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不翼而飞的爱女(求订阅、推荐、收藏)
常惠亦奇怪为何没人关心欣欣拿钱去赎什么人?王者天下归来也像并不紧张,欣欣则一点不担心被掳去亲友已给贼子杀害的模样。大奇道:“欣欣姑娘的哪位贵亲给贼子掳去了?” 堂内大部分人均听得懂汉语,闻言齐声大笑。 欣欣秀脸涨红,不依大嗔道:“通通不准笑,有什么好笑的。” 众人笑得更厉害了,显然人人晓得欣欣哪个“贵亲”落入了贼子之手。 常惠一头雾水地看着欣欣。 一个“阴阳怪气”、飘忽无定的声音,忽东忽西地在堂内响起,道:“便算作欣欣姑娘的亲生女吧!应错不到哪里去。” 一时笑声震堂,只有常惠不明白有什么好笑的。同时心下懔然,说话者能以气御声,弄得声音飘忽难测,不是一等一的高手,休想办得到。 他肯依酸雨心神之计到山南驿,正因此为各路人马的集中处,包括各族探子,是收集情报的理想地点。 山南驿属乌孙人的势力范围,任匈奴人如何“横行霸道”,仍不敢公然来犯,只能“化整为零”地入侵,“见机行事”,大事化为小事,使人误以为只是江湖上的斗争仇杀。 如只有常惠一人,原本除逃走外别无他法,但多出酸雨心神这个令常惠也感其可怕的人,又在对方计算之外,再干掉一批高手的机会很大。 酸雨心神另一个说服常惠的理由,就是在这里对付他们,比在任何其它地方更有优势。 王者天下归来也在忍着笑,俯前少许向常惠低声道:“是欣欣的爱马。” 常惠想雪儿,感同身受地道:“那和爱女实在没有分别。” “砰!” 说罢一掌拍在桌上,桌子没有碎,但声音竟有差点震破众人耳鼓的效果。 全场肃然。 常惠洒然笑道:“欠债还钱。小弟当然没钱还王者天下归来的五千钱,幸好可用劳力还债,只要贼子在方圆百里之内,我明天破晓前,定可不费半个子儿地将欣欣姑娘的爱女送回来。” 人人像看傻瓜般瞪着他。 王者天下归来扯着他挤离人丛,笑道:“来!今晚由我请客。” 常惠道:“王者天下归来兄真客气。” 王者天下归来随口应道:“你是这里唯一肯说句感谢的人,人人都觉‘理所当然’,不知道这时候去找两只鹿是多么辛苦,还要拖回来,昨晚山南驿的最后五只羊都给宰掉了。” 常惠看到他严肃深沉一面外的豪迈不羁,或许这方是他的真性情,虽然对他的身分背景一无所知,仍大有好感,道:“请候我一会儿,我要先还恩公二千钱,肯‘雪中送炭者’,并非容易遇上。” 说毕,左转挤出人堆,在桌子间左弯右转,来到外围靠墙的大圆桌,桌子围坐着七、八人,有男有女,其中之一看神气打扮,便知是主子的身分,坐在两个像来参加盛宴,装扮似彩雀的妖艳年轻女子间,本身则一派王侯贵族的气派,所穿衣着也是非常讲究,贴体合身,年纪逾四十岁,皮肤仍像少女般娇嫩,这不是保养可以办得到,该是精于某种气功绝艺。 此人留着文雅整齐的小胡子,眉毛很浓,双目藏神,鼻管高隆,嘴角愉悦地向上翘着,使他似永远挂着微笑,是个很惹人注意的男人。 其它人该是他的随从,均为好手,益发突显他不寻常的身分。 常惠直抵他身旁,双手恭敬奉上两串铜钱,道:“大恩不言谢,迦兄请点收。” 迦楼罗向身旁艳女略一颔首,艳女笑着从常惠掌心拈起钱串,收入怀内去,两女满有兴致地打量他,常惠嗅到她们浴后的香气。要知在这个天时,平常不过的沐浴绝不容易,光要采来木柴,生火煲水,花很多工夫才可以洗澡,只此可知山南驿亦视迦楼罗一众为贵客。 迦楼罗含笑打量他,闲话家常地道:“郑帅哥告诉我,刚才隔着十多重人,你看不到我,我也看不到你,但你却像能透视人群般,笔直走过来还钱给本人?” 常惠微笑道:“此正为小子敢孤身从千里之外到这里来的原因,若连对我好的人是谁都不晓得,还用出来混吗?” 两艳女掩嘴吃吃娇笑,这一角立即变得“春光明媚”,足可与驿堂外的风雪抗衡。 迦楼罗以怜才的欣赏目光打量他,道:“这个时节,郑帅哥到这里来有何贵干,若求的是美女富贵,说不定本人可完成你的愿望。” -----这是华丽的分割线-- 小说网友请提示:长时间阅读请注意眼睛的休息。推荐阅读: ----这是华丽的分割线--- /> 常惠回头一瞥,高大的王者天下归来在后门处等他,还与两个衣着外貌似是匈奴来的行商在聊天。