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古怪的新主人

    “切，就这点能耐，还敢出来打劫。”沙浪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用鄙夷的眼神望着这群被他揍趴下的小混混们，他们一个个正捂着肿胀的脸躺在地上痛苦地呻吟。

    “其实我们也是迫不得已啊，如果限期交不上足够的保护费我们也吃不了兜着走。”一个趴在地上年龄稍大的流氓哭丧着脸对沙浪说道。

    “噢！你们这帮小混混上面居然还有人。”沙浪拽起他的衣领问道。

    “被你扭断脚的……只是我们的领头，其实我们每天打劫来的钱全部都要交给这一块片区的老大。”

    “这么说你们都是受逼迫才干这事的啦，可我看你们打劫的时候怎么一个个都心甘情愿的样子。”沙浪举起拳头做出要继续捶他的姿势来。沙浪最讨厌这种喜欢说假话来博他同情的混混了。

    “啊……大哥你别打了，我们只不过偶而也挪下一点，但是大部分的钱真的都交给我们的老大了。真的，真的。”这个说谎的流氓看到沙浪的拳头吓得眼泪都流出来了。

    看着这个家伙求饶的模样，沙浪笑了笑又放开了他。其实沙浪也曾经当过老大，只不过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所以他对这些无赖们都非常了解。遇到比他们弱小的人他们就欺压凌辱，可遇到比他们强大的人他们就马上变得委委诺诺起来。

    “你们这帮家伙干这种事有多久了？”

    “有半年了吧！”这个流氓老老实实地答道。

    “半年了，你们的老大还真是个贪财的家伙。这打劫来的钱足够让他迁到城市中心去居住了。”沙浪瞪

    “我也不知道，他要这么多钱干什么？这是个新来的老大。半年前他只身来这里，不动声色地便杀死了我们的前任老大的豪猪，这儿的人都很怕他，就连附近的几个大帮派也不敢去招惹那家伙。不过这个新老大倒是从未管过我们，只是吩咐我们每个礼拜筹集一定的钱交到他手上。除了打退前来挑衅的其他帮派的人外，别的事他一概不管。””

    “所以你们这些底下小毛贼就打着他的旗号在这里打家劫舍了。”

    那个混混无奈地点了点头。

    “呵，你们的老大还真是个奇怪的家伙，听你这么一说我真想去会会他，跟我说说关于他的事吧。”沙浪被这个能说会道的混混挑起了兴致与他聊了起来。

    “大哥你猜得不错，这个新来的老大真是我这一生中所见过的最奇怪的人了。没人知道他从哪儿来，他叫什么，就连他的长相我也没完全见过。平时他都穿着一件灰白色的长袍，把自己遮得严严实实的，根本就不让我们看到他的真面目，所以人们都给他起了个外号，叫做‘灰绞’。但是从他的声音听起来应该是个年轻人。”这个混混停顿了一下又继续说道：

    “半年前他和我们的前任老大豪猪的那场对决恰好我也在场。那天阴沉沉的，下着又冷又潮的酸雨。我们几十号人把他团团围在中间，因为这个陌生人刚来到这儿就伤了我们一个兄弟，我们当然不会放过他。就在我们准备一拥而上时，他却提出要和我们的老大豪猪单挑要求，理由是他不想再伤到更多的人了。这个嚣张的借口惹得我们一阵哄笑，我们都以为是他害怕了。现在回想起来真替自己捏了一把冷汗，幸亏我当时没有冲上去要不然只怕活不到现在了……”听得津津有味的沙浪干脆坐了下来，反正他现在也没事可做不如听听这个混混如何把这个玄乎的故事编下去。

    “也许豪猪已经好长时间没有亲自和别人动手了手正痒着呢，豪猪居然接受了他的请求，示意我们退下。大哥您不知道，豪猪这家伙的块头很大，长得比你……”这个机灵的小混混本来想说比沙浪还要高的，但是看着沙浪的脸色后又把说出的话改了过来。

    “长得和大哥你一样高。豪猪一身的横rou，力气又大而且非常凶悍，我曾亲眼看到他毫不费力地拧弯过一根5厘米粗的钢管。以前和他交过手的人不是死了，就是重伤。

    ‘你就是他们的老大吧！’当时这个陌生人就是这么对豪猪说的，他说话时甚至连头都没有抬起来，脸埋在灰白色的僧侣袍里，语气平淡得就像阴天刮过的风一样寒冷。

    豪猪有些惊讶地走到他跟前，但我见到他的眼神里已经透出了杀意，在这个时候挑衅豪猪不是个明智之举。

    “小子我很佩服你的胆量，敢这么和我说话。可是这不能成为我不杀你的理由，因为我已经好长时间没有杀个人玩玩了。”

    豪猪一边说着，冷不丁地突然发动袭击，这是豪猪的一贯伎俩。他那比碗口还要大的拳头穿过了这个陌生人的帽沿硬生生地打在了他的面门上，如果换作平常人早就被豪猪的这一重击打得飞出去了，但是这怪人没躲没闪仍旧站在原地，反倒是豪猪疼得尖声大叫了起来。我看到豪猪的右手，从手掌到手腕已经变得血rou模糊，连森白的骨头都露了出来。

    他冷冰冰地顺势挥出灰色的长筒袖袍，动作很快，豪猪甚至都没有反映过来，就被他那长袖裹住的手臂抵到了粗白的脖子上，豪猪似乎变成一个石化了的雕像，一动不动连惨叫声都停止了。等到他缓缓把手拿开后我们才知道原来豪猪已经死了，他的喉管不知道被何种利刃穿了个大窟窿，我站在豪猪的背后甚至都能看过对面去。

    豪猪的血像喷泉一样，咝咝往外喷，立刻就染红了他灰色的长袍。我们当时一个个都吓呆了，以前在我们眼中不可战胜的豪猪，竟然被这个古怪的陌生人给轻轻松松地秒掉了。从此我们就给他起了个‘灰绞’的名号。因为在他的灰色斗篷下始终藏着一种神秘的凶器，伤人的时候快得我们看都看不清。”

    “切，说得跟真的似的。你们这帮家伙就爱添油加醋，把事情说得玄乎其神。”沙浪伸了个懒腰，站起身来，这时他的肚子又咕咕叫了。沙浪转念一想不如从这几个倒霉蛋那里搞点吃的，填饱了肚子再找那个混蛋老大算帐。

    “喂，在这儿附近应该有你们的帮派据点吧！领本大爷去看看，兴许我吃饱以后会帮你们解决保护费的事。不管你们的老大有多厉害，我沙浪可不会再让他这么胡闹下去了。我要让他把抢过的钱全都吐出来。”沙浪用脚踢了踢这个躺在地上家伙说。

    趴在一旁的混混们大吃一惊，他们全都用敬畏的眼神望着这个才刚来‘破落领域’不过几小时的少年，真不知道他身上这股无所畏惧地自信是从哪儿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