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九章
晓冬认真想了想,师兄那儿似乎有两本很破的旧书,上面的字就是这样的。 当时师兄说,这两本书虽然没什么要紧之处,但是已经有至少数百年的来历了,现在没多少人看得懂这种文字,也用不着。晓冬一听,顿时对这两本年纪可以做自己老祖宗的破书肃然起敬,嗯,赶紧捧到一边不敢碰了。 数百年的书!那纸还能碰啊?可别一碰就变成灰渣渣了。 当时师兄没多说,晓冬也没多问,平时也没在别处见过这样的字,以为是早就失传了的符字呢。 没想到在这里居然有这么一块匾。 虽然不认得字,但是想必就是这个亭子的名字了。 用至少已经数百年没人用的字题匾,这个亭子存在的年头肯定也不少了。 被亭子吸引了注意力,晓冬再回神的时候,前面那人已经走出好远,他赶紧跟上。 虽然不认得那是什么字,但是晓冬认真的把那三个字的大概样子牢牢记了下来。 他不认得,可是大师兄是认得的。嗯,就算这字生僻到大师兄也不认识,还有师父呢。 知道这是什么字,说不定就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了。 正这样想着,晓冬忽然间抬起头来。 头顶上是一片湛蓝的明朗的天,阳光格外炽烈刺眼。 这里绝对不是北府城,北府城那儿冷的连风都快要上冻了,哪儿有这么晴煦的天,这么灿烂耀眼的太阳? 这样的太阳夏天才会有吧? 这究竟是什么地方? 晓冬若非只是神魂离体,这会儿都要烦恼得抓头发了。 他心里止不住的发慌。 不要说北府城,就算北府城方圆数百里,即使是回流山,这时候也该是天寒地冻,大雪封山的季节。 晓冬听说,只有一直往南走,很远很远的地方,那里一年四季都十分炎热,根本没有冬天。 难道他从极北之地跑到尽南边的地方来了? 前面那个女子停了下来,似乎在赏花。晓冬趁这个机会极力朝远处看。 天空明净的就象一块透澈明丽的宝石,阳光格外灿烂耀眼。远处是一重又一重的屋宇,隐约还能听到风中传来的一声又一声的鸟鸣,这种声音晓冬以前没有听到过。 以前叔叔没有带他来过这样的地方,晓冬也对这儿完全不了解,心里更加惶恐。 他怎么会来到这里呢? 这儿到底是什么地方? 他觉得自己几乎要被这久违的炽烈的阳光晒化了一样,意识软绵绵的…… 不,不是晒化。他又不是雪堆出来的怎么可能晒化? 可是,意识就象浸在了热水里,越来越昏沉,有一股看不见的力量,在把他往下拉扯。 晓冬心知不妙。 不对,这不对。 除了葬剑谷那一次,他从来没有在梦境中失去意识过。那一次是因为阵法反噬的原因,这一次呢? 心里拼命跟自己说危险,可是能看见的一切越来越模糊,他觉得自己就要化成烟,化成雾,似乎只要风一吹就要散开了。 最后那刺眼的阳光铺满了视野,晓冬惊呼一声,翻身坐了起来。 他喘得很急,一头一身都是冷汗,白布里衣全湿了贴在身上。 太好了……能醒过来太好了。 晓冬惊魂稍定,这才注意着自己的一只手和大师兄紧紧攥在一起。莫辰就坐在他的身边,这对晓冬来说足够让他安心。 有大师兄在,他就什么也不怕了。 “大师兄?” 莫辰伸过手来环着他的肩膀,轻声说:“别慌。” 晓冬点了好几下头。 莫辰扶着他坐好,就用袖子替他拭汗。 “这……” 晓冬终于发现了异样。 四周昏黑一片,可是晓冬分明记得自己把床榻铺陈得格外柔软舒适,和大师兄一人一个枕头并头睡的。 可现在他们坐的地方又冷又硬。 床呢?被窝枕头呢? 不,不是那些东西丢了。 是他们丢了! 这里肯定不是北府城的李家大宅。 四周昏暗、空旷,身下坐的就是砖石地。 “大师兄?” 晓冬这会儿快懵了。 这是怎么回事?他是在梦里还没醒吗?可大师兄怎么会在他的梦里呢? 如果他是醒着的……那,那他现在这是在什么地方?大师兄怎么也在这里? 他不清楚,连一向镇定清醒的莫辰也是头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形。 刚才晓冬在梦里睡的不安稳,一直紧紧攥着他的手。莫辰也紧握着他的手腕,一点也不敢松开。 他比在梦中的晓冬还要紧张。 