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一十四章 拼刀 上
“跑,蔡将军,快跑……!”仅剩的一辆运兵车,看到与蔡将军站成一条直线的田中严武,不敢随意的开枪,只有让运兵车快点倒车过去接应,同时提醒蔡将军赶紧脱离眼下的危险地带。 摔得七晕八素,昏昏噩噩的蔡将军,左手已经完全脱臼,无力的耷拉着,他并没有如同无头苍蝇一般随便选准一个方向,埋头就跑,而是先晃晃脑袋,努力使自己清醒一点,四处张望,辨清自己所处的位置,挑出一条最为安全便捷的逃生之路。 “巴嘎雅鹿!蔡义,这个角度,这点距离,现在谁也救不了你!” 在蔡将军天旋地转的视线里,田中严武那张完全扭曲的嘴脸突兀的出现,冰冷暴戾的杀机倒是让蔡将军完全的清醒过来,临危不惧的调侃道:“田中严武,真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一眨眼的功夫,阁下就变成了这幅尊荣,苍老,颓废,绝望……,岁月真是一把杀猪刀啊!本来好歹还有个人形,怎么突然就变得连猪狗都不如了呢,啧啧……!” “你滴……,混蛋!”田中少将听着蔡将军尖酸刻薄的话语,更是气得暴跳如雷,恨不得把蔡将军全身的二百零六块骨头,一块一块的捏成粉末:“嘿嘿,你就尽情的笑,能笑至少还证明你是活着的,很快你就笑不出来了。” 田中少将虽然疯狂,可是也明白不能相逼过甚,否则蔡义会不会死他不敢肯定,但是他肯定会被打成筛子,他必须使自己离蔡义再近一些,才能够做到一击必杀,拉上蔡义当垫背的。 场面一时僵持住了,谁也不敢动弹,运兵车投鼠忌器的熄了火,以免刺激到田中严武,狗急跳墙,伤及蔡将军的性命。 “那种药剂便是你们开发的生化武器吧?它的滋味如何,看看你现在的样子,的确是名副其实的鬼!你还有多长的寿命,我来猜猜,一个小时?还是只有寥寥的半个小时?或者是更短!”蔡将军扯开了喉咙,尽情的挖苦着:“大家都是男人,你不妨掏出家伙撒泡尿,好好的照一照,啧啧,满头的白发,纵横勾勒的皱纹,就像是田地边的臭水沟,隔着老远我都能闻到你身上散发出来的比粪便还要恶心的sao臭!我倒是很佩服你的勇气,换了我,变成你这幅集人间的丑、臭、恶于一身的尊荣,早就找根绳子吊死了,哪还有脸出来丢人现眼,影响人类的整体风貌……!” “嘿嘿,人人都说蔡义的一张嘴,是世界上最为锋利的一把刀子,现在总算是领教到了。”田中严武缓缓的挪移着碎步,一点一点的向着蔡将军靠近:“你不用激我,小小的激将法,对我是无用的,你就接着说,我都听着呢!” “开火……!”蔡将军看着田中严武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明白说什么都是多余的,再拖下去,只怕自己会落入田中严武的手中,到时候那才叫悲催。当下义无反顾,正义凛然的说道:“今天要把鬼子全部留在这里,至于我,无需顾虑。你们要记住了,我是死在鬼子的偷袭下,昨晚黎明时分,田中严武带着部队以搜查击杀鬼子士兵的凶手为借口,突袭我军,造成南城无数的百姓与士兵伤亡,这件事情,岛国人欠我们一个说法,欠我龙国一个公道!” “蔡义,你滴良心,真是大大滴坏!”田中严武听着蔡将军的慷慨陈词,气的浑身直打哆嗦,握着武士刀的右手,都要把刀柄给握得变形了,战后的报告都是由胜利者所编写,蔡义真要这么干,他也没辙:“谎话连篇,贼喊捉贼,倒打一耙,无耻之尤!” “开火,这是军令!”蔡将军看着田中严武发疯似的往他冲过来,急忙掏出随身佩戴的驳壳枪,边往后退边开枪:“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行动,不能让他靠近,否则又要多上几名士兵的伤亡,难道你们忘了军令如山的军训吗!” “哼!”田中严武看着犹疑不决的士兵,狞笑着往前冲锋,只要不是射向他要害的子弹,他连躲都懒得躲:“哟西,蔡义,这是天要亡你,拿命来!” 蔡将军看着迎头劈下的武士刀,怒目圆睁,泰山崩于顶而面不改色,右手依旧保持着持枪射击的姿势,淡定自若的将子弹一颗一颗的打入田中少将的胸膛! “白脸蔡,好样的,某家今天算是服了你咯,这幅样子才像个铁血的军人,龙国的种!” 关键时刻,赵天持着方天画戟,从侧面袭杀而至,戟尖带动的凌厉破风声,让田中严武感到太阳xue处的皮肤都在拧转着,若是不避开的话,只怕自己将会先蔡将军一步,命丧黄泉。 田中严武起脚踢在蔡将军的肚腹处,将他踹飞出去,武士刀改竖劈为上撩,避开画戟的锋芒,架住戟杆,往上提拉,卡住戟头的月牙底部,想将画戟从赵天的手中抽离出去。 赵天的身体虽是极为虚弱,但是瘦死的骆驼也比马大,单论力气方面,双方谁也占不到便宜。 蔡将军口吐着鲜血,被身后的士兵搀扶起来,虽然赵天的救援让他有些出乎意料,可是赵天的话,他却不能苟同:“什么像,从头到尾,从里到外,我都是一个标准的军人!” 随着各自的拉扯,武士刀在戟头的月牙底部,拉出了一条耀眼的火花,双方各自向后分开,仔细的打量着对手,寻找着能够突进的空隙。 生机断绝,田中严武倒是少了顾忌,不再去理会运兵卡车近在咫尺的重机枪,双目死死的盯着赵天:“你滴,就是那天到我皇军军营里去捣乱的人?” “捣乱?某家没听错吧,你还真是会大事小说,死要面子!”赵天厌恶鄙夷的看着田中严武:“听月林里的军营,就是被某家给一窝端咯,你的那些垃圾同伴,全部被某家剁成了rou泥,你他娘的又能怎样!某家能灭掉你们一个军营,就会有第二个,第三个,直到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你们这些劣种垃圾的存在,那么世界便安静咯,卫生咯,和平咯!” “巴嘎雅鹿,你滴,算是什么东西,也敢如此的大言不惭!”田中严武初时盯着赵天的鬼狞画具看,倒也没觉得怎么样,只是过了一会儿,便觉得头痛欲裂,眼前的世界仿佛在摇晃着。田中严武以为是药剂的副作用来了,但是算一算时间,又觉得不对,药效还远远没有枯竭,不应该是这样的。用力的甩了甩脑袋,看向别处,刚刚的那种怪异的感觉便消失了,心有所悟的瞥了赵天的鬼狞画具一眼,轻蔑的说道:“难道你忘了自己的力量是从哪里来的吗?我们能够创造出你,自然也能够让你从这个世界上消失,只有紧紧的跟随我皇军的脚步,你才有资格存活在这个世界上!” “嗬,煮熟的鸭子,就剩下一张嘴没有烂!”赵天褪掉脸上的鬼狞画具,露出苍白憔悴,毫无血色的脸庞,手中的方天画戟也在迅速的变幻成一把古朴沧桑的唐刀:“文化,服饰,武学,哪一样你们不是从龙国剽窃过去的,今天某家就让你死得心服口服,大发慈悲的再教你一个道理,偷学的东西,永远也比不上正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