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击杀四卫
对于这次翠烟夺宝,田临风显得信心十足,这次,不但将无极四卫,连无极门至尊供奉三位长老也出动了两个,其中,大长老更是天级上阶的超级高手,更有传言说他是最有希望成为华夏下一个圣级高手的人。而令一个长老同样达到了天级上阶,只是修为和技艺略逊于大长老。此外,还有数十个皆是五级实力以上帮手,这绝对是无极门的主力,放眼天下任何一个门派,这样的阵型都不容小视。 无极门作为此次夺宝行动的发起者,他们根本不在意是否能再次将那柄圣兵收入囊中,那根本就是个烫手的山芋,除开四大门派有这个实力外,谁拿谁倒霉。不过,他们此番的目的,只为添油加醋,借着此次良机,让天下高手都杀成一团,人死得越多越好,毕竟,每一个高手,对于一个门派来说,都是重要的资本,每死上一个,那就意味着其门派的实力就弱了几分,这样,才能为无极门日后的壮大创造更有利的契机。 为了掩人耳目,田临风特意安排无极四卫带着那对人马扮成了一个商队,走在前面,而自己和两个长老则扮成了富家公子和随从,走在了后面。 无极四卫一向寡言少语,一路上话都没有说过几句,跟随着他们的那些人,无一不感觉气氛格外压抑,有种风雨欲来的前兆。 果不其然,一匹快马朝他们疾驰而来,行至他们跟前后,来人立刻跳下了马,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报,,,前面,,,前面,,,有,,有,,,” “有什么,好好说。”田虎声音不大,但是威慑力却极其惊人,吓得那人顿时出了一身冷汗,比起刚刚的惊险更甚。 “虎爷,前边有人挡道,见了我们连个招呼都不打,直接就动手,几个一起去探路的弟兄都死了,就剩下我一个逃了回来。” “嗯,对方是什么人?有多少?”田武的话依旧冷漠。 “不,,不知道,,对方是一个不过二十出头的青年。” 田武与无极四卫中的其他三人对视一眼后,那三人猛的一夹马腹,飞奔而去。“我们先去前边清道,你们随后跟上来。”冷冷的撂下这句话后,田武立刻追了上去。 雨断云此刻正站在大路中央,负手而立,任微风鼓动他的衣角,拂过他的脸颊。他身后躺着几具大煞风景的尸体,这便是他刚刚的杰作,但是,这丝毫没有影响到他此刻的心情,反而这风中夹杂的那一丝血腥,渐渐燃起了他心中的热火。这个世界,不再是他以前那个处处受到法制约束的世界,这里是一个热血的江湖,弱rou强食才是这个世界的法则。在这里,他也有他的牵挂,也有他的寄托,更有他需要守护的人。雨映虹和翠烟对于他的重要性不言而喻,既然,无极门为他们制造了这次的大麻烦,那他就必须阻止,将这个麻烦遏制到最低程度,同时,也要让对方付出代价。 看到前方那四个一字排开的身影越来越清晰,他笑了,将早已准备在手中的酒葫芦也收进了手镯之中。无极四卫,他已经见识过了,虽然,他们都身怀九级实力,而且,四人合击配合默契,对于现在的他来说确实是个极大的威胁,但同时也是一次最好的历练,他自信,根本无需靠酒这等对他来说相当于“作弊”的东西,也一样能拿下对方。 “哼哼,你们终于来了,我可是久等了。” 无极四卫翻身下马,看到眼前之人后,脸上都立刻流露出警惕和惊讶的神色。没错,这个人,就是一招击败实力达到天级的少门主的人,至今为止,他们都不知道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更加不能懂得一向都高傲自大的田临风那时候那种极端恐惧的心情。 “是你。”一句宛如来自地狱的冰冷声音过后,换来的是四道更加刺骨的眼神。 “没错,就是我。”雨断云也冷冷的回了一句,不再多说任何话语,因为对这样相当于杀人机器的人来说,半句话都嫌多。 喝!!!田武一声暴喝,举起剑直面铺来。雨断云微微一笑,身形一闪,正好堪堪躲过了那要命的一剑,并闪到了田武身后,化掌为刀,砍向对方后颈。谁知一道锋利的破空之声,田威的长枪直刺他的手臂。无奈,他只得收手,身子往下一沉,闪过着一枪,因为,这一枪绝对会在他伤到田武之前,就刺穿他的手臂。但一枪过后,一股劲风又往身后袭来,直直对准他的后背心。想也不要想,这便是那擅长身法的田鹰已经乘机绕到了他身后,于是,他身子一转,只听呲的一声,田鹰的匕首将他胸前的衣衫划破了一道。紧随其后的,还有田虎的那威势十足的拳头,这让他已避无可避,只能硬着头皮和对方局拳相对。 雨断云只觉得自己的整条手臂的骨头都快被震得粉碎,好在及时运转了纯阳诀,卸掉了一部分受力,并借着这道反力,飞身而退。 仅仅一个回合,无极四卫就占了上风,可是,他们并没有露出哪怕一丝的喜悦,反而脸上的神色更为凝重,雨断云一手扶着自己疼痛难忍的手臂,心里飞速思量着应对之策,因为,下一轮他将要面对的攻击,会更加猛烈。 不过短短几息的时间,那四人瞬间同时出动,剑、枪、拳头,封死了雨断云的去路,再看田鹰,他高高跃起,用他的短剑直刺雨断云头顶。 好,就看你快还是我的幻影十八变快。雨断云默默念叨了一句,身体已一个不可思议的回旋,从包围圈中抽出,并立马飞身而起,击向了田鹰。 三人铺了个空,而田鹰更是惊讶,他想不到对方速度竟如此之快,其身法的诡异程度,比他更甚,无奈他只能抽手和雨断云在空中对掌,两人一触即分。田鹰也接着这股反力飞快的退走。其余三人立马跟上,全部都对准了雨断云的落脚点,准备一举将其击杀。 可哪知雨断云看准了功在最前面的田威的长枪,脚尖轻轻在枪尖一点,以更快的速度,朝田鹰追了过去。田鹰大核,根本没来得及反应,翻身躲过了雨断云一掌后,使出了必杀时突然加速的绝招,不过,这次,他的这个绝招是用来躲闪的。但他快,雨断云更快,在幻影十八变的全力驱动下,他的身影突然划出了一道残影,追上了田鹰,一掌打在了他的肩膀上。卡擦一声脆响,很明显田鹰的锁骨断裂。 即是出生入死,临敌经验十足田鹰,当然知道把握机会,肩膀锁骨的断裂,这等剧烈的疼痛,他根本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反而借着这道力,飞速落地后,借力猛退。 雨断云一掌打中田鹰后,也没停下,另一手立刻随即一指点出。田鹰感觉一道冰冷的寒气迎面袭来,不过,他却又信心能躲过这一击,因为,他现在的速度又快了不少。可这又真的可能吗?这一指,乃是雨断云一开始决定攻击田鹰后,就酝酿着的凝霜指,那股寒气袭到田鹰跟前时,已经凝聚成了一根冰针,其飞行的速度,犹如子弹一般,又怎是田鹰能及? 只见田鹰胸前蓦然出现一个血洞,然后喷出了一口鲜血,倒地后不省人事。 因为追杀田鹰,雨断云已经和身后三个追杀的对手拉开了一段距离,现在见得手了,也终于停下了身形,回头望向那嘴角抽搐不已的田武等三人。 虽然多年来出生入死的兄弟死了一个,但是田武等三人的表情却似乎没有什么变化,只是杀气更浓了些,出手更加凌厉。这等临敌的心境,又岂是能用训练有素这等词语形容得来的,不过,雨断云却已经想到了办法应对之法。 