规划中的青山绿水，哪有那么多大工程？” 杨茂德点点头，他是干这行的，对这行的体会当然比陈雨生这个初入门不久的新兵*子深刻。 陈雨生赞同道：“这是主要原因，但也有是因为梁河市的经济发展状况不太好。那些个经济条件好的市，工程也都是既多又大的，做工程是需要钱的，没条件，想做大的也做不了啊。” 杨茂德叹了口气，道：“这几年，梁河市的经济发展速度明显减慢了很多，政府也没什么钱，不要说大的工程了，即使小的，也越来越少了。说实话，老弟你别见怪啊，我虽然不知道市里你的关系是谁，但知道还是有的。你别见怪啊，呵呵，其实还是这一届领导内斗，头头们都勾心斗角去了，哪顾得上市里边的发展啊，经济就越搞越差了……” 陈雨生笑着摇摇头，道：“我哪能替别人见什么怪啊，老哥你说的也是事实，身为梁河市一员，我既心痛又无奈啊。” 梁河市领导层的不和在梁河市早就是公开的秘密，就像杨茂德说的，头头都打架去了，谁还有心情关心人民！ 杨茂德道：“理解万岁啊。我也没办法，去别的市，哪能这么风光啊。其实我真的想去临市去展展身手。” 陈雨生哈哈笑道：“老哥，你？还是得了吧，你还是别想了，你实力不够，背景也不够，关系也不够，后台也不够。去了那边就是让人吃的份，老哥你自己也能想象的到的。” 杨茂德点点头，道：“呵呵，所以我才一直在这里混着啊，虽然不算是什么大人物，也好歹是一条地头蛇，一般人在咱们梁河市，也不是谁都能欺负的。” 陈雨生嘿嘿坏笑道：“老哥，你这样想是应该的，而且你该知足吧，每年也不少赚了，美女也不少玩。人生不就是图一名利么，你这些都有！” 杨茂德听得舒坦，笑呵呵道：“哈哈，我们有的时候也会开玩笑说，梁河市的经济其实靠我们这些人撑着呢。这年头，什么生意都难做，可这些洗头啊、洗脚啊、洗澡啊、夜总会啊、卡拉ok啊，演艺吧啊等等的服务行业却是一家接着一家的开，家家生意都很好，全是我们这样的人在消费啊。平均一个人，一年要养活好几个小姑娘呢。这些小姑娘赚了钱，又要去消费，钱就是这样才流通起来的。” “呵呵，这年头确实很奇怪，越是经济条件好的地方，这些服务性行业就越发达，而且真的是家家生意都好的不得了，搞的大家一出门，都没什么好玩的了。” 陈雨生也有些感概的说道。 杨茂德道：“是的，以前保龄球不是很红火了一阵吗？现在，一家家都倒闭关门，原来的场所都成了这些服务行业了，其实说到底，是**行业。这年头，为了钱出来卖的小姑娘实在多了去了，而且其中真的是美女如云哪，甚至还有初中刚毕业的美*女。人家说华国人多不好，我觉得，要是没这么多人，又哪里会有这么多小姑娘出来卖呢？这一大帮人，确实是能拉动经济发展的啊，而且，不要什么成本，自带设备搞生产，至少是促进了华夏币的流通吧？贡献巨大啊，简直得给她们发经济杰出贡献奖。” “老哥，大清早的怎么就说酒话了？是不是出门喝了两口的？” 陈雨生听的哭笑不得，不过要是让那些‘服务性’行业的小姐、鸭生们听见，那还不得感动得哭天喊地，无偿的为这厮服务一番啊。 杨茂德摇摇头道：“我这不是有感而发嘛？反正没啥事，坐着也是坐着，就随便发表发表，你有意见？” 陈雨生忙摆手，笑道：“老哥说的我怎么敢有意见？和你说正经的，哪天咱们有空啊，小弟我得好好谢谢你。” 杨茂德一开始和陈雨生交往那是刻意相交，但相处后觉得彼此也还算意气相投，是真心相帮的，忙道：“老弟，别这么客气嘛，做我们这行，本来就都是今天我帮你，明天你帮我的。你刚才不也说了吗？我也赚了快几万快啊，又没亏到哪里去。感谢什么的就不必了。” 陈雨生轻声说：“帮忙归帮忙，感情归感情。