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旁边永安公主看见了就道：“怡jiejie，你笑什么啊？” 永阳公主也好奇的看了过去。 李怡忙捂嘴停止笑声对永阳公主道：“笑什么呢，你呀，就太任性啦，虽然可气，可怎么能这样呢，他可是你哥哥，大卫齐王，你这么把他赶出去，让人笑话怎么办？” 永阳公主一听就叫道：“我看谁敢？” “哎哎，好啦，别那么激动嘛，你看今天诗会盛况，朝中很多达官贵人，贵家小姐，各地诸侯都有人在呢，别人当面不敢说，背后还不敢说么？要是糗大了，以后还敢当齐王妃？要知道，齐王名声本来就不好……” 永阳公主听了，低头沉默。想想也是呢，正在想着自己好像也真是太过分了，要不要叫他们回来呢……可……唉好吧…… 就在这时候，正当永阳公主决定放他们一码给足自己哥哥面子放齐王他们回来的时候。咦？永安公主忽然叫道，接着就指着对面刚才齐王坐的位置哪里的某个个事物，道：“jiejiejiejie，这是是么？”说着就条了过去把那东西哪了过来。那近一看，原来是一个小册子。 永阳公主疑惑接了过来打开看，永安公主也在后面跟着。 李怡也是奇怪，忙凑了过去…… 渐渐的，永阳公主的脸色由红转白，由白转青，由青转黑，由黑转紫，到最后终于是气不过把那册子扔到了地上，气呼呼的叫道：“有的他们在外面出丑好了！” 李怡和永安公主也是面面相觑，无可奈何。原来那小册子正是齐王花钱买来的试题和请人作的对应的诗词什么的。这会儿终于暴露了！永阳公主气不过，自让是撤销了刚才让他们回来的打算，还想着最后让他们在外面出大丑好了，也好让他知道自己的斤两，好收心养性……想到这里，永阳公主忽然又想起了刚才车上巧辩惦机，出口成诗把死和尚羞得落荒而逃的李明，忽然迷茫不宜，又有点期待…… 这要说回来，李明他们倒是猜错了，尤其齐王姬良，他meimei永阳公主虽然很气愤，倒也没有把他的小册子撕了，也就扔了在地上，说不得他厚颜无耻的回来讨，可能就拿到了，也是怪齐王倒霉，怪不得别人，更怪不得咱们英俊不凡大才子——李明。这不。 时间又回到刚才，看齐王他们愁眉苦脸，李明潇洒的道：“看你们，多没出息，淡定点，有我在嘛……” 就在姬良和王理惊奇的看着李明的时候，就在台上的人再三问还有没有佳作而即将宣布第一阶段结束的时候，一个低沉浑厚的声音从李明嘴里发出—— 忆江南 江南好，风景旧曾谙。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能不忆江南？ 江南忆，最忆是杭州。山寺月中寻桂子，郡亭枕上看潮头。何日更重游？ 江南忆，其次忆吴宫。吴酒一杯春竹叶，吴娃双舞醉芙蓉。早晚复相逢？ 顿时，台下一片沉静！听众几乎全部沉浸在美妙的诗意中，恍惚眼见便是江南美好风景！妙绝啊。诗美绝，人更美绝！狠啊，这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开头不上，到最后却一连三首！打破在场所有才子夺冠的美梦，试问，此诗一出，刚才的那些算得了什么？浮云啊，都是浮云！不过话说回来，要作如此好诗，还是三首，本来花点时间无可厚非，但如此意境紧密相联，补补紧凑的诗，明显是一气呵成作出的啊！而且还是一高兴即兴来的！那么，就只有一个可能了，现在在室内，哪里能那样的融洽美景即兴？便当肯定是刚才如梦姑娘的一曲江南岸美好已经过后出来的！之后不会有！那么刚才那诗是那时候作的了？可既然当时就作出了，为何现在才说？现在这最后关头才说？那么只有一个可能了——故意的！绝啊！所以才说绝啊！在场一些人回味过后，不由得感叹！好厉害的手段！这可是一鸣惊人啊！把之前所有佳作全部压下了！强烈对比啊！事物最怕对比啊！ 这边李明念完，不，应该是背诵完，合上眼感悟一番，又非常sao包的打开折扇，扇了扇道：“在下这首忆江南，可能入大家法眼？” 台下依然镇静！包括齐王和王理这俩好基友们也是口瞪目呆的瞪着李明，嘴巴比张的比鸭蛋还大！而里面厢房永阳公主她们更是正经不宜！手拿茶喝的动作也停止了！不过他又隐隐觉得这是情理之中，一时间几度迷茫，李明，他是这样的？这才是李明？可，不对啊！之前他还……可是想着又想到了刚才李明羞得惦机死和尚落荒而逃……这这这……永阳公主差点奔溃！知在那发呆着。李怡也是惊讶极了，自己这二哥……什么时候这么厉害了？