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六章 神炼峰
走进房中,慕云溪靠在床头,假寐着,见江逸到来,苍白的微笑了一起。 她的脸色很差,白如薄纸,嘴角微笑一下有种异样的美丽,可能是用力牵动了她的伤口,眉头微蹙,一副病西施的模样。 看到慕云溪竟然想要做起来,江逸急忙走上前,将她按住,也许是江逸走的进了,慕云溪似乎不想他看到伤口,轻轻拦了下被子,将肩膀处盖住了。 “坚强点,会没事儿的。”江逸柔声宽慰。 “嗯,我命硬着呢,这点伤没大碍。”慕云溪非常坚强,乐观。 “对,会没事儿的。”江逸点头,不过心里,却非常担忧,从慕云溪的气息上看,如果不能治愈,即便能留一条明,修为也肯定要废了。 在这个弱rou强食的世界,一个女人,若是连修炼都不能,活着会有多艰苦? 一旁,看着慕云溪兀自坚强的模样,小萝莉忍不住又低声啜泣起来,嘟着嘴,悲伤不已。 “钟大哥,我们去接任务吧,拼了命也要赚笔大钱,给慕云jiejie买更好的丹药。” 荆棘城虽然是神候府驻地,外城弟子也算是神候府一员,但实际上,对于外城弟子而言,荆棘城只是给他们提供了一个基础的成长平台,过多的还是承担不起的,外城弟子那么多,若是受了伤,神候府便管,即便再有钱也有花没的一天。 把四大神候府都算上,估计能管的起内城弟子,就已经是极限了。 所以,像慕云溪这样的伤势,就只能依靠自己。 “唉,就算我们拼了命,也没法在短时间内赚到足够的晶石,而且,能够治愈云溪的丹药都非常罕见,即便有钱都不一定买得来。”钟山离深深地叹了口气,言下之意,慕云溪给他们的时间不多了。 “呜呜,那该怎么办呀?”小萝莉一听这话哭的更凶了。 “交给我吧。”江逸陡然转身,径直向门外走去。 “你去哪里啊工逸哥哥?” “等我回来,很快的。”江逸丢下一句话,径直离开,屋子里很快陷入平静。 离开慕云溪的住处,江逸以最快的速度,前往荆棘城唯一一座独立山峰,神炼峰。 神炼峰是荆棘城最为独特的地方,不与荆棘峰有染,存在荆棘城内,却又仿佛是单独隔离的世界。 因为,那里是荆棘城的神炼师,居住的地方。 对于神炼峰,江逸自从进入荆棘城的第一天,便听说过它。 如今慕云溪的伤势,只有从神炼峰求取丹药,才可能救治。 只是,江逸在神炼峰谁都不认识,他又能求助于谁呢? 神炼峰,有两条上山的路,一条,玉石铺就,是山上神炼师行走所用,外人无人敢闯。 而另一条,则是岩石铺就,这一条,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有人攀爬,是城内弟子,测试神炼师资质的道路。 江逸的目的地,就是岩石路的尽头。 传闻,在这条石路尽头,是神炼师测试之地,若能通过,便可受到神候府重视,大力度培养,而若是通不过,则不需再上神炼峰,所以对很多人而言,神炼峰,只能上一次。 只有通过的人,成为神炼师,才可以再上神炼峰,并成为常驻人员。 来到神炼峰下,江逸拿出面具,将自己的容貌个体型全部更改。 岩石路,千层阶,必须单靠rou体力量爬上去,大毅力者,方可参加考核。 看了一眼那一望无尽头的山路,江逸深呼一口气,抬脚向上攀爬。 一开始,江逸健步如飞,一口气就上了四百阶台阶。 可接着,身体便开始疲惫。 又用了将近一炷香时间,他才疲惫无比的爬到了八百多阶。 而到了这里,江逸的身体,已经近乎透支,再往上一阶,都困难无比。 但,就这点困难,岂能阻我? 江逸内心怒吼,用大毅力抵抗着那股身体的疲惫,强行催动rou体机能,继续向上攀爬。 终于,整整又过了四个时辰,江逸才将最后一个台阶跨过,狼狈无比的一屁股坐在台阶尽头上的地面。 休息片刻,江逸开始打量四周。 这是一片广阔的大平台,前方有一处凉亭,亭中竟坐着一位老者,一身黑衣,带着斗笠,看不见面容。 让江逸惊疑的是,在老者手中,是一个茶杯,但并不是被他抓在手里,而是悬浮在那,同时,在他的手上,竟熊熊燃烧着炙热的火焰,蒸煮着杯中茶。 这一手神鬼之功,将江逸震惊了一下。 不过,也只是短暂的,他急忙从愕然中回神儿,起身走进凉亭。 他恭敬的对那老者行礼,“前辈,小子想进行神炼师考核。” 老者抬头看了江逸一眼,看不到什么表情,声音很冷漠,“进去吧。” “好。”江逸点头,旋即,他跨过凉亭,转过一片竹林,来到一片空地上。 也许是千层阶的考验就已经很难,也许是只有一次的机会太可贵,所以这里竟然除了老者就江逸一人。 来到这竹林内部的空地上,除了江逸,便再无一人。 而此时,在空地的最中心,一根通天神柱,耸立在那,一动不动,表面雕刻着各种稀奇古怪的纹路,有兽头,有灵草,还各种见都没见过的东西。 而且这根柱子本身也很奇怪,一段一段的,每一段之间都有一个圆环,从下往上看,就如同一根钢铁之竹。 “唰!~” 一道身影落在一旁,江逸转头看去,正是之前凉亭中的黑衣老者。 那黑衣老者看都没看江逸,也不知从哪弄来一张木桌,一张木椅,坐下,拿出一个本子,提笔,然后道:“姓名?” “工逸。”江逸道。 “为何而来?” “我有一友,身受重伤,我想通过神炼师考核,然后凭此向府内求取一颗丹药,救助我的朋友。”江逸如实道。 听到这话,黑衣老者似乎诧异了一下,抬起头,江逸虽然看不到他的目光,但却清晰的感受到,两道目光,如刀子一般射来,仿佛将他看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