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密林（2）
“我也知道你们和那群人是来干什么的，”阿健看着他们说：“你们都是来寻找那只恶龙的，对吧？”他平静的说出这句话，却让林森觉得十分震惊。除了他们，这个老练的猎人的儿子，居然那么平常的说出关于龙的信息，难道这里真的存在一只可以上天入地的巨龙？ “别胡说，阿健，关于这个问题我已经和你说过很多次了，哪有什么恶龙。”阿杰反驳道。 阿健哼了一声，回答：“不管别人怎么说，你我都看见了，不是吗？在这里还一直蒙蔽着自己的心，以为自己看见的是幻觉，这样做的意义是什么？事实存在，难道不是应该正面直视它吗？我认为，每一次的逃避都是懦夫的行为，这就是为什么我选择当一个猎人，你只能当一个医生。” 阿杰听完他的话，脸色很难看，但没有做出回应。他背过身去。 “你看见过那条龙？”林森问他。 阿健点头：“看见过，两次。” “看的很清楚吗？” “那条恶龙狡猾的很，平日里是不会那么容易就在我们面前显露自己的身体的，我只在坠龙谷里面远远地看见过它。” 李追问：“为什么你说它是一条恶龙？” 阿健看着他，说道：“因为它经常偷吃我和我父亲设下圈套抓捕的猎物。我和父亲两个人会经常去坠龙谷附近捕猎，但并不都是利用猎枪直接打死猎物，对于不同的狩猎目标我们会选择不同的办法。特别是某些脑子很发达、行动很谨慎的猎物，我们都会设立一个捕猎机关，用食物去吸引它们，然后再回去将困在其中的猎物取回来。有几次，我们的机关明明已经启动了，等我们过去的时候里面的猎物却已经不见了。” 林森问：“有没有可能是挣脱了？” 阿健立刻摇头，回答：“那是不可能的，我们的机关是最牢固的，一旦进去的猎物靠自己的力量是挣脱不了的。肯定是那条恶龙干的。”他说话的时候甚至还带着愤怒，这让林森觉得阿健这个人很奇怪，似乎别人不能与他的意见不同、不能说任何关于他和他父亲的不好的话语。 外面的雨势在这时候小了一点，不再是倾盆大雨的样子了，淅淅沥沥的小雨滴在仍旧翠绿的叶子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我们快走吧，去见识见识那里是否真的存在恶龙。”李这么说着，开始往前走。 下过雨的道路果然和阿杰所说的一样难走，脚下原本坚固的泥巴开始变得松软起来，两旁的植物上积着水珠，稍微一碰到就会溅到身上，显得阴冷无比。他们只能将注意力完全集中在脚下，以免双脚打滑而摔倒。沿着向下的山路走了大半天的时间，他们感觉到疲惫。阿杰说当穿过眼前这座高山的时候，剩下的路就短了，大概还有半天的功夫就会进入坠龙谷的范围内。于是，趁着天还没有完全黑下来，他们找了一块开阔的土地，在上面扎营休息。 阿杰和阿健两个人凭借着丰富的经验，找来一些干燥的木头，堆起来生火。燃烧起来的火苗蹿的很高，给所有人带来了一丝温暖。吃的东西都是些可以长时间保存的真空食品，吃到嘴巴里味同嚼蜡，这让林森十分怀念在城市里吃的那顿烧烤。随便吃了点填饱肚子之后，他们开始轮流休息。第一班是阿杰，之后按照顺序排下去。阿杰说：“你们几个人两个人一组，因为对这里不熟悉，多一个人比较放心。” 林森头靠在地上，闭上眼睛。要说自己感觉不到疲惫那是假的，连日的奔波让他的身体浑身难受。也许是已经习惯了疲惫而已。他这么想着想着，就睡了过去。醒来的时候光头坐在火堆旁边，一个人抽着烟。 “你怎么也不叫我？”林森挠挠头，感觉到一阵头晕。 “你说，我们这么做是为什么？”他抽了口烟，看着林森：“那么拼命，结果到头来呢？我想不明白，所以需要一个人慢慢思考。” “有什么想不明白的，我们走一步看一步。”林森刚想站起来，就听见身后一片漆黑的草丛里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动静。他警觉地回头，看见其他人都躺在地上睡觉，一个人也没有少。草丛里是什么？光头也站了起来，扔掉了手里的香烟，拿起身边的猎枪对准草丛。 现在应该已经是凌晨了，周围黑乎乎的一片，长得足足有半人高的草丛里更是看不清楚现状。他们屏息以待，担心是跟着的野兽准备袭击，但等了好长一段时间之后，这个动静再也没有响起来，只剩下一片瘆人的寂静。光头不敢松懈，拿着猎枪走到草丛边上，往里面探了探，啧了一声，招呼林森赶紧过来看。在手电筒的光亮下，只见原本密集的草丛当中出现了一块被踏足过的痕迹，一大片草已经被压倒了，在地下留下了两个很大的足印。 “什么东西长着那么大的脚？”光头环顾四周，确认周围确实没有了危险。 林森看着那个脚印。那是一个类似于人类脚掌的痕迹，中间有脚底板，还长着四只向前弯曲的脚趾。这两个脚印大概有林森一只胳膊那么长，肯定不是人类的脚掌。 是野人吗？他意识到，神农架最为出名的传说就是关于野人的。 其他人被他们的动静所吵醒，阿杰看了看脚印，脸色立刻浮现出一副紧张的样子。 “是什么？你有看见过这种脚印吗？”林森问他。 一旁的阿健抢着回答道：“是一种体型很大的猿类。我和父亲曾经看见过，它们站起来足足有三米多高，全身毛发很茂密，力气也很大。现在在这里出现了这个脚印，说明它一定是跟着我们的，不过它们好像不吃rou。” “你确定？”如果说是这样，那之前关于野人的传说也许和阿健口中所说的巨大猿类有一定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