根据他宗师级别的武学经验而言,面对这等擅长合计,实力又比自己只高不低的对手,其最有效的方法便是逐个击破。这次,攻在最前面的,依然是田威的长枪,毕竟,长枪的攻击距离最长,能让他最先击到雨断云,只要牵制住他一息时间,就足够让其余两人完成左右合计了。 雨断云似乎早就看破了他们的心思,在长枪功到他面门的前一刻,他伸手一挡,纯阳诀的吸字诀使出,连人带枪拉着田威往旁边一摆,田虎一愣,根本来不及收手,原本砸向雨断云的拳头此刻却狠狠砸在了田威的胸口。田威哇的大吐一口血后,雨断云俯身躲过了田武的剑,又立刻使出了卸字诀,将田威连人带枪抛了出去,随后自己的身形也跟着飞了出去,在空中对着田威一阵乱拳,待两人都落地的时候,田威已经出气多进气少了。 解决了两个,雨断云终于微微松了一口气,但是看到双眼已经血红的另外两人,神色不禁再次凝重。 田虎身上散发着金黄的光芒,和雨断云缠斗在一起,但是,这次田武却没有贸然参与,而是围绕着打斗的两人,忽左忽右的寻找契机。 雨断云不敢有丝毫的大意,运起已经纯熟无比的紫烟掌法,只见四面八方皆是他留下的略带淡紫色的掌影,这套掌法七分虚,三分实,能很好的迷惑对手。虽然,已经打中了田虎多掌,可对于犹如钢筋铁骨一般的田虎来说,似乎根本起不了什么作用,反而使他越打越猛,只是好在也惑住了田武,让他找不到丝毫的破绽。 这么下去,始终不是办法,对方迟早看穿。又是十来招过后,雨断云灵机一动,突然变招,运用纯阳诀的太极拳,一下牵制住了田虎,拉着他忽左忽右,忽上忽下。一旁的田武刚想进找,就发现雨断云巧妙的用田虎的身体挡着自己的剑,而田虎是更加郁闷,空有一身力气,可发出去却每次都好似泥牛入海无消息,终于,他忍不住了,浑身上下金光突然爆发,然后一个马步下蹲,收回了所有力气,宛如一座不动金刚。 雨断云这一次没能再将田虎控制住,身体也蓦然停了下来。田武当然会把握住这个机会,运足了十二分的罡气,使出了自己最强的必杀剑法,快得不可思议的刺向了雨断云。 哼哼,你去死吧!雨断云冷冷一句,让田武心头一颤,定睛一看,自己刺中的,不过是他的虚影,随即感觉背后凉飕飕的,刚一转身,雨断云就一脚踢在了他的胸口。看似是一脚,但这一脚幻化了出了七个脚影,踢得田武胸口一阵啪啪作响,肋骨估计已经全部断了个精光,这正是他从韩怡那里学来的又一门腿法,名为疏影脚,别看这腿法名字雅观,可实际就这么一招,只是练得越高深,幻化出来的脚影就越多,但是,这一脚,实实在在就是一击必杀的狠毒招式。 见到只剩下了田虎一个,雨断云终于觉得轻松了,嬉皮笑脸的言道:“现在,就你一个了,你是自杀还是?我看你还是自觉一点吧,老子给你一个自行了断的机会。” “死的是你!”说罢,田虎身上的金光更有强了几分,带着雷霆万钧之势冲了过来。 “自不量力,刚刚要不是他们还在,你以为老子真的奈何不了你吗?来吧。。。” 嘭!嘭!嘭!只听见一阵震耳欲聋的声响,原来,雨断云使出了太极之中的借力打力,四两拨千斤的要诀,将田虎摔过来摔过去,每一次都会将地面砸出一个坑。这家伙也着实皮厚,足足被摔了上百次后,才彻底的咯屁着凉。 这时,无极门那帮人正好赶上,正看到了这一幕,一个个吓得腿都软了,能将无极四卫杀死的人,那杀他们就犹如蚂蚁一般。雨断云哈哈大笑一阵后,抽出了剑,如虎入羊群一般,冲进了了人群,那些人立刻呼天喊地,哭爹叫娘,死的死,伤的伤,跑的跑,很快就所剩寥寥无几,几乎没有人敢放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