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内讧
第十章内讧 原来昆仑派被敌人围得水泄不通,多番冲杀未果,诸多弟子殒命,此次由冯勖带了几名武艺高强的弟子从小道杀出,不想却遭遇埋伏,被尸人所重伤。幸得大弟子李煜及其师弟朱聪全力拼杀,坚持到现在,路上遇到了卓一飞等人,这才化险为夷。 “神蛊门擅于用毒,山上多数水源不能食用,唯有那昆仑泉尚可饮用,他们人数众多,守住了下山的各处要道,我辈弟子死伤无数!”李煜道。 “他们这是想困住我们,慢慢将我们折磨致死,报当年一箭之仇啊!当年灭神蛊门是由我昆仑派发起,如今他卷土重来,昆仑势必首当其冲!”冯勖道。 卓一飞神色凝重地道: “那尸人剧毒无比,不知那几人身上是否有解药?我去搜搜” 于雪道: “你死了这条心吧,神蛊门向来只制毒,从来不研制解药,他们下毒的时候从没有想过解毒,出手便是必杀之心,哪怕自己中了毒也是死路一条!” 薛瑞怒道: “这伙人可真是歹毒!” “更歹毒的是,他们不惜用自己同门的身体来做尸人。”朱聪道,同时也忧虑三长老和那名崆峒弟子的伤势。 “如今大敌当前,我们应当速速与山上的弟子会合,合兵一处,共商退敌之策!”卓一飞道。 众人眼见天色逐渐空明,心中暗叫不好,如此必然被神蛊门的人所发现,也顾不得许多,一齐发力向山上飞奔而去。 奔出约半个时辰,来到了玉虚峰之上巍峨庄严的玄真大殿,往日庄严肃穆的玄真观,此刻断壁残垣,景象破败,看得众人心中悠然升起一种悲凉感。几处院墙被推倒,院子错落的燃着几处火把,显然是有人打斗中,慌忙丢弃了火把,几处门梁冒着黑烟,地上断剑折刃随处可见,横七竖八地躺着十余具昆仑弟子的尸体,却不见活人的踪影,血迹斑斑的青石地面血迹还未彻底风干,空气中充斥着nongnong的腥味,一股股强势的煞气扑面而来。 几名昆仑弟子先是一惊,随后又急忙向里面跑去,李煜神色惊异地喊道: “怎么回事!发生什么事了?谁能告诉我发生什么事情了?我走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一转眼玄真观变成了这副模样?” 接着边随那几名子弟向里面冲去,口中喊道: “掌门!师傅!大长老!你们在哪里?” “掌门,我们回来了!” “糟糕,难道是神蛊门乘虚而入!”冯勖道。 卓一飞与于雪对视一眼,领着众弟子向里面快步而去。 刚到玄真观的内院一道内门,还未及跨入,一阵铿锵兵刃相交声传来,接着是几名大汉的厉啸声,显然是斗得激烈,众人急忙鱼贯而入,眼前的景象却惊呆了。 只见百余名昆仑弟子站在场中,分成两个阵营,其中一伙人护着两名年长者,约四十余人,被另一个阵营的人团团围住,那两名年长者面色苍白,呼吸急促,貌似受了不轻的伤,头上发髻散乱。 而此刻李煜等人站在中间,怔怔无语,这是他们完全没有料到的状况,顿时不知所措。 两名受伤的长者中一人率先道: “李煜,你师傅已然背叛我昆仑派,你不要同他一起坠入魔道啊。” “掌门师叔,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李煜表情茫然地道。 “徒儿,你到为师这边来,莫要听那玉机子胡说。” 李煜望着师父朱从道,口中喃喃道: “师父,怎么?你告诉他们,你没有背叛昆仑派!你快跟掌门解释啊!” 朱从道冷哼一声,怒道: “背叛昆仑派的不是我,而是他玉机子!当年若非他蒙蔽师父,这掌门之位本该是我的!他在得到掌门之位后,对我诸多排挤,妄图将我赶出昆仑派!我忍辱负重,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将这个伪君子赶出昆仑!” 那两名伤者一人乃是大长老竹水,另一人是掌门玉机子。 竹水怒道: “当年太上真人见你心中戾气太盛,攻心于名利,怕你有朝一日误事,故而未将掌门之位传于你,今日一见,果不其然!你心中魔种深种,争名逐利,难当大任!” 原来朱从道与本是玉机子的师弟,当年一起学艺,二人天资聪慧,深得师父太上真人的喜爱,年纪轻轻便在江湖创出了名堂,前途无量。 当年掌门之位原本就是在二人之间选出一人,而朱从道在武艺上略高于师兄玉机子一筹,且勤修苦学,故而从一定程度上讲,他的希望略高于师兄。但昆仑武学讲究修身,心术必须正,心境如止水,方能达到武学的臻境。而朱从道虽天资聪慧,争强好胜之心太盛,无形之中透着一股戾气,有悖于昆仑武学修身的真谛。 