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 紫山老仙
“兄长，放手吧！再这样下去你我二人皆无法生还，天下可以没有齐儿，但不可以没有兄长！”宽急的湖水逐渐将二人吞噬，但若楚才依旧紧紧的抓住箫齐儿双手，丝毫没有放手的意思。 “不，齐儿！要死我们也死在一起，倘若没了齐儿！我若楚才绝不会独活！”若楚才说到。 “兄长！你为什么这么傻！这一切都是齐儿的错，兄长你快放手！”箫齐儿含着眼泪想奋力挣脱若楚才，但奈何若楚才死不放手，无济于事。 二人最后逐渐失去了知觉，但双手却依旧紧紧的缠绕在一起自此都没有放手。 等醒来时箫齐儿发现自己此刻好像正身处在一个山洞之中，山洞内的陈设都十分的简陋，除了一张床外，只有一口石锅和几条石头做成的凳子。 “兄长！兄长！”箫齐儿大惊到，发现自己的身旁正躺着脸色苍白到极点，毫无血色可言的若楚才。 “别叫了！他伤的很重，需要静养！” 箫齐儿向着声音所在的方向望去，只见一个留着一头紫色长发，碧眼紫鬤的老者正坐在一旁喝茶。 箫齐儿见后大惊，问道：“你是谁？这又是哪里？你是什么时候进来的？” 那紫发老者听后，又喝了一口茶，说道：“小姑娘，这里是老夫的府邸，你们是老夫在寒潭边上捡柴火的时候发现的，顺道就把你们捡回来了！” 箫齐儿见那紫发老者答非所问，有些生气，又道：“老先生请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那紫发老者听后却不已为意，继续喝着他的茶，说道：“小姑娘，眼下最重要的不是这些，而是你的身旁的小子，若是再不救他，他可就要不行了！” “不可能！我的兄长一向身体很好，我都没事，他怎么会有事？”箫齐儿有些难以相信一向身强体健的兄长此刻怎会如此虚弱。 “原来是兄妹啊！怎么好像一点都不像啊？倒像是夫妻！”那紫发老者实在有些难以相信眼前的若楚才和箫齐儿二人竟然是兄妹。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为什么还不赶快救我的兄长？”箫齐儿由于十分担心自己兄长安危，并没有向紫发老者解释那一问题。 “不是老夫不想，只是你兄长伤的实在太重了，吸收了太多的寒毒，之前早就已经千疮百孔的身体现在已经难以维系了！” “什么？千疮百孔？”箫齐儿听到紫发老者这话感到十分奇怪，兄长的体制不应该有这么差啊！自己和兄长朝夕相处怎么会丝毫没有察觉？ 那紫发老者见箫齐儿听后一脸疑惑，似乎好像看出了了什么，说道：“看来你还不知道，你的兄长由于强练了内家功法早就把身子给掏空了！什么时候发作死亡不过只是时间上的问题而已。” “内家功法？怪不得兄长武艺进展如此神速，原来是这样？这也为了齐儿吗，兄长？”箫齐儿看着已经奄奄一息的若楚才不禁留下深情的泪水。 “不过，好在你们遇到了老夫，他还有救！”那紫发老者对此似乎很得意的说到。 “真的吗，老先生？只要你可以救兄长，要我做什么我都愿意！”箫齐儿听后抹了抹眼泪，她十分的高兴，自己的兄长终于有救了。 “你也先别急着高兴，老夫也没有十成的把握可以救你的兄长，而且救你的兄长还需要一味药引子。” “什么药引子，哪怕是我的命，为了兄长我也丝毫不在乎！” “倒也没有那么严重，不过也差不太多！毕竟下了寒潭的人基本也是九死一生！” “我不在乎，只要可以救兄长就好！” “既然如此，那你就随我来吧！”那紫发者随后取了一捆又粗又长的绳索。 箫齐儿起身跟着那紫发老者来到了一处寸草不生，四周都泛着淋淋寒气的巨潭旁。 “这里便是寒潭，现在后悔你还来得及。要是下了寒潭就是大罗金仙也要退成皮，何况是你这个弱女子！” 