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出生南越 第243章 雨滴
马乐邦第一时间掏出一柄扇状上品法器,挡在胸前。 薛文瑞则更是脸色煞白,大叫一声:“有鬼啊!”然后将王高杰装入储物袋,抛出宽银杵就向后疾驰而去,不一会儿就没了踪影。 马乐邦也被薛文瑞的行径吓了一大跳,可见到对方如此胆小,反而激起了他的雄心壮志。 当然,他并非冒失之辈。经过刚才的观察,他发现那尸体除了有些诡异之外,并没有什么不妥。若是对方实力足够强大,大可直接将在场几人击杀了便是;若是对方有实力留下几人,也不会任由薛文瑞跑掉。 因此,对方肯定有什么顾忌,所以才会如此做作,装神弄鬼来惊吓几人。 “胆小鬼!还是修仙者呢!”马乐邦啐了薛文瑞一口,将手中的法扇一抛,顿时变得有数丈大小,扇子飞到尸体上空,对着下方用力一扇,一阵狂风凭空生起。 狂风落得地上,却不是朝一个方向而去,而是向着四面八方撕扯,那亡灵吕德元的身体,和其下方的尸体,顿时被撕扯的四分五裂,东一块、西一块地落了一地。 狂风消失不见,四周归于安静,除了一地的尸身碎块之外,什么也没有留下。 “哈哈哈!装神弄鬼!”马乐邦仰天狂笑,看着一地的碎块,他心下坦然,连躯体都没了,即使对方有天大的本领也施展不开来。 马乐邦往灵力盾中注入更多灵力,然后将法扇挡在身前,向那些尸块走去,他想看看,那几丝气息到底是什么东西。 此时,薛文瑞已经回到数里外,全身气息收敛,把自己隐藏起来,甚至为了保险起见,还将王高杰身上的影息佩也戴在了自己身上。 他必须回来,如若不然,也不会将马乐邦引到尸体那里了。自从沫明轩跟他说了三族大战,这便成为他心中的一枚钉子,三族大战的存活率太低了,他根本保证不了自己是否会在那场大战中活下来。 对于妖族,他在宁台山脉虽然了解的都是低阶妖兽,但毕竟有了一些了解。可对于魔族,却一直没有亲眼见到过。 如今好不容易有一个机会,他当然想看看,魔族到底是长什么样的?到底是如何争斗?如何才能有效地灭杀对方,或者保存自己? 薛文瑞的神念悄悄地散开,将马乐邦这边的情景看得一清二楚。 走近那些尸块,马乐邦的神念在一块块尸块上略过,不论大小,一块都没有放过。 马乐邦扫视了一圈,可那几缕诡异的气息不见了,仿佛它们原本就不存在一般。地上的每一块尸块都带着血迹,可也有的只是一根根骨骸,这些骨骸自然是那亡灵马德元的。 马乐邦不知道马德元的底细,还以为是刚才那装神弄鬼之人的,不禁感到有些骇然。他再是扇动法扇,将几个骨骸一震而碎,那骨骸除了坚韧一些,并没有什么不同。 马乐邦招了招手,将地上的一个储物袋收了过来,准备看看里面都有些什么东西。可他忽然感觉,有一滴雨珠掉到了自己头上。 “怎么下雨了?!”马乐邦不禁感到诧异,随即便脸色一变,猛地抬起了头。“自己可是修士,区区雨珠怎么可能落到自己身上来?!更何况还有灵气盾挡着!” 天空依旧晴朗,丝毫没有乌云,也没有雨珠,可自己的灵力盾上方竟然出现了一个小孔。这孔非常小,刚好跟一滴雨珠差不多大小,小孔的边缘还泛着一丝乌黑,有淡淡的黑气在那儿飘荡。 “这是什么?!”马乐邦脸色难看,可还没等他去查看,又有一滴雨珠凭空而落。那雨珠没有颜色、没有气味,更不知道从何而来,仿佛凭空变出一般,落在灵气盾上。 灵气盾连丝毫抵挡作用都未发挥,任由其穿越而入,留下一个小孔,周边散发着乌黑的气息。那雨滴落在马乐邦的脸上,有一些微凉,跟世俗的雨滴并没有什么不同。 接着便是第三滴、第四滴…… 有一滴雨水落到了马乐邦的手背,马乐邦静静地看着,那雨滴并没有从手掌滚落,反而渗透到肌肤当中,消失不见。 马乐邦的脸色有些难看,他赶紧后退出五十丈,想回到刚才的位置。可等他停下脚步,才发现自己非但没有回到原位,反而进入到那些碎尸块当中。 “你是谁?有种的出来!光明正大的比斗一场!”马乐邦的声音微微颤抖,他祭出飞剑向前冲去,想冲出这块区域。 可无论他怎么飞,周边的环境却是始终不变。 远处的薛文瑞也是冷汗直冒,在他看来,马乐邦就是在原地不断地绕着圈子,始终没有脱离那块尸块坠落的范围:“幻境!好强的幻阵,竟然不需要布置法阵!” 身为万符师的薛文瑞,自然对阵法非常有研究,也亲自主持过幻阵,可从未见过这种不需要布置的幻阵,而且是美玉阵法气息的幻阵。 他可以肯定的是,此地没有阵法波动,刚开始没有,如今也没有。可马乐邦的表现明显是陷入幻阵的表现。 飞了足有一炷香功法,马乐邦终于停了下来,如今的他要说不后悔是不可能的,只是他知道自己没有退路。 似乎也意识到自己陷入阵法当中,他没有继续白费力气,破开阵法的途径有两种,一种是找到阵眼,另一种则是直接用蛮力破开。 马乐邦对阵法没有多少研究,所以采用的自然是第二种方法,他开始双手掐诀,一道道法术对着那些尸块席卷而去。 马乐邦是风系上品灵根,又是半步筑基的实力,每一道法术都如风卷残云、石走沙飞,四周树木横飞、巨石碎裂、泥土飞扬,一阵阵地动山摇之声不断。 在薛文瑞看来,马乐邦的四周早已面目全非,那些尸块除了偶尔幸存的几块,其余早化作灰飞。 可瞧那马乐邦的模样,似乎并没有发觉到这点,仍旧在那儿不停地掐诀施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