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诡异的黑河
海棠村,曾经我也和父母住在偏僻的山村足足有十二年。 从我记事开始,父母感情很好,父亲甚至从不对母亲说一句重话,农活也是我父亲一人承包了,生怕我和母亲受累,生活在这样的家庭,我感到幸福。 可是十二年后,父亲突然性情大变,对我母亲打骂,连我也挨了不少打。 当时爷爷来劝架,父亲连我爷爷也打,爷爷大骂我父亲是个畜生。 多少个黑夜里,母亲总是一人躲在外面独自饮泣。 然而在我十五岁那年,父亲得了肺痨而死,我记得当初我没有为他流一滴眼泪,母亲却在父亲的尸体前嚎啕大哭。 父亲死后,母亲的精神渐渐出了问题,而我也逐渐长大,在城市工作后,把我母亲一同接到城里生活。 然而母亲适应不了节奏快的大都市,疯病越来越严重,成天还说着胡话,说成武是被它害死的。 我不明白,父亲好好的一个人,为何会性情大变? 父亲明明死去肺痨,母亲为何还要这么说,它又是谁? 难道说,精神病人的话不能相信? 几年后我再次回到海棠村,我当年住过的小楼还是没有变化,只是外墙爷爷贴了一层瓷砖。 爷爷叫做霍尊,在村里当过三十年的村长,不过现在已经退休。 不过爷爷还有另外一个身份,民间道士。 民间道士不像正规道士还有道观,更不会穿一身黄袍。 我爷爷常年穿着一身白衣对襟大褂,脚下一双草鞋。 一般谁家孩子丢了魂,谁家媳妇得了癔症,谁家谁谁被鬼上身,谁家红白喜事,只要一喊,爷爷二话不说,背上挎包就去给人家帮忙,也不谈报酬,反正事后人家愿意给多少就多少,从来没有怨言。 古怪的是,爷爷去别家帮忙,带过我爸,也带过我妈,就连邻居小孩也带过,甚至我家的大黑狗也一起去看爷爷捉鬼。 可爷爷就是不带我,说要我满了二十五岁后才行。 几年不见爷爷了,爷爷胡子和头发都花白了,背微微有些驼,不过整个人精神面貌很好,看我回来就跟小孩似得,欢天喜地的准备好酒菜,笑道:“东子,扶着你妈进去休息,你我爷孙俩喝酒聊聊天。” 我和爷爷一见面就天南地北的侃,别看我爷爷一辈子没有出过山村,却经常读书看报知天下事,我们从清朝政府的腐败,一直谈论至今,最后把话题放到周家出了榆木精的事情上。 爷爷说,这件事他也是事后才知道的,那天他去镇上办点事,太晚了,就住在镇上一位表哥家,谁曾想到第二天回来后,才知道村子里发生了这么大的事。 不过最惨的还是我这位发小周成。 周成的母亲被榆木精害死后,周成竟然跳河自杀了,连个尸体都没找到。 “这小子怎么这样……怎么可以这样……” 我有了几分醉意,想到周成的死,心里郁闷的很。 在海棠村里,我、瘦猴、周成、我们三人是发小,当年我们三人偷看寡妇洗澡,扒老娘们裤衩,堵人家烟囱,这些缺德事,我们没少干。 当年周成娶媳妇,我还特意从城里回来,参加他的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