箫齐儿看着泛着万煞寒气，波涛万丈的寒潭，不禁打了个寒碜，但为了兄长就是龙潭虎xue也得下去。 “老先生，我已经决定了！说吧！我要下去做什么？” 紫发老者看着义无反顾的箫齐儿，无奈的叹了口气，说道。：“寒潭之下生着一种名叫疾寒苦的灵药，你只要摘得一株便可。不过，小姑娘你真的不怕吗？寒潭之下虽不及龙潭虎xue，但对你来说也差不太多，你就不再想想吗？” 箫齐儿随后又看了一眼远处的山洞，说道：“兄长为了我已经失去了太多，我也得为兄长做些什么才是！” “好，有胆识！有情义！来将这个服下，这个可以帮你暂时抵御一些的寒毒和维持半个时辰的氧气。”那紫发老者被箫齐儿所感动，将自己珍藏的药丸郑送给箫齐儿。 “谢谢你老先生！对了老先生你叫什么？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我叫紫老！如果你还可以活着回来，那你就叫我紫爷爷吧！” “一定会的，紫爷爷。”箫齐儿说完将紫老所带的一根又长又粗的绳索系在身上。 “如果，小姑娘如果你没有找到或疾苦寒者遇到了什么危险就拉这绳子三下，老夫一定会马上拉你上来的。” “会的，紫爷爷！对了，我叫箫齐儿！”箫齐儿说完便头也不会的纵身越入了寒潭之中。 绳索随后也随着箫齐儿的下潜也逐渐没入寒潭之中。 岸上的紫老望着逐渐下潜的箫齐儿似乎想起了什么，不禁黯然落泪。 箫齐儿一入寒潭便感觉刺骨的寒意和无比洞肤的寒水直侵她柔弱的身躯。但她却并不害怕，因为她心中有一个信念，就是一定要救自己的兄长。 然而随着箫齐儿的不断下潜，刺骨的寒意和强压使她的呼吸愈发困难，若不是紫老的神秘药丸，恐怕她早已被这强压和寒意撕了碎片。 就在此时，潭底深处发出的幽蓝色的光芒吸引了箫齐儿的注意力。 “那，莫非就是疾寒苦？”箫齐儿暗喜，自己的兄长终于有救了。 她奋力向着散发出幽蓝色光芒的深处游去。随后看到了一株形似珊瑚状，透明的植物，那便是疾寒苦。 可以克制世间一切寒毒的灵药，疾寒苦。 箫齐儿将它小心的摘下，将它放入怀中。一入怀中她便感觉刺骨的寒意随之而来，侵入了她的肺腑。 她随后十分吃力的拉了三下那系在身上的绳索，随后便失去了应有的知觉。 “兄长！若是有下一世你还会与齐儿相遇吗？到时齐儿希望我们还是兄妹。” “齐儿！”若楚才高喊着箫齐儿的名字后从梦境中惊醒。 “小子！你终于醒了，还好没有辱没老夫的一世英明啊！”紫老喝了一口茶，那颗原本悬着的心，现在总算是放下了。 “你是谁？为什么我会在这里？齐儿她怎么了？为什么她的脸上和身体毫无血色还会如此的苍白？” “小子，问这么多的问题叫老夫怎么回答！老夫名叫紫老，这小姑娘是为了救你才伤成这样的。”紫老又喝了一口茶，有些平淡又有些伤感的说到。 “为了救我！是我的后天伤复发了吗？”若楚才看着昏睡的箫齐儿问到。 “是啊！小子你一定也为她做了很多吧！要不然她怎么会为了你连命都不要了。” “不错，她是我最重要的人，也是这世间唯一残存着真善之人，我不能容忍任何人欺负她！”若楚才说话间眼神有些飘离，似乎回想起了什么。 紫老也注意到了他的飘离，又对他说道：“小子，看你年纪轻轻的还有那小姑娘似乎有着不该有的东西？”紫老对此感到有些奇怪，不解的问到。 “不过只是早些接受罢了！”若楚才很平淡的说到，似乎对这不该有的一切并不在意。 紫老听后有些奇怪的看着若楚才，许久后，说道：“小子，你缺少了仁爱的力量。你的仁爱莫非都给了她吗？” “岂止仁爱之心给了她，就连我的身心都交给了她！”若楚才说完望着箫齐儿，抚摸着她那娇弱的脸庞。 “身心？”这是一个为人兄长该说得话吗？紫老无法理解这俩人还是兄妹吗？ 