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七章 傲视天下
可惜的是,俗话说的好:“智者千虑,必有一失!”他还是万万没想到,那百分之一的可能就成真了。这不是诬告,更不是什么政治阴谋。最可怕的是案子一旦查起来,就会让大汉皇朝“天翻地覆”…… 好饭不管早晚,丙吉找准时机进宫,把检举信交给了皇帝陛下。果不其然,刘病已的眼神立刻就不一样了,原来“迷迷糊糊”像丢了魂一样,突然在霎那间精光暴现。 “启奏陛下,拿到这封信的时候,臣与大司农都在,觉得事情严重,不敢做主,就来给陛下圣裁。” 丙吉这话撒了一半谎。他特意拽上魏相的原因,前面也说过了。没想到皇帝陛下把检举信攥成了团儿,冷冷地说了一句:“不用。朕亲自来审!” 丙吉愣了:“可是陛下,这种事情——” 可皇帝陛下没等他把后面大半截话说完,直接堵上了:“朕来审。你和大司农做个人证好了。” 这套路根本还是民间的。刘病已没干皇帝陛下之前是个游侠,审案的活儿他也熟,不同的是以前审的最多是“偷鸡摸狗”、“红杏出墙”,如今审的却是谋杀案,自己还是苦主。其实丙吉提的对,审案子内有少府、外有廷尉啊,更何况你是被害人家属。可那时候哪管得了这些啊。 最后丙吉也没过多反对。毕竟他的目标达成了:自己和魏相进了专案组,不容易成为集火的目标;皇帝陛下忙着找凶手,顾不得、也不可能急着把含冤而死的爱妻草草埋入土,这就大大缓解了国库压力。 不过他还是没料到一点,那就是皇帝陛下审案子的水平实在是有够高的。他直接把那天所有出入皇后寝宫的人叫到了一间屋子里。二话没说,直接当着众人的面儿,叫卫士把伺候皇后的贴身儿宫女给宰了! 小宫女儿在大喊冤枉声中脑袋搬家,这下子把所有人都镇住了,跪在地上筛糠一样抖着,也甭管是不是因此抖掉了毛。 丙吉也差点被镇住了。这种情况他自然要劝谏:您这不是滥杀无辜么!当然他说的比较委婉。可惜皇帝陛下根本听不进去。刘病已说了一句话,估计打从即位起就没说过这么硬气的话……“昌邑王即位三十天就办了一千件错事,你们还能包容他;朕即位至今错这么一次,你就忍不了么!” 丙吉吓得不行,连忙跪在地上行礼:“微臣不敢,微臣不敢……” 不知道为什么,丙吉也跪下了。此刻他心里悲喜交集。悲的是皇帝陛下还是太年轻,一旦冲动起来,也就不那么圣明了。僭越礼法和朝廷制度不说,要是落下个滥杀无辜的话柄,之前苦心积攒的良好形象也就泡了汤。 喜的是从他周身上下散发出来的气势上,丙吉依稀找到了当年孝武皇帝纵横捭阖、傲视天下的霸气…… 其实刘病已这事儿办的确实不地道:万一这封检举信就是那良心未眠的小宫女写的呢?但那已经无关大局。皇帝陛下心里早就有下 -----这是华丽的分割线-- 小说网友请提示:长时间阅读请注意眼睛的休息。推荐阅读: ----这是华丽的分割线--- 一步。 皇帝陛下发问了:“你们知道她为啥死的么?” 哪有人敢回答啊!于是皇帝陛下自问自答:“有人检举说皇后是被人谋害的。她知道了却没检举,那就是同谋,该死;要是不知道,那就是笨死的,总之要死。你们也一样。从现在起,每个人单独关一间牢房,说出来啥线索,就没事儿;要是扛着不说,只要有别人说了,那你们其余的就是谋害皇后的同党,全族老小拉出去杀了;要是证词有不一样的地方,被我发现是诬告,同样全族老小受到诛连。现在开始,拉下去关!” 这哪得了啊!于是乎立刻有人嘴快说出来了:“陛下!我知道。” 刘病已好奇的道“你知道什么!” 一个待女也招供了:“皇后临死前说的是‘我吃了以后不舒服,浑身冒虚汗,药里是不是有毒?’” 刘病已拍手道:“好!还知道别的么?” 待女道:“其他的就不知道了。” 刘病已道:“你可以走了,多领一个月薪水,回掖庭好好活着吧。” 另一个待女道:“陛下,我也想说这个,可说慢了。” 刘病已道:“那我不管,进牢房想点别的什么吧!要是最后死了,下辈子记得嘴快点。全都关起来!光禄大夫、大司农,你们俩去做牢头,要是走漏半点风声,自己想该咋办吧!” 丙吉心说我的皇帝陛下啊,你玩的也太深了!但是无奈,圣旨就是圣旨,当天牢房里可热闹了,中央部长级牢头一来就来了俩,犯人们“争先恐后”的开始说话。 因为他们不说不行:如果干脆不说,那到最后就是死;如果自己知道的被别人抢先说了,那就只好编瞎话随便说点啥;如果干脆啥都不知道,那也得编瞎话;关键是人越多越不好编瞎话啊,又没办法串供集体忽悠皇帝陛下,最后张三咬李四、李四咬王大麻子,大家都是死。所以没办法,只有抢着说话,还得抢着说实话。 总之用这招审犯人是损透了。而且刘病已这辈子只要遇到案子,他就这么审。弄到最后,大家都不敢轻易犯案。这虽然有滥杀无辜的昏君嫌疑,但在当时诬告盛行、大臣人人自危不说实话的年代里,也确实只有这损招能收拾这烂局面。 因此说,哪里有什么万世明君啊,皇帝陛下是人做的,人都是猴子变的,但凡是动物就有优点有缺点,凡事不能太过强求。 刘病已等人正在追查许平君的案子,是否为团伙作案的时侯;在霍光的府里有人为许平君的逝世而”兴高采烈“--霍显在听到消息后,便开始“欢喜若狂”地为女儿准备嫁妆。霍成君则是有点好奇、有点惊喜地问道:“母亲,生孩子真的那么凶险?“ “那是她福薄,无福消受皇后的宝位!这是上天的意思啊,这正证明了她不配享有皇后的富贵荣华!“霍显喜滋滋地看着自已的小女儿,越看越是欢喜,“我女儿就不一样了,你生来就是当皇后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