想着想着就想到了，哼哼，死二哥居然瞒着我专研去了了，以前明明没那么厉害了，想着想着，那还不是永阳公主喜欢诗词？难道，难道？难道自己二哥真是看上永阳公主了？诚心想打动她？才偷偷钻研诗词到这等水平来个一名惊人？哼哼，居然还不让我这个meimei知道！李怡越想越气愤，莫名的一阵醋劲和火气，顿时脸色变幻。 永安公主则半懂不懂的在哪瞪着漂亮的眼睛转着，一时望着自己jiejie，一时又看看李怡，一个沉默呆住，一个脸色变幻，似乎感到好奇万分。 而这时，台上台下以及各特殊设计能通过帘幕看待台上情景的包厢经过震惊的沉静奇后，顿时发出热烈的交好呼喊！好啊！好诗啊！这位公子是谁？有贵族子弟眼尖的认出了是李明这第一纨绔，顿时惊得莫名其妙。少女们争相访询，这长得俊俏而有才华的到底是哪家公子。更花痴的已经想着叫着要嫁给李明。没办法，李明一身衣着甚是华丽，而且是非贵族不能有，所以倒没有人认为他是寒门才子，姑娘们自然不用考虑门户问题就像着嫁了。 “好诗！好句！好诗啊！江南，忆江南！不，老夫明儿就要出去杭州游历一番，从新感悟！”这时，台的另一边，一个头发胡子斑白的五十岁上下的中年人似乎才如梦初醒般睁开眼叫道。见周围众人呆住望着他，忽然发现自己失态，忙道：“呵呵，这，好诗可是老夫平生挚爱啊……各位莫怪。”说着，转头对着李明方向道：“敢问，刚才是哪位公子做的如此佳句？可真是英雄出少年啊！” 这位中年人正是当朝少傅，天下闻名的大诗人，大学士白大成，此人生平最爱作诗！曾自称最疯狂的时候作得口舌生疮还不罢休，作诗比处理国事还积极。这五十刚到，头发全斑白也是因为如此，作诗过度！这会儿有如此作诗盛会，自然是速速丢下国事赶来了。而天香楼方面，如此德高望重的大诗人到来，当然就是求之不得，当下就让他坐了坐高荣誉评判。要说这诗会，确实给年轻人施展拳脚的地方，三十岁以上的，就不好意思参与的了，都是来点评，或来欣赏，或来欣赏姑娘，或来给弟子友人加油，或纯粹是参与宴会玩乐。 而刚才第一会儿诗会就要结束，白大成以为没有人再作了，不由得有点失望，却也是埋头开始整理思绪，拿着身边人抄下的诗作，正准备分个高下，评出优劣。刚好拿到一首很是不错的，而且也是自己很是看好的年轻人写的，正津津有味的看着这首够不够第一名。忽然听得台上一句忆江南！接着江南好，风景旧曾谙。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能不忆江南？江南忆……霎时借给迷住了头晕转向，不知东西，便进入了江南幻境！那诗恍惚是要把自己想说的全部说出来似的，太美妙了！ 由于以上原因，所以白大成醒来之后，并不知道是谁作的，只是循着声音方向是李明这边问道。加上虽然李明他们是显贵，但纨绔子弟，是以白大成并不认识，跟不要说是结交了。李明自然也是不认识他。 李明虽然不认识他，不过见得他评审头儿模样，想出风头的李明自然是样子十足，拱手道：在下李明，让夫子见笑了……”甭管是谁，读书长者叫夫子总是没错的。 台上台下听得李明这个名字，素有耳闻的顿时惊倒一大片，李……李明？大卫第一纨绔李明？会是他作的好诗？顿时惊疑不定。这话要是给姬良听到，定要把他们捏死接着咆哮道：“说了多少次！老子才是第一纨绔！呃，不，起码是大卫双雄之一，跟明哥儿没有高下！”他也不想想，既然如此，那说李明第一又有什么关系，他也同是第一也就是了。 当时白大成并不知道，整了一下，唉？有点耳熟，想不起来，可是，这么有才气的年轻人，自己怎会不知道？奇怪，但看李明的容貌，加上名字，好像有点印象却又总是想不起来。贯彻打破沙锅问到底的精神，以及宁向直中取的原则，想到李明衣着华贵，不认识你，总认识你爹吧？咱这少傅可也不是白混的，想着就直接问道：“令尊是……” 李明爽脆的道：“家父李行。”没办法，今天就是来正名的，人家不认识自己怎么行。看这白胡子似乎是什么德高望重的大学士什么的，由他宣扬最好了。这样怪不得李明不认识他，以前自然是跟白大成没交集，而白大成也没想到在场还有人不认识自己的，虽然自己是朝中高官，可其实是闲职，而且因为自己酷爱诗词，经常出现在这些公众场合，爱诗词，会诗词，尤其有好诗词的人没理由不认识自己，所以习惯的压根儿没想到自我介绍，李明也就不知他是谁了。他倒是眼尖看见齐王，只是他压根没想过那诗是齐王做的，只是没想到李明这种优秀人才怎么会跟齐王这纨绔一起。