他恭敬答道:“承蒙迦兄看得起我,郑帅哥大感荣幸,不过我来此是另有要事,迦兄准备何时继续行程?” 迦楼罗道:“雪停便走。” 接着双目射出精芒,道:“郑帅哥是你的真名吗?” 常惠肯定点头,趁机告退。 王者天下归来推开后门,一阵寒风扑面吹来,使常惠也感寒气侵人,刚才在外面反不怕冷,可是堂内堂外的温差却使人受不了。 外面是个大天井,两边有砖砌如城墙般的高墙,还有墙垛和碉楼。相对的另一方院落重重,当为客房所在处。 天井中央搭起只有上盖的棚帐,下置大火炉,数个汉子在忙着烧烤王者天下归来猎回来的鹿,rou香四溢。 王者天下归来掏出小刀,就那么在烧烤着的鹿身拣熟的部分割下一片,递来给常惠。常惠没有客气,接过后吃起来,在寒风吹拂下,热辣辣的鹿rou特别美味可口。 王者天下归来凑近他道:“欣欣失去的也不是真马,而是尺来高、用铁铸出来的马,那也非是她的,而是属于她主子之物。” 常惠差些儿脸红,难怪自己口出豪语时,众人似看傻瓜般瞧着自己,什么方圆百里之内,确可笑坏了其它人。尴尬地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欣欣既是有主之花,作风却很随便。” 王者天下归来讶道:“你不晓得欣欣是来自疏勤的蛮女吗?最易认是,自问有点本领的疏勤男人都在手上刺花,女人则只嫁了人的才在颈背刺花,未刺花的便是野花。哈!疏勤的女人最泼,只有男人怕她的份,我正因未试过,才半开玩笑地要她用身体来答谢我,看来今次很难脱身。” 常惠心忖塞外三山五岳的人马,全聚到这里来。笑道:“老兄想脱身吗?” 王者天下归来苦笑道:“飞来艳福,谁愿拒绝?我顾忌的是她的主子,疏勤人虽比不上匈奴人的爱‘好勇斗狠’,但很易冲动,知我偷了他们的女人,不知会有什么后果。最怕是……唉!” 常惠讶道:“她的主子现在到了哪里去?” 王者天下归来摊手道:“天才晓得,五天前忽然十多人匆匆离开,留下欣欣、三个手下和一个像是可以滴出蜜来的美女,他们去后当夜便闭门失窃,装载铁马的木盒子空空如也,只留下写着三天内如不交出五十两黄金的赎金,将永远失去铁马的字条,欣欣慌得哭起来,我只好为她筹钱。” 常惠沉吟道:“窃贼究竟意在赎金,还是另有目的?如何付赎金呢?” 王者天下归来道:“没人晓得,照道理贼子该有进一步的指示。一只铁铸的马,有什么好紧张的。郑兄是否从中土远道而来,为何身上没半个子儿?”接着压低声音道:“出来前,有两个匈奴人向我打听你的事,他们似是很紧张。” 常惠赞道:“不愧是有道行的探子,认出我是谁,只是因太出乎意料之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哈!可以这么说,小弟是匈奴人最想杀死的人,只是直至今天仍办不到。” 王者天下归来双目放光地打量他,沉声道:“在这地域,似乎还未出现过匈奴人杀不死的人,贵为族长,被他们盯上,也要‘惶惶不可终日’。郑兄当是大有来头,郑帅哥真是你的名字吗?” 常惠道:“确是真名字,但我尚有另一姓名,王者天下归来兄不知道会比知道好,我不想你给卷进我和匈奴人间的事情去。” 随又岔开道:“刚才你说和欣欣欢好后,怕他主子回来会有后果,且是你最害怕的,究竟有何好怕的?在她主子回来前‘逃之夭夭’不就成了吗?” 王者天下归来道:“我不是怕疏勤人动手,这个可能性‘微乎其微’,最怕是他们要我接收欣欣,便违背我找寻……嘿!走得那么易吗?我的马儿肯定会给冻死,从这里到任何一处可避风雪的地方,最近的也要五十里远。” 接着叹道:“我给你勾起好奇心了,若果如郑兄所言,匈奴人不杀你不死心,现在你已暴露行踪,为何仍可以这般轻松?” 常惠耸肩道:“因为小弟一点不怕他们,还怕他们不肯来。” 王者天下归来本已铜铃般大的眼睛瞪得更大了,以“难以置信”的目光瞧着他。 此时一汉匆匆从客房那边走过来,神情紧张地与王者天下归来打个招呼,推门进主堂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