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大鹏鸟（2）
猴子说完之后，站了起来，他魁梧的身体更像是一只猩猩，而不是猴子。他揉了揉肩膀，活动了下脖子，说：“讲了这么多，我们现在可以出发前往公司总部了吗？我相信，你可以在那里得到更多的解释。” 林森看了看时间，现在已经是晚上十二点十五分了。 “有这么着急吗？”他问。 猴子表示肯定：“不是我夸张，林森。自从你回来之后，周围到处是眼线。他们随时随地监视你的动向，如果我们不迅速行动的话，过一会就出不去了。” “谁在监视我？”林森不敢相信，自己又不是一个拥有很多不可告人的秘密的特工，只不过经历了喀纳斯的事情而已。 “光明科考队的人，还有其他一股势力，我们暂时没有搞清楚。” 猴子看着林森一脸不可思议和不敢相信的表情，拍了拍他另一边完好无损的肩膀，说：“别那么害怕。他们也只是想要知道你的动向，毕竟你杀掉了他们最为宝贵的x。” “既然你说我们只是探查了他们的冰山一角，杀掉x的时候为什么每人来阻止我们？” 猴子回答：“我又不是他们，这个问题等我们抓住了他们，要他们亲口回答了。不过你的问题问的很好，想必其中肯定有什么原因。” “好了，我们真的该走了。”他催促道。 这时候，内心的好奇心又开始作祟了。林森原本内心有点拒绝的态度，在此时已经消散了，好奇心占据了他的全部。再加上为了解决自己肩膀上的奇怪鳞片，也不得不豁出去一搏。他随便收拾了一些需要的衣服，又将自己的匕首藏到腰带上，跟着猴子和阿布江一起出了门。 外面，已经是秋天的时节了。夜晚的风开始带着袭人的寒意，吹在空空荡荡的街上，路两旁的高大树木已经开始纷纷落叶了，被路灯染成一片昏黄色，看起来十分凄惨。只有在不远处的路口有一家夜宵大排档，此刻还传来翻弄锅铲时的响动，还有几个人坐在明亮的灯泡下，一起喝着啤酒吃着夜宵。 林森一直记得猴子所说的，到处是人在监视他。可自从走出来之后，他转了好几圈，都没有发现周围有人在一刻不停地监视。也许是猴子故意危言耸听罢了。 “我们要走到哪里？”他觉得，这个所谓的公司不可能在这附近，要是光靠他们走路，不知道要在这寒冷的秋风中走多久。猴子也没有想要打车的样子——虽然这条马路确实一辆车都没有。 “别着急。”猴子竟然开始领着他们朝那个夜宵摊走过去。他要干嘛？给他们一人来上一份热气腾腾的炒米线？还是说点上三瓶啤酒，坐下来喝完再走？ 猴子径直走到夜宵摊位前摆放着的便携式小桌子前，那里正有四个年轻人吃着炸串。他们都是二十出头的小伙子，头发染成各种颜色，在这种寒冷的天气下居然还穿着无袖t恤，露出胳膊上纹着的奇怪图案。猴子走过去之后，他们都被眼前这个像一座高山一般的魁梧大汉吓到了，纷纷抬起头，琢磨他究竟要干什么。 “下班时间到了。”猴子对着他们说。 四个年轻人脸上表现出一副莫名其妙的表情，坐在凳子上没有任何动作。 “听不懂话吗？我说你们可以下班了。”猴子继续说。 “神经病吧？”其中一个小伙子抓起一旁已经喝光的啤酒瓶子，抓在手里，腾地站了起来。他特别瘦小，个子最多到猴子的脖子位置，虽然样子很凶狠，但实际上一点气势都没有。 林森不知道现在发生了什么，猴子又在干什么，但阿布江抓住了他的手，示意先不要动。 猴子抬起两只手，在夜宵摊老板惊愕的眼神下，抓住站在他面前的小伙子的手，竟然一下子将他拎了起来，好像一点力气都不花似得。小伙子被抓在和猴子齐平，身体一直在挣扎，手里的酒瓶子也没有抓稳，摔到地上碎了。 “我说，你们就不要继续监视了。听明白了吗？”猴子恶狠狠地说。 “喂，不要打架，不然我报警了。”夜宵摊老板开始从兜里摸手机。 阿布江一个健步跑了上去，抓住夜宵摊老板的手，对着他摇了摇头，叫他不要多管闲事。 见自己的同伴被硬生生地拎了起来，其他三个人纷纷站起来，开始对猴子拳脚相加。但在林森看来，这些人无异于以卵击石，根本不可能是猴子的对手。果然，猴子松开了抓住的那个人，灵活地晃了下脑袋，躲过了其中一个人挥过来的一拳，又快速出击，自己的拳头准确无误地挥到了那个人的胸口，那个人就像被疾驰而过的汽车撞到了一般，整个身体向后摔了出去，重重地砸在原本搭在地上的小桌子上，痛哭地捂着胸口四处翻滚。猴子接着一个扫堂腿，先是扫倒了其中一个，又凭借着发达的小腿肌rou，一下子跳起来，拿膝盖顶到了另一个人的肚子上，那个人也是像一片随风飘荡的树叶一般飞了出去。其余两个人见形势不对，起来就跑，消失在街角。 猴子抓起躺在地上的一个人，对着他说：“咋不牛了呢？” 那个人紧闭着眼睛，嘴角流出了一点鲜血，拼命地摇着双手，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一旁的夜宵摊老板哆哆嗦嗦，看着猴子越走越近，下意识抬起手臂挡住自己的脸，以为这个身材魁梧的男人也要打他。猴子从自己的口袋里翻了一会，终于把自己的钱包拿了出来，从里面抽出三张一百的，递给老板，说：“他们是自己喝多了，互相打架，其他两个人逃跑了，是这样吗？” 老板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猛地点点头。 之后，猴子领着他们又开始往前走。 “你为什么要打他们？即便他们是监视我的人。” 猴子笑了一下，回过头，说：“抱歉，他们刚才是在监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