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七章 大乱斗
连韩林自己现在都很难说他的实力到了什么样的境界,或者说是什么样的程度。以往单纯以段位来分高下的衡量模式早已经失效。到了现如今的境界,牵扯了许多更加复杂的东西进去。 段位,本心,意境,和功法。如果非要用一种很形象的比喻来说明四者之间的联系,那大约相当于是一条管子在往水缸里不断的喷洒着液体。 首先是段位,段位便像是那水缸。似乎是到了眼下的境界之后,段位已经显得有些不那样重要了。但其实不然,段位的高低,就像是这水缸的容量多少。当其他三种条件都难分胜负的时候,自然便只有容量多少才能起到决定胜败的关键xing作用了。提升段位,便是提升水缸的容量,让一个人在拥有强大资本的同时,将这种资本尽可能的变得更多。 而后是本心,本心便相当于管子的粗细程度。本心越强,管子越粗,从而往水缸里喷洒液体的速度也往往越快。目前韩林的道心便比正常高手的本心粗壮了十几倍不止,所以提升段位的速度也是极其迅捷的。不过这管子还有另一层作用,便是耐受力。本心越强,管子的耐受力便越强。若别人的管子都是胶皮管,韩林现在的管子可以称之为钢铁管。至于耐受力有什么作用,还要从已经说起。 意境,便是罐子里往水缸中喷洒出去的液体的成分。为什么风中啸曾经说,高手该以修炼意境为主,而段位为辅。说的便是这个道理。例如普通修士在不掌握本心与真正功法的前提下,他们水缸中所承载的便是最普通的清水。 而超越普通境界之后拥有的意境,大致可以分为三个阶段,为眼观,心观,神观。眼观便是水缸中的水变成了茶,成分有了质的变化。而心观境界,则是茶变成了硫酸,杀伤力再次飞升。然而最恐怖的神观境界,则是水缸中的硫酸彻底演变成了岩浆。强大到足以摧毁一切生命,甚至是坚石。 如此一来,风中啸以低段位战胜高段位的高手原因,便十分容易理解了。亦如你抱着一口盛满了清水的超级大缸,去找那只端着一小盆岩浆的风中啸决斗,最后谁书谁赢很容易能猜到结果,甚至因为对比太过明确,所以连猜都不用去猜了。那么本心的强大与耐受力的作用也便呼之y出。你可以拥有岩浆,前提是你那脆弱的胶皮管子能否承受的住。 功法,最为简单。例如你我在段位相同,意境相同的况下,便像你我二人都端着一小盆岩浆来决斗。 你不懂功法,所以只能愚笨的用双手去捧岩浆来泼我,当然泼是肯定泼出来了,你自己也要受到岩浆的侵害,效率也低的惊人。我有功法,所以我懂得很聪明的直接端起盆子来泼你,不但不会伤到自己,效率也强的惊人。若功法的强度再有提升,则代表着我用岩浆泼你的jing准度了,说泼你脸便泼你脸,说泼你的腿也便泼你腿。 韩林大致能够分辨出目前自己的状态,就像是守着一根很粗很坚固的管子,手里却端着一只小小的盆子,而盆子里装的液体,是比硫酸更强,比岩浆更弱的一种。对泼起来风中啸肯定能先泼死韩林,然而韩林也绝对可以先泼死用硫酸的高手。这就是站在神观大门口正在撬锁的境界。 把高手之间的决斗比喻的像互相泼硫酸的无赖打架,确实很没品。不过事实就是如此,战斗么,形式是次要的。胜负才是最重要的。 功法为人所开创,所以当人的境界提高到了一定程度,便也具备了对功法最彻底的了解与掌控,甚至能够加以改善。点水步,便在韩林上发挥出了绝对超过原来极限的程度。 一个瞬间,以点水步闪烁到刑川背后,再一个瞬间重回酒摊。这整个过程如电闪,转瞬即逝。 黄启向来以速度著称,他轻易不会用剑。而是用那笨拙巨大的船锚来当做兵器投掷出去。除非遇到了高手,否则腰间斜挎的细窄长剑轻易不会拿出来。 此时的黄启冷汗直流,船锚早已经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被他自己切断丢到了一边。右手已经按在了剑柄上,有随时拔剑的冲动。因为他看不清韩林的速度,这是绝无仅有的。在他最为依仗的速度面前都输了,代表着什么或许只有黄启自己心里最清楚。 摊主不敢再迟疑,立刻帮韩林倒了一碗酒,虽然酒水多数都撒了。可韩林并不在乎,他只要能够嗅到酒味便足够。 “换。”摇了摇头,这不是他想找的酒。 如此,广场上的氛围又变得更加古怪离奇,所有人都大眼瞪小眼的看着韩林要酒,这韩林却并不喝酒,往往是闻一鼻子立刻便要求更换。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一个嗜酒如命的疯子,除非酒水中的所有条件都满足了他那刁钻刻薄的嘴巴,否则绝不肯轻易去触碰一滴。 所有人都明白一个道理,战场上形式瞬息万变。可谁也没料到会是这样一个变法,首先是两会会长交锋,都以那恐怖不可侵犯的高姿态出现,向众人呈现出无以伦比的战斗力。而后突然出现了一个jing神严重失常的杀人疯子黄启,所以大家也跟着黄启一起jing神失常。最后,又有一个不知道哪里来的冷漠少年,所以大家也跟着这少年一起冷漠。 把酒摊开到了中心区域,已经充分说明摊主的资本雄厚。巧的是,这摊主便是以酒水无花瓣们来著称。探子后方摆放着整整三十几坛美酒,每一坛又与每一坛完全不同。在加上摊主内心惶恐,开启酒坛封泥的动作也变得凌乱无章起来。 韩林也不在乎,又不催促,就静静的等。端一碗上来,便嗅上一嗅,摇头继续要求换酒。 “这里很闹啊。” 一股劲风吹来,围观的人群中某一个方向被吹开巨大的豁口,上百人随着狂风翻飞出去,或是跌落在大老远的地上,或是砸进了草丛中,又或是挂在了树上。 三人踏步而来,当首一人披一件巨大而宽松的大衣,两只空空的袖筒于后随风摇摆。短发,刀疤,狰狞的脸上处处创伤,嘴里叼着的巨大烟卷所冒出冉冉升起的白烟,与那不可一世的表都在向所有人表明一个态度,他不好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