我们多聚聚，增进增进感情也是好的。” 杨茂德开始搞怪了，说：“那啥，老哥我可不是同姓恋，我只喜欢美女，像你这样的帅哥我是没兴趣的。说实话，我们要是经常走在一起，梁河市其他吃这行饭的人真的要慌了。” “靠！不至于吧？” 陈雨生夸张的叫道。 杨茂德诚恳道：“其实我也说实话，这个工程吧，本来我就没想投中，只想赚点陪标费而已，谁爱中谁中去好了。那天接到你的电话，我的第一个反应是高兴，我知道，这下有钱赚了。因为你这个时候才介入这个工程，一定是接到上面的指示了，是非中不可的。我陪标费是稳赚的了。” 陈雨生扑哧一笑，道：“老哥你老小子也够蔫儿坏的，现在才说老实话？你不嫌晚了点？那时候，你可能估计这个标的标书都不会有人收吧？” “收一定还是有人会收的，但没有非中不可的压力，价格自然高不上去。不过，你也没亏到哪里去，本身收的就少，价格也还过的去，再加上你投中了自己做，肯定还是能赚些钱的。而且更重要的是，叫你来的人总不至于亏待你吧？他呢，有了面，而你呢，也有了里。公司资质更重，一举多得，何乐不为！” “呵呵，按行价收，我也不觉得亏了。何况，总价还低于行价，这还是要多谢谢你啊。” 陈雨生知道在这老行家眼里就没多少秘密，也没瞒着，坏坏一笑说道。 “汗，老弟啊，都和你说不要那么客气了。” 杨茂德摇摇头说。 陈雨生真诚道：“我说真的，老哥你什么时候有闲心了，打电话给我，老弟包管随叫随到。” “随时都可以，只要你邀请了。” 杨茂德也被眼前的年轻人的热情所感染。 “真的？” “自然。你看都不去看一下？” 陈雨生摇摇头，道：“有什么好看的？里面又没美女。哪个中标，都已经定好了。” “牛。” 杨茂德竖起了大拇指，他是真心的赞赏眼前的年轻人的大将之风，他想着自己在这年轻人的年纪，那时候才刚走上这条道，每天如履薄冰的，哪有人家来的气定神闲。 陈雨生谦虚道：“牛什么啊，要是换成老哥你，还不是一样？我又哪里牛了？” “呵呵……” 杨茂德笑着摇摇头。 “我下午安排一下，要是有空的话给你打电话，我们好好的休息下，老哥，你看如何？” 对于杨茂德这样的建筑老手，陈雨生还是有心合作的。就像杨茂德自己说的，他就是一条地头蛇，偶尔有些麻烦事说不定能麻烦到人家。 “老弟，你真的有空？” 杨茂德还是有些怀疑。 陈雨生笑着说：“老哥，我现在说实话，现在我还真不知道，不过到了晚上我就知道了。” “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这个标中了后，可能有后续活动。” 杨茂德恍然大悟的看向陈雨生。 陈雨生轻轻颔首，道：“嗯，确实。” “我们一起玩以后有的是时间，老弟你忙你的吧。不要这样不确定的约了，等你安排好了时间，再给我打电话吧。” 杨茂德很理解的说道。 陈雨生想了下说：“嗯，那也行。” “看，他们出来了，看样子是结束了。他们要来汇报了，我回避。” 杨茂德说着，开门下了车。 陈雨生连忙说：“以后常联系。” 杨茂德冲着后视镜挥挥手，然后走开了。 果然不一会毛中华上了陈雨生的车，关上了车门，说：“雨生，一切ok，咱们今儿真是进展的异常顺利。” 陈雨生点点头，笑眯眯道：“呵呵……那就好，大家就不一起吃午饭了。没中标的那些单位叫人他们安排好，我们去庆功，有些事情，还是不要让那些单位知道的太多的好。我给你介绍一个梁河市的实力派。” 陈雨生启动了车子，接着说，“我还是先跑，让他们看见我的车也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