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哪有好饼
五月,草长莺飞的季节,五月,和风细雨的时候,五月,酷热难耐的开端,五月,春光无限的收尾。 依旧是我小心翼翼的巡街,依旧是丰臣木下大张旗鼓的搜查,依旧是一二三营的万分紧张。 我看着这人进进出出的,拼了命的走关系想要离开一二三营,何必呢,生死有命,要来的始终要来,又何必这么紧张。 到底是五月末到了,这些个当官儿的并不傻,不会因为些许蝇头小利,而造成没有兵剿匪,所以,并没有几个人能够从一二三营中出来。 我背起枪,准备继续巡街,看着这些紧锣密鼓张罗着训练得人,苦笑着摇摇头,平时睡大觉,有事儿了才知道训练了。 在街上溜溜达达儿,这差事儿真不赖。大县城的集市里始终都是那么的热闹,始终都是那么的繁华。 中午了,坐在地上,摸出自己带的两个窝头儿,吃的倍儿香,这两条街的老板我们都很熟悉了,一旦哪天中午没去他们那里白吃白拿的,八成是我在巡街的时候… 说实在的,这真不是出洋相,只是那样的东西,无论如何也是吃不下去的。 晚上回到营中,碰巧迎面走过来陈翰章了;“陈大哥,干啥去呀,我还想问问你呢,这都月末了,他们啥时候开始剿匪呀”。 陈大哥也是不太满意的模样;“别提了,估计还得缓一缓,六月初吧,听说最近当官的都忙活上头呢,没时间组织剿匪的事儿”。 哦,我点点头;“反正跟咱们也没有啥关系,那我先回去了啊”。 哎哎哎,陈大哥叫住我;”我还得告诉你个事儿,可还真就不能想跟咱没关系,现在有个小道消息就是,一二三营之后,没准儿四营也能搅和进来”。 “啊?那可真是倒了血霉了,那我估计也得过了这个夏天,才能让四营的也加进去吧”。 陈翰章叹了口气,心里也不知想的什么;“那谁能知道呢,走一步算一步吧”。 唉,晚上我躺在床上,听着此起彼伏的呼噜声,睡意全无,盘算着我的实力,自身的内气在快速的增长的,五蕴刀也能练到随心所欲的地步了,只是丰臣木下依旧在这个县城中顶着,也不知他什么时候会累。 第二天晚上又是我巡街了,这几天都是我一个人巡街,赵老大回家去了,说是回家,也不知回哪个家去了。 溜溜达达的,四处闲逛,大晚上的路上还有些商贩,只是叫卖声较之白天就差了好多了。 晚上没人,我也不走了,就这么坐着,坐到点儿了就回去了,谁成想,这样都不消停。 我刚坐下,我就听人骑马的声音,架架架,啪嗒啪嗒挺老大的动静,啪啪啪的枪响,我一下子就站起来了,咋的了。 就听那面哭爹喊娘的道;“土匪来啦,快跑啊,大家…啊!” 妈呀,土匪来了,这下好了不等人家剿匪,人家先来剿你了,我倒很奇怪,那些当兵的哪去了。 土匪烧杀抢掠一时间火光连天,土匪挨家挨户的里出外窜,我们这条街地处偏僻,我招呼着商贩赶紧把东西收回去,快回家。 这些人正在收着呢,一些土匪已经过来了,我看他们有的手里拿刀,有的手里拿枪,哎呀,拿枪就不好办了。 已经开始的杀人劫财的行动,我悄悄绕到墙壁后面,挥手打出两道五蕴刀气,放倒了两个拿枪的。 无声无息的倒了两个,这些人可就注意了,纷纷聚在一起,一看就是训练有素的,哎呀,这比我们这些当兵的都有秩序呢。 我一看还有四个拿枪的,那个看似小头头的人开口了;“老爷岭,二当家的吴大个出来办的事儿,听说你们马上就要攻打我们老爷岭,我先打你们个措手不及再说”。 我看他说这话的时候,又是挥手放倒了两个,吴大个显然是练过的,听见风声了,让他的兄弟小心,可惜是晚啦一步。 吴大个朝四处拱拱手道;“刚才不知道得罪了哪个高人,请见谅,我们这就走”。说罢抗起四个受伤的弟兄,骑马走了。 哎呀,我还很奇怪怎么几下就吓跑他了,估计是把我当练武的了吧, 其实我不知道的是,吴大个心中也是惊讶的不得了,这高人的内气无声无息的就能攻击到我的身边,即使我听到了也挡不住了。 太厉害了,吉林县什么时候来了这么个高人了,我回去的好好跟周大当家的汇报汇报。 