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朝阳之前

    封尘的心跳随着她的动作随之跳动，直到冷染面色古怪的收回步伐，封尘这才重重呼出一口气，而后背的衣服被冷汗浸透粘在身上。

    “还好……还好……就差一点点……”

    等他心跳慢慢恢复正常，这才记得自己刚才没经过大脑脱口而出的话，但现在也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往下编。

    你在做不可描述的事情时，突然有人打开你的门，你的心情如何？总之封尘现在的心情就是如此，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他想去死。

    “别开灯？不可描述？”黑暗中的冷染面色古怪，随后像是想到什么，面色微微闪过一抹红晕，暗啐一口却开口说道：

    “不可描述，哼哼，我也想知道你和其他人有什么不可描述的东西？我进来了。”

    说罢就要踏步进来，封尘内心瞬间提到嗓子眼，姑奶奶啊，千万别进来，进来就再也回不来了！

    “且慢！我有些话要对你说，开着灯不太方便！”

    “有什么不方便的…”冷染小声嘀咕一句，弯眉下面狭长的双眼里闪过一丝疑惑，难道他想通了？决定全力配合我们？

    此时封尘绞尽脑汁在想如何应对，根本没有在意冷染的想法，而冷染也绝对想不到这间密不透风的屋子里还有一名入侵者。

    前几天冷染收到一个不好的消息，她已经降落在浦东机场，在她一下飞机的瞬间，自己便安排人手盯梢，但昨天传来的线报中显示，人已跟丢。

    已经过去整整十年，但冷染依旧记得她那次踏足这片土地时的场景。

    刺骨的寒风，沉寂的夜幕，孤立于冰冷的高楼，一双暗金色的特殊瞳孔里毫不掩盖的透漏出对生命漠视，以及那转身离去带走的一抹妖冶之红。

    冥语，人如其名，同样，这个名字也使冷染心绪不宁，这才决定晚上过来看看。

    ……

    “你别进来！我要告诉你一个重要的情报，关于我自身的！”

    “说。”冷染丝毫不掩饰眼睛里的鄙视，站在门外想听听封尘嘴里能说出什么花来。

    “其实，我第一次见到你我就打算将我的一切都告诉你，因为……因为你实在太迷人！”

    突如其来的话语彻底让冷染愣愣定在原地，封尘强忍着各种不适，咬咬牙继续往下编。

    “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宛如见到一朵绽放的黑玫瑰，尽管长满长刺但我却想靠近你，想和你去那举世无双云巅，欣赏那波澜壮阔的云海，想和你去最远的南边，欣赏夜幕下那撩人的月海，想和你去北方听雪，想带你去沙海狂野，想帮你卸下一切的束缚，这一切的一切都累了，就在丹江附近，找一所屋子，每当夜时，相拥而眠，每当雨时，剪花听茶，若要外出，我便安家，静守岁月待你归来，没有什么可以将我们分开，直至死亡。”

    说着说着，封尘仿佛看到了赫拉提娅与小西亚，他的精神一片恍惚，而他的声音也越发的深情。

    “我身上的病毒已经完全感染了我的每一个细胞，它们已经觉醒自己本能，我想大概只要一年，我就会它们蚕食干净，同时我的身体也支撑不住，大概在两年时间，病毒和身体，总有一个会将我拉入深渊，自从决定走上这条路后，亦不后悔，我经历过生死，只是在最好的时候遇到你，错误的时间，遇上对的人。”

    “所以，你走吧，让我安静一会儿。”

    封尘是真的想安静一会儿，冷染不知为何一句话没说，转身离去。

    一会儿后，冷染的脚步声消失在封尘耳朵里，屋内再次宁静下来。

    “出来吧。”封尘淡淡说道。

    “恶心。”冥语平静的说道，然后从口袋里又拿出匕首在手上翩翩起舞，然后等待眼前这个男人的回答。

    “说吧，要帮你什么忙才肯放我出去？”封尘没有在意冥语的话语接着刚才问道。

    “帮我杀一个人，冷染。”黑暗中冥语的表情微微有些波动，口气依旧淡漠。

    封尘沉默，良久后他才说道：“我不知道你为何要杀冷染，为什么刚才不跟上去动手，这些我都不知道，但我也不想知道，冷染的身份不简单，刚才你也听见，我现在根本没有力量去杀冷染，我的时间不多了，我不想再把时间浪费到一些打打杀杀上面，换个条件。”

    轮到冥语沉默下来，时间一点一滴过去，窗外的东方泛起一片片橘红的亮光，就在封尘等的不耐烦时，冥语才点点头，淡然说道：

    “可以，但你出去之后必须帮我另一个忙，而且必须做到！”

    “只要不和冷染还有杀人有关都可以。”封尘点点头，现在时候离开了。

    “很简单，相信你不会拒绝。”