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剑在何处
徐寒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躺在天策府的房门。 屋内,秦可卿在一旁忙碌着些什么,似乎是在打扫屋的清洁。 徐寒用手撑着床,想要坐起身子,但这样的动作立马牵动了他身的伤势,一股巨大的疼痛的传来,他很是不甘的再次跌坐回了床头。 这般响动惊动了一旁的秦可卿,她转过头,额头还带着些许汗迹。 “徐公子!你醒了?”她脸色一喜,赶忙来到了床头。 “嗯。”徐寒点了点头,问道:“我昏迷了几日?” “都整整三天了,可急坏了我们了。”秦可卿见徐寒似乎想要坐起身子,她赶忙伸出手将徐寒扶起,让他的背靠着床头。 徐寒看着秦可卿脸的关切,与额头的汗迹,有些心疼。 “过些日子,去外面找些奴仆,这些杂事不用你亲自来做了。” 这本是徐寒的关心之言,可秦可卿听闻之后,却连连摆手,“不碍事的,不碍事的。” 说着,那女孩有些苦恼的低下了头,“我修为低下,医术不精,本来帮不什么忙,这些能做的事情交给我来做吧,那些请奴仆的钱倒不如拿来多做些米粥,散给城郊那些乞儿。” 秦可卿素来勤恳,几乎到了任劳任怨的地步,府诸多事宜都是她在打理,有时不时回去城郊施粥,天策府近来在长安城越来越好的名声,与她此举不无关系。 徐寒倒也知道她的心思,他想了想,笑着说道:“那便依你吧。对了,刘箫与刘茉呢?” 秦可卿闻此言,脸色微微有些不自然。 “徐公子放心,都被好生安顿着,虽然受了些惊吓,但身体都无大碍。” 徐寒顿时长舒了一口气,他脸那紧张的神色几乎溢于言表。 秦可卿见他这般模样,迟疑了一小会,终是在咬了咬牙之后问道:“徐公子,那阿笙究竟是谁啊?” 秦可卿问完这话,脸瞬息变得潮红。 “嗯?”徐寒有些怪她这般态度。 而秦可卿见徐寒久久不回应她的问题,暗以为自己此问有些不合身份,她欲盖弥彰的解释道:“我只是...只是觉得公子毕竟与叶师叔有婚约在身,若是...若是被她知道了,恐怕不喜...这三日,徐公子足足在梦念了那阿笙的名字百次...” 说罢她又连连摆手言道:“公子放心,我可没有将这事与师叔提起过...” 徐寒听到这里,大抵是明白了秦可卿的心思,他无奈的笑了笑。 “阿笙是我的旧识,曾经为了救我...而身陷险地,刘茉与刘箫是他失散的弟弟与meimei。” 说到这里,徐寒顿了顿,他饶有兴趣的看向秦可卿,又补充道:“阿笙是男的。” “啊?”秦可卿闻言一愣,她眨了眨眼睛,随即对了徐寒那揶揄的目光,她像是猛地意识到了什么,潮红瞬息涌了她的脸颊。 “这几日外面可有什么异动?”徐寒知道她的脸皮薄,也不愿在这事面继续逗弄她,因此,脸色在那时一正,又问道。 秦可卿回过神来,虽然脸的潮红还未褪去,但还是认真的回答起徐寒的问题。 “顾赵两家这几日都不曾有过什么动作,倒是公子解决了刘箫的事情被长安城的百姓交口称赞,也有那么些许蒙冤之人,这几日找了天策府,叶师叔核实之后顺藤摸瓜,又端掉了顾赵二家在长安的几处产业,收获颇丰。” 徐寒听此言,顿时眉头皱起。 “你是说这几日顾赵二家都不曾对天策府展开行动,红笺还趁机又查封了他们的产业?”这当然是一件很不合情理的事情,顾家的嫡孙,大魏的廷尉都死在了徐寒的剑下,这么大的事情,怎可能风平浪静的被压了下去。 按照徐寒的估计这几日应当是顾赵二家疯狂报复的时间啊。 “嗯。”秦可卿却点了点头,但接下来的话,却解开了徐寒心底的疑惑。 “但是....昨日...司空长老带着玲珑阁的精锐,已经来到了长安...” “此刻已在祝贤的府落脚...” ...... 祝家府邸,通体由黑木筑成,古朴阴森,几乎算得是长安城大多数人心底的禁地。 无论是谁,位居何未,官居何职,心底都对于那位长夜司的诸人抱有极大的敬畏。 而在这做府邸的正屋之,此刻坐满了各方来客。 坐在高台左侧的司空白一袭黑衫白发,他伸手端起了手的茶盏,眯着眼睛下打量了一番这传闻的祝大首座,暗暗思忖着对方似乎远没有自己想象那般枭雄之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