我心也嘀嘀咕咕的呢,这就打跑他了?其实,是我自己低估自己了,丰臣木下本就是一等一的高手,我的五蕴刀能够把它打退,自然威力也不会小了。 姓吴的说走不过是撤了这一条街的人,剩下的照杀不误,也不知他带了多少人,一时间火光,杀人声,叫骂声,哀求声,不绝于耳,让人听了不忍心。 我急急忙忙的往军营跑去,到了营中,这些个人依旧在睡觉,我可真不信了外面声儿那么大,还睡觉? 陈大哥跟几个人在那说话呢,看见我来了,赶忙向我跑过来道;“兄弟儿,你没事儿吧,是不没打伤你”。 我恨的牙根子痒痒;“外面土匪都嚣张的不得了了,咱们怎么还在这待着啊,为啥不召集人上啊”。 陈大哥拍拍我,示意我稍安勿躁,;“兄弟,你不懂军中事儿,司令不在没人乐意出头的”。 我狠狠的皱皱眉头,我这…摔手回屋了,心道;“就这些歪瓜裂枣一个一个的,我在这个地方呆着真是委屈我了,要不是丰臣木下四处找我,爷在不跟你们扯这淡呢”。 外面厮杀的,不,不是厮杀,是屠杀的声音一直持续了半宿在渐渐消去,我心里这个不是滋味啊,真难受。 第二天起来,这些人依旧是这些人,而老百姓则是死伤无数,有人召集一二三营的官兵出去收拾尸体,我心冷笑道;“原来当兵的就是为人收拾尸体的,哼”。 今天我用不着巡街,不出门更好,眼不见心不烦,这些人我一个都不想见,我坐在屋里慢慢的捻动着佛珠,心里也不知在想什么。 哎呀,现在想想还不如出去跟丰臣木下痛痛快快的打一场的,这帮没人性的玩意儿,还赶不上丰臣木下呢。 司令又要训话了,土匪来的时候不知道他去哪了,气的我之想骂街,我把佛珠放好了,出去听那个狗屁司令放屁了。 这些人都聚在高台之下,有条不紊的站好,我站在四营靠后的位置,眼睛闭上,体内默默的运行一梦三力的心法。 大概站了半个小时了,那司令终于现身了,似乎特别气愤的道;“本来是要剿匪的,现在让人家给剿了,怎么得就这么猖狂”。 “现在上面知道昨天的事儿,下令了,必须严格剿匪,咱们吉林县第一个剿匪目标就是老爷岭”。 “现在重新限制,把四营也改进一二三营中,明天就开始上老爷岭剿匪”。 “什么”,”凭什么”下面议论纷纷,尤其是四营的人,纷纷在那里抱怨着,也难怪好好的,给人家整到敢死队里去了,谁能不生气呢。 可是生气有什么用,司令不再说话,下台就走了,一二三营的幸灾乐祸终于拉进来一个多几个送死的,五六营的更是欢天喜地了,没有他们的事儿。 就这样我又重新编制进了三营之中,准备几天,随行大军去了老爷岭,其实在我出了吉林县的时候我就萌生退意了。 我已经拖住丰臣木下一个多月了,老叶也应该脱离险境了,我想就这么走了,再也不用干着这么痛苦的差事了。 唉,有机会我就走了,可不能在这么下去了, 老爷岭是两个山头,很高,据说周大当家的寨子就是盖在半山腰上的,我们就在离山不远的地方安营扎寨。 我一看这山头,上山的路险的很,比之当年的松峰山还有过之而无不及,我心道,就这些歪瓜裂枣还想打上山去。 想当年,我们在松锋山上下的埋伏,就练日本训练有素的日本兵就死了不知凡几,如今这些天天睡觉的士兵能挡得了几招? 司令随行指挥,把我们聚在一起给我们讲明天怎么上山攻击,哼!果不其然,这司令想要以人强攻。 兵分三路从山上攻进,我三营分在从东面攻山,从后面分散土匪的注意力,而且配合着二营攻击。 我把符纸和鞭子揣好,决心打完这一架,不论输赢,我也必须走,官兵和土匪都是一样的哪有好饼,正所谓,贼又过兵又收,黎民苦不休,死后六道去轮流,不知马和牛。 那个年代当兵实在是个损阴德的事儿,尽管我不去为非作歹,但是我害怕我以后变成那样得人。 就这样,我们回营休息了,我多画了几张护法妙幢咒和清净月轮咒,有备无患,要指着这军队发的枪,哼,死都不知怎么死的 第二天一大早,我们一行几百人从东面攻山,啪的一声!打响了所谓剿匪第一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