明明人就在身边,被他牢牢握着不放,可是却完全帮不了他。 莫辰心里最深的恐惧,就是怕晓冬神魂被拘、受伤,甚至…… 有可能完全魂飞魄散。 可他连晓冬身在何处都不知道。 看着晓冬眼睛紧闭,呼吸变得急促起来,莫辰已经顾不得许多,这些天来他守着小师弟,也见过他有异动,可是没有一次象这样情急。 察觉到他体内真元乱撞,甚至有经脉错乱之相,莫辰一手抵在他丹田处,将自己的真元输进去,想替他稳定调理。 然而接下去他的眼前一黑,耳中嗡嗡的全是异声,身周的一切都旋转混搅在了一起,一股巨大的力量将晓冬往外撕扯。 晓冬认真想了想,师兄那儿似乎有两本很破的旧书,上面的字就是这样的。 当时师兄说,这两本书虽然没什么要紧之处,但是已经有至少数百年的来历了,现在没多少人看得懂这种文字,也用不着。晓冬一听,顿时对这两本年纪可以做自己老祖宗的破书肃然起敬,嗯,赶紧捧到一边不敢碰了。 数百年的书!那纸还能碰啊?可别一碰就变成灰渣渣了。 当时师兄没多说,晓冬也没多问,平时也没在别处见过这样的字,以为是早就失传了的符字呢。 没想到在这里居然有这么一块匾。 虽然不认得字,但是想必就是这个亭子的名字了。 用至少已经数百年没人用的字题匾,这个亭子存在的年头肯定也不少了。 被亭子吸引了注意力,晓冬再回神的时候,前面那人已经走出好远,他赶紧跟上。 虽然不认得那是什么字,但是晓冬认真的把那三个字的大概样子牢牢记了下来。 他不认得,可是大师兄是认得的。嗯,就算这字生僻到大师兄也不认识,还有师父呢。 知道这是什么字,说不定就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了。 正这样想着,晓冬忽然间抬起头来。 头顶上是一片湛蓝的明朗的天,阳光格外炽烈刺眼。 这里绝对不是北府城,北府城那儿冷的连风都快要上冻了,哪儿有这么晴煦的天,这么灿烂耀眼的太阳? 这样的太阳夏天才会有吧? 这究竟是什么地方? 晓冬若非只是神魂离体,这会儿都要烦恼得抓头发了。 他心里止不住的发慌。 不要说北府城,就算北府城方圆数百里,即使是回流山,这时候也该是天寒地冻,大雪封山的季节。 晓冬听说,只有一直往南走,很远很远的地方,那里一年四季都十分炎热,根本没有冬天。 难道他从极北之地跑到尽南边的地方来了? 前面那个女子停了下来,似乎在赏花。晓冬趁这个机会极力朝远处看。 天空明净的就象一块透澈明丽的宝石,阳光格外灿烂耀眼。远处是一重又一重的屋宇,隐约还能听到风中传来的一声又一声的鸟鸣,这种声音晓冬以前没有听到过。 以前叔叔没有带他来过这样的地方,晓冬也对这儿完全不了解,心里更加惶恐。 他怎么会来到这里呢? 这儿到底是什么地方? 他觉得自己几乎要被这久违的炽烈的阳光晒化了一样,意识软绵绵的…… 不,不是晒化。他又不是雪堆出来的怎么可能晒化? 可是,意识就象浸在了热水里,越来越昏沉,有一股看不见的力量,在把他往下拉扯。 晓冬心知不妙。 不对,这不对。 除了葬剑谷那一次,他从来没有在梦境中失去意识过。那一次是因为阵法反噬的原因,这一次呢? 心里拼命跟自己说危险,可是能看见的一切越来越模糊,他觉得自己就要化成烟,化成雾,似乎只要风一吹就要散开了。 最后那刺眼的阳光铺满了视野,晓冬惊呼一声,翻身坐了起来。 他喘得很急,一头一身都是冷汗,白布里衣全湿了贴在身上。 太好了……能醒过来太好了。 晓冬惊魂稍定,这才注意着自己的一只手和大师兄紧紧攥在一起。莫辰就坐在他的身边,这对晓冬来说足够让他安心。 有大师兄在,他就什么也不怕了。 “大师兄?” 莫辰伸过手来环着他的肩膀,轻声说:“别慌。” 晓冬点了好几下头。 莫辰扶着他坐好,就用袖子替他拭汗。 “这……” 晓冬终于发现了异样。 四周昏黑一片,可是晓冬分明记得自己把床榻铺陈得格外柔软舒适,和大师兄一人一个枕头并头睡的。 可现在他们坐的地方又冷又硬。 床呢?被窝枕头呢? 不,不是那些东西丢了。 是他们丢了! 这里肯定不是北府城的李家大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