故而,当年太上真人多番指点无果的情况下,最后任命玉机子为掌门,同时将太阴真经传于朱从道,希望以此化解他心中的戾气,有朝一日可破除魔障,升华心境,以提升修为。 哪知朱从道却因此怀恨在心,对此事耿耿于怀,时刻都在谋划如何夺回掌门之位! 此刻昆仑遭遇强敌,他便鼓动一干弟子追随他,对玉机子发难,连二长老毕昇也被他拉入自己的阵营,而玉机子与大长老竹水因被强敌打伤,战力所剩无几,故而拥护掌门一脉的弟子情势相当危急。 毕昇阴着脸,缓缓道: “玉机子,只要你乖乖交出掌门之位,我等不会为难于你,只要你只身离开昆仑派,有生之年不再回来!” “哼!你们这些宵小之辈!欺师灭祖可是大罪!对掌门不敬也是死罪!”竹水道。 朱从道笑道: “谁是掌门?我便是掌门!玉机子乃是伪掌门,是他蒙蔽了师傅,我如今替他老人家清理门户!” 说着,挺剑上前,几名拥护玉机子的弟子见他袭来,挺身护在二人前面,慷慨激昂。 朱从道用剑指着那几名弟子,道: “你们几个孽徒速速闪开,否则休怪我无情!” 几人中有人动摇,有人却志如坚铁,目光如炬,大声道: “我等为维护昆仑派的尊严而战,虽死尤荣!你欺师灭祖,必遭报应!” “那我今日便要清理门户了!” 李煜疾步上前,双手一把握住朱从道的剑锋,凄声道: “师傅,您从小教育徒儿要尊师重道,万万不可做有违天理之事啊!” “你!……你让开!”朱从道没想到李煜会突然过来握住剑锋,长剑一抽,顿时双手血流如注。李煜是他从小带大的,疼爱有加,如今见他受伤,心中不觉一疼。 “今日之事与你无关,你给我走开!” 李煜跪在他身前,道: “不!师傅,徒儿自小是您带大的,恩如亲父!今日不忍您铸成大错,如果师傅一心要杀掌门,那便从徒儿尸体上塔过去吧!”说完泪流满面。 朱从道见他情真意切,心中不觉一怔,一旁的毕昇见他动摇,道: “从道!今日你我已然没有退路了,不是他死便是我亡,你要三思啊!” 他转念一想,心意一绝,一脚踢开了李煜,提剑劈出,只见一名弟子身上崩出一道血花,倒在地上,正欲提剑再进逼向玉机子,又一名弟子用身体挡住了他的剑势,剑锋自他腹中穿入,双手牢牢握住剑锋,朱从道一时无法抽出,猛力一掌拍在他身上,那人便口鼻喷血,口中微声道: “昆仑掌门之位决不能落在你的手……手中……” 毕昇向自己一方的众弟子一声令下, “上!今日昆仑派要清理门户!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顿时场面里面失控,近百名弟子厮杀在一起,刀光剑影,血雾飞扬。或三三两两斗,或单打独斗,整个昆仑自相残杀,本是同门,今日却分崩离析,势如仇敌。 不少弟子转瞬倒在血泊之中,而大长老和玉机子在几名衷心弟子的护卫下,躲到角落中。 眼前的情形,看得卓一飞怒不可遏,堂堂名门正派,大敌当前,却自相残杀!当下怒吼道: “住手!” 饱含内力的怒吼声,震得一些内力稍差者头脑发昏,多数人均感内息一滞。 “我叫你们住手你们听到没有!”角落还有几名弟子依然斗得难分难解,卓一飞双手凌空一抓,擒龙手如苍龙出海,一股强大的抽力,将那几人手中的兵刃抓向空中,又重重一拍,那几件兵刃便深深的插入地上。 朱从道定睛一看,心道:此人来昆仑派,横加干涉,当真不妙。 口中道: “这是我昆仑派内之事,希望卓掌门莫要干涉的好!否则便有违江湖道义!” “江湖道义?你个欺师灭祖,撺掇掌门之位的小人,也配谈江湖道义吗?” 卓一飞说着,缓步走向朱从道,一股气势顿时扑面而去,惊得他倒退一步,心中一凛。 而一旁的毕昇看到了一身白衣胜雪,冰肌莹彻,窈窕神女的于雪,心中暗叫不好,口中道: “玉机子!我知你暗中勾结魔教,意图为祸武林,今日一见果真如此!那隐仙居的玉箫仙子可是你的救兵!” 他一方的弟子也灵机一动,口下附和道: “对,玉机子勾结魔教,其罪当诛!” “勾结魔教,图谋不轨!速速交出掌门之位!” “我等不屑与此等魔教走狗为伍!” 卓一飞一干人心知他们是借机发难,心中怒火更盛! 只有于雪依旧波澜不惊,身形一纵,跃到战圈中心,飘逸无比,口中唤道: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说勾结便勾结,那今日我便勾结了又如何!如果我说今天在这里欺师灭祖之辈都要死,那便真的要死!” 朱从道一方弟子听到此言,顿时大惊,江湖上对玉箫仙子的畏惧之心可见一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