不过想想也释然了，年轻人，哪有不攀附权贵的道理，要不怎么出人头地。这李明大概是家见里面让他结交皇子皇孙的。白大成自顾自的想着，忽然又想到这李明家里选人也太糟糕了吧，谁不好选，居然选着齐王这种人结交，有够笨的，要选也选太子这种有些人才嘛？可不是？他白大成就是太子少傅嘛，太子自然是好了…… 话说回来，倒不是李明他不知道白大成，白大成的大名气，李明是知道的，可他没见过人啊！谁知道这老头是何人？于是才有了这一系列疑惑。 听到李明自报家门，白大成顿时有点呆住了，这？怎么这名字这么熟悉？太熟悉了，这里面所有人都熟悉，顿时所有人都停了下来，屏住气呼吸急速。李行！可不就是当朝首辅吗？那这个李明是？顿时许多人反应过来，对了，李明，可不就是大卫第一纨绔，李家二公子？是……是他？刚才那华丽诗作是他！？太，太不可思议了！他明明就是一纨绔嘛。那些早就认得李明的人也是在那哀叹天没眼，这第一纨绔李明居然如此才学，羡慕嫉妒恨啊！恨爹不首辅啊！呃，想着想着就想到爹哪里去而不是才学了，这人呐。 这也不怪人们刚开始没想起李明这个名字就是帝都赫赫有名的纨绔的名字。第一纨绔李明是诗会第一诗作李明？嘿，压根没人往纨绔李明身上想过，最起码那些并不认得李明的人没想过。 这时候白大成也是反应了过来。李行？可不就是压在自己头上的那个太子太傅么！没办法，别人听到李行的名字时只想到是大卫首辅这样的最生猛官员，白大成想到的是李行还兼任着自己一直想做而不得的太子太傅！试想，做太子太傅，多爽，虽然自己也有类似职责，可，少傅，这名字总觉得不是味儿。羡慕嫉妒，恨啊！我说你好好的第一高官首辅做得好好的咱也没得罪你，干嘛要抢我太傅职位？压根也很少教太子，具体还不是我？其实他也不想想，人家李行大体方向规划出来了，他只是细行，那能比吗？ 白大成不是味儿了一阵子，终于是反应过来，李行？李明？他是李行的儿子？怎么没听说过，李行的儿子不是……诶？不对，李明，李明！李明我听说过啊！可不就是临安最纨绔么！ 难不成是收买了试题请人写的？可谁能写这么好愿意卖给别人？不管了，等下我亲自上阵出题，即时出题，就不行你还能作假。想想也就释然了。笑道：“原来是李相家的公子，果然虎父无犬子啊！”重点要定李行宰辅的岗位，逃避李行还是太傅的事实。 说着回去准备整理好刚才诗作的前四名，进入下一轮。 诗会接下来是比斗，接下来会从刚才的诗作中选出最好者四人。然后第一名先上，然后而三四名轮番上阵无耻车轮战。第一名输了接下来也可以回去挑战一轮。全部战胜另外三名者是为诗状元。不能全胜取胜最多者，平手两个再来一局重斗。 李明见白大成的疑惑神色也是猜到了他心中所想，也不担心，只是微笑回座。齐王和王理从惊呆中反应过来顿时涌向围着李明问东问西。周围的人也是竖起耳朵侧耳倾听。 最后，大卫第一纨绔李明当之无愧的成了这次诗会斗比初赛的第一。 另外三位分别是：何升，帝都第一才子（目前），何尚书家的公子。黎英，黎侍郎家的公子。跟何升一路。赵起，寒门，来自外地，据闻是沧州人士，名不经传。 下面开始了诗会最后高潮阶段，直接跳过第二阶段，第三阶段有白大成亲自出面考众位才子，特别尤其是李明！ 白大成随即指着手中名茶，直接以茶为题。这次上来跟李明比的是何升，这小子正是跟李明不对路，而且刚才李明抢了他第一名的风头，正暗恨着李明呢。李明看他狠毒眼神知道他想念，加上他也要踏脚石，是么帝都第一才子被第一纨绔打败，那是最爽不过了。 所以李明也不客气，立即就对上了： 百草让为灵，功先百草成。甘传天下口，贵占火前名。 出处春无雁，收时谷有莺。封题从泽国，贡献入秦京。 嗅觉精新极，尝知骨自轻。研通天柱响，摘绕蜀山明。 赋客秋吟起，禅师昼卧惊。角开香满室，炉动绿凝铛。 晚忆凉泉对，闲思异果平。松黄干旋泛，云母滑随倾。 顿时把何升吓得里焦外嫩，嚣张的嘴脸顿时萎缩，周围一片叫好之声，白大成自己也是无可挑剔不由得不信是李明作得，他总不能猜透自己心思事先准备好吧，就算准备好，这么好得诗也无话可说了。 ……闷来无伴倾云液，铜叶闲尝字笋茶。何升赶快冥思苦想蹦出这么一首还不错得来。李明马上又上了一首打击他的神经，周围的人包括白大成只有一个念头，已经不管李明作得好不好了，那就是——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