若楚才看着紫老满脸的疑惑，便猜到了一二，解释道：“我们只是异姓兄妹而已，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兄妹。” “原来如此！怪不得。”紫老这才大彻大悟。 若楚才之后继续抚摸着箫齐儿的脸庞，将她凌乱的秀发一一拨开。 “好小子！有情义！老夫就破例收你为徒吧！如何？”紫老又说到。 若楚才听后却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这可大大出乎了紫老的预料。 “怎么了？小子你还不愿意啊！” “我与你素不相识，我凭什么要拜你为师？”若楚才十分不屑的说到。 而紫老听后却并没有生气，平和走到他面前的说道：“就算你是为了这个小姑娘，你也要拜我为师。如果没弄错的话，你应该时日无多了吧？你为了练功牺牲了自己的身体，再加上这次的寒毒催化了……” “够了！别说了，我都是要死的人了！就算拜你为师又有何用？”若楚才十分气恼的打断了紫老的话。 “这可不一定，只有你拜老夫为师，老夫我就可以延续你的性命！” “这怎么可能！”若楚才有些不相信，不知紫老所说是假是真。 “当然可能！要知道老夫我可是中黄国第一的制药师紫山老仙啊！” “什么？你就是紫山老仙！”若楚才又看了一眼紫老，果然如传闻中的一般紫发，紫鬤，碧眼。 “如假包换！” 据若楚才所知紫山仙人乃是前中黄国首席的宫廷炼药师，传言他在中黄国灭亡后就不知所踪，原来是隐居于此。 “先生在上，请受徒儿一拜！”事到如今若楚才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只有先包住自己和箫齐儿的性命才是最重要的。 “来来来！徒儿请起，你这孩儿翻脸可真比翻书还快！”紫老笑到。 “先前不知先生名讳多有得罪！”若楚才也跟着笑到。 “对了，徒儿，还不知你的姓名？你叫什么？” “我姓若，名楚才！”若楚才十分骄傲的回答到。 “若楚才！好名字，果然人如其名长得面俊多才！”紫老笑到。 “先生过赞了！比起年轻时候的先生，楚才可就差远了！” “哈哈哈！这倒也是！来，打我一拳让让老夫我看看。” “啊？这……”若楚才有些为难，不知道是否需要照做。 “老夫还不知道你的身手如何，要试试你！”紫老解释到。 “既是如此，那就得罪了！”若楚才说完用尽全力对着紫老就是一记快拳。 “好拳法！”紫老喊到，还没等若楚才反应过来，便接住了若楚才的那一计快拳。 随后只见他微微一发力，若楚才便退后十步不止。 若楚才大惊！自己所使的乃是东国的拳法，怎么会如此不堪一击？ 紫老见他一脸疑惑，便向他解释道：“你的动作和反应确实又狠又快，但终究缺少了仁爱之心，太过执着于功名。” “先生，我不懂，男子汉大丈夫要仁爱之心有什么用？应将功名利禄放在第一位才是！” “混账！”紫老听后十分震怒，上前对着若楚才就是一个大嘴巴。 若楚才不知为什么竟没有躲闪，好像是某种不可抗力在指引着他。 “你习武难道就是为了功名利禄吗？难道不是为了保护你所爱之人吗？”紫老高声的怒吼着，试图在唤醒若楚才内心深处的仁爱。 “对不起，先生，是我错了，都是我太执着了！不过，功名利禄现在已经深入我的心中，实在已经难以放下了！” 紫老听后心情平静了许多，对着若楚才平和的说道：“放不放下其实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不能因此而迷失失自己的本性，失去自己的本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